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徐大就知道,這是大房暗地裡正在借嚴氏的手給公孫衍施壓。
如此一來,反倒激起了本來還在糾結中的公孫衍的反感。
徐大回來時公孫衍就給了他一個明示,隻要不是大房的人,他徐大支持的人選,誰都行!
這意思很明顯了,公孫衍不想再和這些旁氏親戚們搞內鬥,他想挑出公孫鼇旁係一脈,出來單乾。
而同屬一個老祖宗,現在風頭正盛的公孫瓚,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極佳人選。
老頭子這波操作,屬實是有點令徐大刮目相看了。
他不怕合作夥伴是個半截入土,說不準哪天就嗝屁的老頭子,就怕這個老頭子真的服老,再沒有野心。
連公孫渝聽了,都忍不住後怕的問:“二哥這般,就不怕萬一......那位出點什麼事,被整個家族構陷嗎?”
萬一是哪位,在場幾人都心知肚明。
幽州牧趙虞既是現在的幽州一把手,又是皇族,啟能容許公孫瓚在自己的地盤上囂張蹦躂?
這要是萬一公孫瓚沒了,背棄族人跑出去跟人家單乾的公孫衍,下場豈不是很淒慘?
一想到這,公孫渝都忍不住想勸徐大不要去當出頭鳥,免得成為眾矢之的。
再有就是,如此一來,他竟有點後悔,不想把自己唯一的兒子送到公孫衍那去了。
不過,真就這樣放棄,似乎又有點不甘心。
畢竟誰想伏低做小一直到死都不能挺直腰板喘口氣呢?
公孫渝陷入糾結之中,有些畏縮。
倒是徐氏深知,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自己比二夫人年輕了十幾歲,好好調理身體,她就能成為最後贏家。
是以,忙讓下人端來補氣養心的湯藥,催促著丈夫,夫妻兩一人乾了一碗。
“我這就去開庫房備厚禮,明日還得勞煩堂侄兒你多辛苦辛苦,帶你表弟去隴陽走上一遭!”
徐氏豁出去的一拍藥碗,起身就去庫房挑選禮物去了。
隴陽鎮是嚴氏一族的地盤,距離此處三十裡,公孫氏的族學也在那邊,徐月的小表哥和小表姐都在那邊進學。
徐氏這一拍碗,徐大就明白,以後談事找自家姑母就行。
而那位姑老爺,還是算了,老實人不為難老實人,隨他去吧,反正庫房鑰匙在自家姑母手裡。
徐月聽了許久,見已經出結果了,打了個哈欠,淚眼迷蒙的小聲問阿爹:
“明日我也一起去行嗎?”
徐大原本是順路先把女兒送回家再去隴陽的,現在聽見她這麼問,再看這張迷蒙但認真的小臉,寵溺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小丫頭想乾嘛,天天聽她嚷著要什麼“天降猛男猛女”,可見已經是到了求才若渴的地步了。
不過這個時代的讀書人都高傲得很,他隻擔心自己這小閨女兒會被氣得哭鼻子。
“那先說好,哭鼻子可不行哦。”徐大提醒道。
徐月點頭,“不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