烏堡一般沒什麼人來,近幾日來的人也隻有公孫淵等公孫氏族人,因為瘟疫的緣故,周圍那些和公孫衍有往來的世家都沒有人過來參加喪禮。
馬這種動物,在這個時代就相當於是現代人的寶馬一樣,屬於高級資產,一般人沒有,也用不到。
徐月又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心悸,再聽哥哥這話,心頭咚的一跳。
忙追問:“一匹馬還是多匹馬?”
徐大郎答:“一匹馬,是熟悉的氣息。”
正說著,徐月和徐二娘也都聽到了疾馳而來的馬蹄聲,兄妹三人眺目望去,等了足足兩分鐘,這才看到一道熟悉人影,騎著快馬,急匆匆的往烏堡趕來。
是表叔公孫安。
他怎會獨自一人回來?今日不是休沐的時候啊。
正覺得奇怪,就聽見公孫安一邊衝進烏堡,一邊大喊:
“二伯父,不好了!冀州軍突然發難,昨日連夜拿下兩座邊城,正往漁陽殺來,漁陽危矣!速關烏堡啊二伯父!”
喊著話,人已經衝到烏堡內,沒有直奔二房宅院,而是在大門前停下,急切的催促著守衛將大門關上。
好似來勢洶洶的冀州軍馬上就要衝進來了。
守衛們見是三房的少爺,再聽到他說的這個消息,又驚又怕,在公孫安的催促下,手忙腳亂的把大門合了起來。
遠遠看著這一切的徐月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之前瘟疫來襲,幽州被瘟疫的事纏著,無暇顧及守在渤海邊郡的孫淼。
沒想到,趁你病要你命,他們這麼快就動手了。
連夜突襲拿下兩城,這是何等的迅速!
搞不好早在漁陽暴發疫病之時,冀州軍就已經在往幽州境內悄悄推進。
眼看兩扇沉重的大門關上,徐月忽然想起來今早挑豆腐出去賣,還沒回來的佃戶們,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烏堡大門輕易不會關上,這是具備軍事防禦功能的城門,一旦關上,就不會再開了。
不過公孫安還沒有開關大門的權利,守衛們隻是把門合上,並沒有把沉重的長方閂上去。
眼看著公孫安再次騎著馬往二房飛奔而去,徐月兄妹三人也立馬往家中跑。
豆腐坊裡,何曾、老烏頭等人正帶著幾名奴隸磨豆子,小君梅拿著片豆腐的竹片站在院門前的攤子上,看著她的攤位。
周圍的佃戶們也都三三兩兩在田地裡忙活,根本沒有人知道冀州軍就快要衝到漁陽縣來了。
就在徐月踏入院子時,烏堡內忽然響起了沉悶的鐘聲,帶著警示意味的鐘聲,成功令年長的佃戶們臉色大變。
“阿娘!”徐月還沒跑到工具房前,王氏就已經打開門走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她望著鐘聲敲響的方向,疑惑問道。
徐月把自己剛剛從公孫安那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王氏麵上卻沒有半分驚訝。
反倒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這個孫淼,速度夠快的。”
徐月看著院外慌亂起來的佃戶們,苦著臉道:“阿娘,要打仗了您怎麼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