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月等人走著荒廢的老路,硬是從半上午走到傍晚,還沒能走完。
滿打滿算,一行人才走了二十裡。
沒彆的原因,就是路太難走,老路更難走,路上遇到幾處被泥石流衝斷的路段,一行人隻能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扛過去。
得虧有徐大郎控製著三頭老牛,要不然這麼重的噸位,徐月一行人可抬不動它們。
“首領,前麵有個小村莊,亮著火光,咱們要不要進村紮營?”文卿詢問道。
徐月沒有回答,先詢問哥哥徐大郎的意見,“這邊的山裡野獸多嗎?”
徐大郎感應了一下,點點頭。
這是野獸很多的意思。
人群聚集處,野獸會避開,在村裡紮營比在村外安全。
徐月對文卿吩咐:“你帶兩個人先到村子附近查看一下情況。”
有火光也不代表這座村莊安全,萬一是個被劫匪打劫的村莊,那就好玩了。
這世道,徐月不敢放鬆。
“我跟你們一起去。”徐大郎跟上了文卿等人的腳步。
有徐大郎跟著,文卿心裡頓時有了底氣,幾人加快腳步,朝村莊探去。
翠鳥癱坐在路邊,大口喝水,跟著車小跑了一天,她以為自己要沒命,卻沒想到,她居然堅持了下來。
不過這也是因為食物充足的緣故,能吃飽,有水喝,偶爾還有神子的聖光洗禮‘補藍’這才堅持下來。
要是放在昨日,她跑半個時辰就要歇菜了。
翠鳥大口大口喝著水,邊喝邊大口喘氣,從嗓子眼到肺部,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灼燒過一遍。
徐月看著徐大郎文卿等人安全抵達村莊附近,把雙胞胎交給阿爹照看。天要黑了,正是山林野獸們要出來覓食的時候,小孩子可得看仔細。
安置好兩個小外甥,徐月這才朝翠鳥走來,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拿下她猛灌的皮水囊,像是阿娘當初教自己那樣,教翠鳥怎麼呼吸,怎麼做拉伸和肌肉緩釋運動。
翠鳥一看這些動作雖然奇奇怪怪,但效果立竿見影,立馬拿出十二分的認真跟著徐月學起來。
她知道,這是真本事,一遍遍做,直到動作達標為止,努力把這些動作反複在腦海中演練,意圖能夠記下來。
老師教得好,學生學得認真,這就是最讓人舒心的結果。
等徐月幫助翠鳥緩和過來時,正巧前去探查的人回來了。
“我哥呢?”徐月沒有在文卿身後發現徐大郎的身影,疑惑問道。
同時也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太陽已經落山,隻剩下最後一絲餘暉。
文卿和跟著他回來的兩名成員臉色都很難看,有個成員剛要開口回答,看見紅色的夕陽映襯在徐月臉上,不知想起什麼,神色大變,猛的彎腰,“哇”的吐了起來。
徐月表情凝重起來,示意其他人照顧這個嘔吐的成員,快步來到文卿身前,“村子裡怎麼了?”
文卿臉色難看的答道:“村莊被一夥劫匪洗劫,全村人都被他們抓了起來,關在村裡正家的溷廁裡,我們到的時候,他們、他們......”
徐月厲聲追問:“他們怎麼?”
文卿深吸一口氣,強忍反胃,艱難道:“煮人!”
文卿的聲音並不大,在安靜的山腳下,眾人聽得不太真切。
就是這份不真切,為這兩個字增添了幾分恐怖色彩。
翠鳥直接打了個寒顫,“煮什麼?”
沒有人回答她的低喃,文卿忍著反胃請示道:“徐將軍正守在村外,讓我們過來詢問首領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