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異能力並不難, 但精準到這個程度,就很少見了。
房間裡頓時火光四濺,中間夾雜著些許閃光。兩個遠程異能力者交手, 動靜可不小, 牆壁和窗戶立時變得千瘡百孔, 腳步和槍、械上膛聲越來越近。
對手隻能在地麵上跑來跑去,一上來就占領了製空權的蘭波教授和他玩兒了一會,聽聽動靜估算要留下的人頭基本都主動趕過來才再次瞬移, 她出現在對手身側, 單手壓住對方肩膀控製動作, 緊接著一個亞空間彈砸在火係異能力者腹部,轉瞬就把因劇痛陷入昏迷的人捆起來扔進主空間。
開打後被這種魔幻畫風嚇呆了的集團首領這才反應過來, 癱倒在地像個小可憐一樣不斷向後挪動:“你……你要什麼?紙鈔, 黃金,還有貨,應有儘有, 是Port Mafia讓你來的吧, 我也可以交出航線和碼頭, 放過我, 放過我這裡的東西隨你拿, 放過我啊!!!”
生死關頭, 他總算多表現了幾分誠懇。
“哦?這樣,我可以先不殺你……”販毒重罪,死有餘辜, 根本不用她刻意盯著。
握著槍的手翻了個花,她從桌上拾起一枚矢車菊寶石放在麵前看了一眼,覺得這個顏色頗得心意便順手塞進口袋。
“這位老爺,勞煩您受點委屈。”
反正後麵你會更委屈,不受也得受。
長發“男人”都懶得對這家夥用什麼招式,抬手間空間屏蔽擋住突然襲來的子彈,突入其背後一個手刀收獲新粽子一枚乾脆利落扔進空間。“他”從對方桌麵彈出的武器庫隨手選了把速射就地翻滾躲開穿透門板傾瀉而下的彈雨,反手放出亞空間包裹整個彆墅將所有人困在空間中——
麵對衝進房間黑壓壓的人頭,教授笑得如同課堂提問:“嗨嗨,各位,隻有一個問題……好事成三,容我再挑一位幸運觀眾……”她果然隨便挑了隻槍都拿不穩的弱雞拖到身側,邪笑著抬手一槍打在藏在這個房間裡的軍火彈藥上,亞空間裡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也彆想跑,都給老子一起下地獄去吧……
堵在各條逃跑路線上的警察等得心焦,數個小時過去,天都快亮了,各方關注中心的彆墅仍舊沒有半分動靜傳出……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在眾人憂心忡忡之際,遠處目標建築物瞬間暴裂崩解,大火被嵌著文字的金色牆壁限製在固定範圍內,一些眼神好使的警察即便站在遠處也能看見從建築物裡奔逃出來的罪犯被火舌重新卷入烈焰之中,徹底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活口,三個。”
鬼魅一樣的男人不知何時重新出現,鬆手扔出來三個被捆得結結實實敲昏過去的販毒集團核心成員,包括首領和那個異能力者在內,以及負責內部賬務的人。
等在這裡的警察蜂擁而上把這三人拖下去準備“好好”招呼,留在最後的負責人摘下帽子向“醉舟”道謝:“多謝您慨然出手。”
“不謝。清剿途中遭遇武裝暴力反抗,無奈之下予以擊殺。擊殺數量與組織成員名單吻合,除了留下的三個人外儘數摧毀。”
他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成果,擺擺手轉身離去:“隻是工作而已,殺人可不是什麼能愉悅身心的事。”
“是!”
突然意識到自己鑽了牛角尖的警官在他身後大聲應答,黑衣男人再次消失在淡金色閃光後。
“眼鏡君,任務完成。三個活口已經交給橫濱當地警方,記得讓你們的人去提那個異能力者。”蘭波利用亞空間回到早就定好的酒店,換了衣服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兒才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給阪口丙吾打電話。對麵一陣兵荒馬亂,聯絡官崩潰的聲音傳了過來:“教授你怎麼不早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好累……太累了嘛~不小心就給忘記了!”
她抱著枕頭吐了吐舌頭,對麵的阪口先生立刻換了語氣:“您還好嗎?受傷了?需不需要醫療支援?您的坐標在哪裡?”
“不必,我沒事,睡一覺下午就回東京。孩子一個人在家,不放心。”
就算有保姆在,該擔心也一樣要擔心。
“這樣,明白了。”
對方主動掛斷電話,大概是急匆匆被調去查證情報。隻要是寫在紙上的東西,就沒有什麼能逃過阪口先生的眼睛……誰說文職就沒有大能量?給阪口先生一張紙,他能查得你底褲都不剩。
感歎半晌,她突然想起好像從福岡順手帶回來了一個被綁架的留學生,聯絡官還沒說她怎麼樣……算了,待在阪口丙吾那裡總不會再出什麼意外,等明天回了東京再問吧!
蹭了好一會兒才起來懶洋洋吹乾頭發,清晨的陽光越過窗欞,加了一夜班的蘭波教授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迅速進入夢鄉。
此後數日,橫濱無數人無法安眠。
一個人,憑借一己之力,一夜之間,摧毀了一個組織。
當然了,這個人背後到底做了多少功課,雙方有效實力對比,以及有多少人為他支援……這種更科學更理性的比較分析根本沒有人關注,所有人更在意的都是這個極具視覺衝擊效果的人數對比。
實際上真正對蘭波有一定威脅的就隻有那個火係異能力者,普通人來多少都是白給。
但在其他人眼裡,政府動用了神秘的清理者,徹底鏟除了不按照規矩辦事的武裝暴力集團,肅清裡世界風氣的同時嚴厲警告了一番亡命之徒都收斂點,順便告訴他們誰才是這片土地上真正的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