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徐月擔憂的要上前來,徐大郎卻突然抬起一隻手,做了個不要靠近的姿勢。
他的臉被摁在牆上,甕聲甕氣的說:“我回來時,妹妹要是有一點不好,我就殺了他們!”
他們?
他們是誰?
伯亞等人麵麵相覷,後知後覺發現,徐大郎凶狠的眼神正盯著他們。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你徐大郎的妹妹要是有什麼不好,你應該找讓她不好的人啊,報複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做什麼?
“咕嚕~”一聲,眾學子咽著口水,默默離徐月遠了些。
徐月:“......”
家裡的人一個都打不過,寶寶心裡苦!
.......
最終徐大郎還是沒能躲開要單獨離家去執行他的第一個任務的命運。
他比徐大先一步出發,帶著幾大車的糧食,還有四個王氏給安排的人手。
徐大郎本身的武力值已經毋庸置疑,再加上他在叢林裡對野獸的血脈壓製,出遠門這個活還真就找不出比他更合適的了。
徐大郎手裡攥著妹妹給的驅蟲香囊,“依依不舍”的同家人們分彆,離開漁陽,往西翻過太行山,曆時八天,終於來到並州地界。
這一路上,被打劫了無數次,多得徐大郎都麻了,打完一波,下一波緊跟著來。
有時一天的路程都要被耽誤在殺劫匪這件事上,嚴重耽擱了路程。
這些劫匪,都是由流民組織起來的,徐大郎心裡記著阿娘和妹妹的選人標準,偶爾看到幾個年紀尚輕的流民,就會手下留情,把人捆起來,仍在糧車上。
至於聽話不聽話這種事,就不是他要操心的,反正他的任務隻是把人帶回去。
到了並州,徐大郎又見到了當初自家逃亡路上的慘像。
屍橫遍野,到處都是森森白骨,因為肉的部分都已經被瓜分乾淨了。
走了許久,都沒見到什麼活人,偶爾見到,也是一些躺在地上,瘦骨嶙峋的將死之人。
徐大郎拿出水和半塊餅,從這個要死的人口中問出了難民們逃難的方向後,繼續深入。
來到上黨郡治所一帶,才算是看到大片流民。
徐大郎找了個靠河的寬敞地,紮起帳篷,放出牌子,開始買人。
孩子、少年、青壯年,男女不限,都要。
且給出的糧食也比彆家多五倍,那些賣奴隸的人一個人隻給二鬥米,徐大郎直接給十鬥。
一鬥有十二斤,十鬥就是一百二十斤,省著點,能撐到秋收了。
隻是,這樣的價格自然會引來“同行”不滿。
一個滿臉橫肉,身材高大的男人領著一群打手走了過來,堵住要往徐家來賣身的流民隊伍,指著坐在糧車上的徐大郎喝道:
“小子,哪裡來的?懂不懂你爺爺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