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去,公孫寶月眼睛亮晶晶的,被拷住的手也在手帕底下握成拳頭。
這很像是大學剛畢業,初出茅廬,自信滿滿想在大廠努力打拚的新人菜鳥,眼裡有光,渾身都充滿了乾勁。
徐月挑了挑眉,這公孫寶月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可惜就是生錯了時代,要不然放在後世大公司裡,應該也是個努力上進的白領。
搖搖頭,徐月甩開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押著公孫寶月出了城。
囚車已經在城外集結,就等公孫寶月這個重犯了。
來到這裡,公孫寶月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麵孔,有太監、宮女,還有很多被丟下的朝廷家眷。
徐家軍不殺宮人,但該調查的還是得調查清楚,犯了事的,就都被處了刑期,送上囚車,發往礦山。
不過囚車並不多,能坐上去的,都是女人和孩子,男人都站在囚車旁,得跟著囚車走。
每個囚犯手上都鎖著囚鎖,不算沉,可要是一路這麼走到礦山去,手裡吊著七八斤的鐵,也要受點小罪。
公孫寶月眉頭皺了起來,她知道徐家軍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可看到眼前這些待遇“不錯”的囚犯,又覺得徐家軍在某些方麵,真是有著她不能理解的仁慈。
徐月如果知道她心中所想,就會告訴她,這叫對人權的基本尊重。
除去死刑犯,剩下的犯人們隻要沒有被剝奪徐家人的身份,他們就能夠享受徐家律法的公平對待。
更何況,她要的是可持續發展,現在人口本來就少,要個沒有力氣,被折磨得隨時都能原地去世的勞動力,能有什麼用?
開礦運動量巨大,隻有吃飽吃好,才能發揮這些囚犯最大的價值,有效提高生產效率。
公孫寶月也被送上了囚車,手上的銬子變成了和其他囚犯一樣的鐵鎖鏈。
徐家軍沒有特殊對待她,把她和其他女犯人關在一起,這讓公孫寶月大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區彆對待。
彆看她敢孤身出城迎戰,可她也怕痛怕累,出城迎戰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國破家亡,她也不想活。
可要是徐月讓她下地靠腳走到礦山,還叮囑官兵虐待苛待她,她絕對受不了這個折磨。
“走吧,爭取早日出來,好好做人。”徐月站在城門口,叉腰對眾人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能送到礦山的犯人,都是徐月覺得還能為社會繼續做貢獻的人,她願意給她們一個重新改過的機會。
眾犯人:聽我說,謝謝你全家!
犯人們做不到違心的應承徐月,隻垂著頭,耷拉著肩膀,藏住對徐家軍的憤恨。
負責押送的徐家軍衝首領行了個軍禮,便押著這些可白嫖的勞動力出發了。
囚車緩緩駛過護城河上的橋板,之後便加快了速度,靠腳走的男犯人們隻能一邊在心裡咒罵一邊加快速,小跑追趕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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