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見狀,這才鬆口氣,點出農民代表們,讓他們去通知其他大小隊長,到教堂開會,解讀上麵下發的備戰文書。
村民們要做什麼,能做什麼,文書上都寫得清清楚楚,簡直事無巨細。
大會開完之後,村民們便在各自的隊長帶領下忙碌起來。
公孫衍和公孫渝,此時也趕回到家中。
加上劉氏、嚴氏夏氏婆媳,還有從徐家莊學堂回來的公孫盈、公孫逸、公孫芸三兄妹,除了還在忙著後勤準備的公孫安不在之外,所有人都到齊了。
就連在家裡隱形人一般的那位公孫盈的庶弟,也坐在了大廳角落裡,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安靜的注視著所有人。
大會剛開完,徐氏說了一整天,渴得厲害,直接提著一個茶壺,邊倒邊喝,一副豪爽做派,全然沒有了昔日大家夫人的姿態。
但現在全家沒有一個人敢說她,就連大家長公孫衍也得給這位弟媳幾分薄麵。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她是徐家現在唯一的姑奶奶。
也因此,徐氏無比珍惜現在的機會,她也很喜歡這種可以掌握一定權利的感覺。
特彆是看到老嫂子嚴氏那怨婦一樣半死不活的模樣,她更覺神清氣爽,胸膛都挺得比以前更正了。
這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嚴氏看一次就慪一次。但這次,她不得不忍著惡心去麵對這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庶弟媳婦。
“我本不該在這時候說風涼話,但我覺得,你們現在都被徐家軍迷了眼,徐氏,你彆忘了,你除了是徐家的姑奶奶之外,你還是我們公孫家的女人!”
“你在外拋頭露麵我也不說了,隻說現在,你可想過,徐家軍兵敗之後,你的丈夫、兒子、孫子孫女,會有什麼下場?你們可是反叛軍!”
“倘若敗了,朝廷絕不會放過你們!還會連累了整個公孫氏!”嚴氏恨聲道。
徐氏一怔,而後豪飲一口薄荷茶水,好笑道:“嫂子怕不是忘了你娘家還有一位叫嚴敏的好侄兒?”
“這不應該是你們,而是我們!大家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難道朝廷不饒過我這個徐家姑奶奶,就能饒過你這位嚴家姑奶奶了嗎?”
徐氏放下茶水,看著剛剛有被嚴氏說動的大伯哥和丈夫公孫渝,正色道:
“徐家軍贏,則我們生,徐家軍敗,則大家一起死,這整個漁陽縣內的往昔世家們,誰也脫不了乾係。”
“而且,難道嫂子就以為,大家真希望徐家軍兵敗嗎?不說彆家,就說你娘家嚴家,他們拿了徐家軍販布的好處,賺得盆滿缽滿!”
“往日有官府壓製著,稅是他們說了算,說加就加,大家夥賺的辛苦錢都進了他們的腰包,咱們自己能落下幾個子兒?”
“但你看看現在跟徐家軍做生意的商戶,哪個不是賺得比以前多?隔壁幾個縣的商人都聞風想要到徐家軍地盤上來做生意,你看現在誰還舍得徐家軍!”
徐氏看著怔楞住的老嫂子,厲聲道:“掃盲班嫂子你也去上過幾個月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咱們靠自己的雙手,也是能夠養活自己的?”
這麼多對女子的好處,她想不通嫂子為什麼還要想要一步步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