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徐月上前問:“發生了什麼事?你沒事吧?我哥哥回來了嗎?”
翠鳥答:“我沒事,首領你們可算回來了,徐將軍剛回來不久,我們正等著你們回來處置那幾個叛徒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叛徒?
翠鳥這慌亂拿刀的樣子,又是為了什麼?
懷揣著疑惑,徐月三人領著雙胞胎走進門,剛到前院,就見易縣來的那八名官兵被五花大綁起來,嘴巴裡塞著雜草抹布,滿身狼狽的擠在院子角落。
而跟隨趙健的河間官兵們則一臉戚戚的排排站在大廳前,鼻青臉腫,也不知是被誰打了。
見到趙健,他們忙朝趙健投來求救的目光。
翠鳥領著徐月幾人進大廳,路過這些官兵,“哼”的嗤了一聲。
徐大郎坐在大廳內,看樣子也是剛剛回來不久,正就著碗裡熱乎乎的肉粥,大口啃著烤饢。
見到徐月進來,徐大郎知道她想問什麼,直接朝大廳左側的抬了抬下巴。
徐月扭頭看去,原先擺放整齊的物件,現在明顯散亂著。
不過能看得出來,已經是被整理過一遍的狀態了,原本肯定還要亂。
文卿等人趕著牛車跟吳老大去烏堡收糧食買武器,行李家當自然不方便全都帶上。
像是帳篷睡袋,還有一些衣服生活用品,都留在吳家院子裡,和鍋碗瓢盆堆放在大廳左側的兩張矮幾上。
這些東西在徐家軍這裡不算什麼,可外界連鐵器都少見,行李堆裡那些鐵鍋、菜刀、白瓷碗,還有留下來的一罐白糖、一罐細鹽,每一樣拿出去都是值錢的好玩意兒。
翠鳥說,昨夜徐月等人一走,屋內隻剩下翠鳥和吳家小廝兩人守著這些行李,不知怎麼的,留下來的官兵們居然起了心思,偷偷摸摸過來翻找,被翠鳥逮個正著。
眼看心思暴露,官兵們居然也不遮掩了,幾個衝上來就要拉開翠鳥去搶,想搶了直接跑。
怪隻怪徐家軍給錢給得太痛快,活還沒乾呢就先預支了一個月的錢糧,現在東西都在他們自己手上,加上徐家人一個不在,就想著再把行李搶走,然後跑回去找人前來緝拿徐月。
這樣一來,他們不是就又能拿到巨額賞金了嗎?
先前有徐大郎和徐大這兩人在,官兵們不敢有什麼心思。
隻是黑夜總是能勾起人心底的欲望,加上徐家人居然全走光了,隻留一個毫無威脅力的翠鳥,易縣那幾個官兵蠢蠢欲動。
等著翠鳥和吳家的小廝回客房睡去,易縣八名官兵就慫恿河間郡的官兵們,大家一起把那些帳篷糖鹽的分掉,回去再一起領巨額賞金。
因為趙健離開,河間郡的官兵們有些遲疑。
他們趙大人雖然規矩嚴了點,可對手底下的人還不錯,有好事從不忘記弟兄們,平日裡也很護短,大家也是心甘情願跟著大人辦事的。
先前已經說好日後跟著徐家軍乾,現在錢糧都拿了,怎好意思做這種背後捅人刀子的事?
不過,這些想法還沒堅持多久,就被易縣官兵們從徐家軍行李裡翻出來的雪白細鹽擊碎。
錢財使人心動,如果不能心動,隻是因為給的錢財還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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