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夜鬥,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個壞神?”
看不到期待的櫻花,小少年表情變得沮喪:“大家都說我做了十惡不赦的錯事才會遭到天罰換代……”
“你沒有!”
黑發的少年神明露出猙獰凶狠的表情瞪著他:“隻有你……不能這麼說!”
“你什麼也沒做錯。你是個好神,是我見到過的,最好的神。”他緩緩低下頭抵在少年單薄的肩膀上:“你想讓所有人類都能得到幸福,為此不惜勉強自己進入黃泉……相比之下,我們這些神,什麼也算不上。”
側躺在毯子上的蘭波將臉藏進中也衣服下擺裡,隻有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的織田作之助一臉迷茫。
“如果是夜鬥你這麼說,我就信了。我從神社張開眼睛就看到一片碧藍色的溫柔大海,我覺得,我對這個世界一見鐘情。真希望它能永遠這麼平靜溫和,如果我是個破壞這一切的壞神……那真是太可怕了!”
他抖了抖,目光清澈溫和的轉向好像已經睡熟了的蘭波小小姐:“她是我的信徒嗎?還是眷屬?”
“能見到她我很開心,不如明天就讓她買到樂透頭等獎吧!”
小少年情緒走得很快,這會已經笑眯了眼睛:“人類喜歡錢,我能讓她……”
“朋友,我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間的關係不需要用金錢維係。”女孩子甕聲甕氣的拒絕了他的好意,少年低落了一秒,馬上眼睛又亮起來:“原來是朋友,那,你也認識換代前的我?先代惠比壽,是什麼樣的?”
蘭波小小姐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是個連鞋帶都不會係的廢柴大叔!”
“欸——?怎麼會這樣!”
惠比壽神,換代後的第一個願望:希望我能學會係鞋帶!
天色漸晚,夜鬥帶了惠比壽回毗沙門天神社,蘭波被織田作之助抱著跟著已經打包好的行禮一起再次前往橫濱。
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搬家,搬到橫濱開始新的生活。不知道未來有什麼在等著、等著……教授小姐一激靈坐直身體:“我怎麼和森先生交代變小了這件事?!”
都快忘了還有個工具人丈夫!
搬去橫濱的話,不可能不見麵吧,誰家妻子突然縮水變成幼女做丈夫的能願意?
三人麵麵相覷,回頭找獵犬那個小姑娘也沒用,她已經說過異能釋放後無法回收,需要過上一段時間自行恢複——這“過段時間”到底是多長時間,誰也說不定。
就算把太宰治綁架來也沒有用,他的無效化隻針對異能本身,結果已經出現就跟文件已經保存,先前被刪除更改的那一段再怎麼操作也無法恢複,隻能就這麼著湊合著……
蘭波教授:“中也你用異能直接把這條新乾線炸了吧,回頭打報告就說遭遇不明襲擊誤中不知名異能?”
橘發少年立刻打算動手,織田作之助急忙攔下兩個腦子變成漿糊的人:“不合適吧,車上還有普通人……!”
“哦哦……那不行……”她點點頭,中也跟著點點頭,兩個人眼巴巴盯著他等待下文。
紅發青年撓撓下巴:“實話實說?從後半段開始,就說搬家途中遭遇異能力者戰鬥,誤中不知名異能導致年齡倒退。”
“對對對!”蘭波給阪口安吾發了條信息告訴他自己現在的狀態,聯絡官自然早就從種田長官那裡知道了這件事。聽到她想出來的說辭後當即表示沒問題,現在就把這則不存在的社會新聞安排上,務必捂緊自家教授岌岌可危的小馬甲。
就算不為了糊弄教授那個絲毫沒有存在感的丈夫,也得考慮考慮國立橫濱大學的感受……
“那,我這就給森先生打電話?”
蘭波教授有些心虛,就連很想出牆時也沒這麼心虛過。
當然,出牆的對象現在全盤格式化變成了未成年人,這個念頭也就隻能是個念頭了。
嘖!
電話很快接通,森先生的聲音莫名有些低沉。中也接過電話簡單說了遍剛剛對好的台詞,磕磕巴巴,糾結得不得了,把他的天然“演技”發揮到淋漓儘致:“就是……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阿蒂拉她現在……大概還不到十一歲的樣子……”
說完他把電話遞給蘭波,就好像那是塊燒熱的烙鐵。
接電話的森鷗外眨眨眼,在腦海裡描繪了一下小小的夫人,血槽空了一半,聽到夫人略帶奶氣的聲音後,另一半血槽也空了。還好有他的白月光橫濱在,森先生捂著胸口成功苟延殘喘,不然PortMafia剛剛上任的新首領可能會在第一天就意外身亡。
本來還對夫人有所懷疑,這一下所有懷疑都被他瞬間拋到九霄雲外。
“我明白了,會儘快安排出時間回家,放心!!”
什麼武鬥派,什麼先代派,有什麼能比合法蘿莉重要?沒有!!!
而且這隻蘿莉,在他的戶籍冊裡。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