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眉頭深深皺起,撇一眼吐血倒地,被嚇呆的趙恒,給徐乃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把趙恒帶走。
徐大郎邁步就想追,徐乃嚇得扛起趙恒,使出吃奶的勁,狂奔而去。
徐月把哥哥拽住,“你回來。”
“老子揍死他!”徐大郎凶橫的說道。
徐月扶額,這話鐵定是跟阿爹這個混不吝學的。
不過趙恒這反應本來就在她預料之中。
抬手順了順哥哥的寬厚的虎背,“知道你護我,也知道你手下留情給我留麵子了。”
“你知道就好。”徐大郎瞬間氣順了,走到桉幾前,大手抓起那份退位詔書,對徐月笑著說:
“你放心,我保管讓他乖乖簽下。”
說著就要出去,徐月忙給他攔下來,“哥哥,彆鬨,這事不能照你這麼來。”
徐大郎又急了,“那你要怎麼來?”
“你說,你說我去做。”
想起剛剛趙恒那驚呆了的模樣,徐月忽然覺得,讓哥哥去辦也不錯。
“行,你先讓他簽字,但不能動手打人了,知道嗎?”
徐大郎拍拍胸脯,“這好辦!”簡直不要太輕鬆了好嗎。
大掌拍拍妹妹的肩膀,遞給她一個你放心的安撫眼神,徐大郎拿著那份退位詔書就朝軟禁趙恒的帳篷走去。
徐乃正把趙恒安置到帳篷裡,讓軍醫給他看看,一轉頭,就見到徐大郎撩起簾子走了進來,心跳都停滯了一瞬。
“少、少將軍。”徐乃挺了挺身板,行了個軍禮。
徐大郎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朝榻前走去。
軍醫起身行禮,徐大郎擺擺手,示意他繼續看他的病。
趙恒已經昏過去了,軍醫給他紮了一針,人立馬清醒過來。
結果一睜眼,就見徐大郎一張放大的臉,嚇得差點又暈過去。
“醒醒,我答應了首領不打你。”徐大郎一眼看穿他裝暈的意圖。
他自己揮的拳頭自己心裡有數,最多打掉幾顆牙,頭爛不了。
軍醫同情的看了趙恒一眼,把剛剛從他嘴裡取下來的三顆血牙擱在托盤裡,先讓他瞅一眼,“三顆,都在這了。”
而後給他噴灑了點消腫止痛藥粉,就讓開了位置,立在一旁。
徐大郎一屁股坐了下來,趙恒原本覺得很結實的床榻明顯往下一沉,發出咯吱咯吱類似難以支撐的聲響。
“針(朕)不會欠(簽)的!”
趙恒一口漏風的官話,聽得徐大郎一臉嫌棄。
大掌高高抬起......輕輕落到趙恒高腫起來的臉上,趙恒抖如篩糠,抵抗意識突然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徐乃和軍營眼睜睜看著趙恒從劇烈顫抖變得一動不動,如同一隻桉板上的魚,目光逐漸呆滯。
徐大郎冷冷命令:“起來,簽字!”
趙恒像是沒了靈魂的木偶,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向前伸出手。
徐大郎轉頭,冷漠的睨了徐乃一眼。
徐乃隻覺脊背一涼,忙掏出隨身攜帶的炭筆雙手奉上。
趙恒拿到筆,就在徐大郎指的地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不是還得蓋章個章?玉璽什麼的?”徐大郎問跟前二人。
軍醫早已經被少將軍這一手看呆了,沒有反應。
徐乃輕聲答:“當時情況緊急,玉璽沒能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