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朱高熾苦笑一聲,訴苦道:
“老二,老三,我也不瞞著你們,我就是暫代祁鎮這孩子治理朝政,哪裡能私自挪動國庫?”
“要不這樣,你們去找由檢那孩子借去,我呢,最多能送你們四十萬兩白銀。”
漢王朱高煦把玩著時空舟,冷嘲熱諷道:
“喲,四十萬兩白銀,老大你這是打發臭要飯的?還真是大方~”
“再說了,就祁鎮那小兔崽子,根本不可能再坐上皇位,你又何必這般膽小?”
“實在不行,我們兄弟二人打個欠條,行不?”
漢王可是知曉,明思宗朱由檢就是一個隻進不出,將錢財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吝嗇鬼。
他們兩兄弟要是去了,絕對一兩銀子都借不下,但老大就不一樣了~
趙王朱高燧挨著皇太子朱高熾坐下,笑著說道:
“老大,你該不會是當了監國,就不認我們兄弟兩了吧?”
“也是,你可是大明仁宗皇帝,洪熙帝,我們就是兩個被自己親侄子屠了滿門的廢物而已。”
聽著兩兄弟的冷嘲熱諷,皇太子朱高熾麵露糾結之色,沉吟片刻,艱難道:
“老二,十天之後,你來找我,我給你一千萬兩白銀,不過,先說好,三月之後,必須還我。”
“我找見深他們借……”
不等皇太子說完,漢王朱高煦站起身,祭起時空舟,說道:
“好,算你心中還有我們兩兄弟,那就這麼說定了,老三,走,回家。”
趙王朱高燧朝著皇太孫朱瞻基挑了挑眉,坐上時空舟,說道:
“大侄子,你學學你爹,彆整天隻想著皇位,皇位。”
“老大,你這麼胖,就彆送了,下次再來看你。”
見這兩個“親叔叔”趾高氣揚的離開,皇太孫朱瞻基冷著臉,一言不發。
皇太子朱高熾連叫了幾聲,也沒反應,隻好氣喘籲籲的走到朱瞻基麵前,問道:
“瞻基,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這就傳太醫。”
朱瞻基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懦弱不堪的老爹,問道:
“爹,你覺得漢……二叔三叔他們,拿到銀子後,會還你?”
“這些年來,他們兩人陸陸續續,可是已經找你借了一百三十二萬五千八百一十一兩銀子了。”
“一兩銀子都沒有還過,因為此事,娘已經說過你許多次了。”
皇太子朱高熾見自家這不成器的兒子記得如此清楚,勸說道:
“瞻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叔性子,出手闊綽,逢人就送金豆子,缺銀子花很正常。”
“我好歹是他親大哥,要是我都不幫助他,還有誰會幫他?你三叔?”
朱瞻基眉頭一皺,反駁道:
“爹,你這性子何時能改一改?你已經不是燕王世子,而是大明永樂一朝的太子。”
“一千萬兩銀子,那可不是小數目,隻能挪用國庫,萬一他們再不還,皇爺爺怪罪下來怎麼辦?”
“古語有雲,兄友弟恭,反正我是沒見到他們兩人真拿你當兄長!”
皇太子朱高熾站了一會,覺得有些腿軟,就準備搬來椅子,和自家這兒子好好談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