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個月重裝兩次辦公室的森鷗外抬起手趁機咳了一聲,好像在老婆麵前很能挺直腰杆似的道:“小山君,所以你到底訴求什麼?我真的很苦惱,你也看到了,他們還隻是兩個好奇心濃重的孩子。”
兩個“孩子”
,一個滿不在乎翻白眼,一個不當回事搓地板。
小山氣得直抖。
他能怎麼辦,他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指著森鷗外的鼻子說“老子懷疑先代去世不是醫療事故,就是你故意弄死的”
……說完下一秒他就得躺在地上當場逝世,portmafia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地方。
“我的意思是,兩位小先生,似乎不應該出現在賭場……★★”
他話還沒說完太宰治忍不住笑場了:“噗……啊呀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發少年笑得已經不能用花枝亂顫形容,他都快滾到地上去了,“portmafia的準乾部在這裡講《未成年人保護法》嗎?”
蘭波橫了一眼,咳嗽一聲,這小子麻溜閉嘴站直,就好像剛才笑到滿地找頭的人不是他。
森鷗外抬起手遮住半張臉,相當可疑的晃了晃:“好了,讓前輩把話說完。”
小山反複運氣:“夫人,賭場是組織重要的資金來源,不是小孩子肆意玩鬨的地方,請不要讓他們跑進去耽誤我們這些部下工作。”
“噢。”
教授小姐給了他一個正眼:“小孩子進去,贏了錢走,就是耽誤你們工作?你們的工作成果不是趴在地上呢麼!”說完她還用腳尖踢了踢萎頓在地的青年男子。
“也隻有您帶著的孩子會讓我們為難。”
小山這麼說已經是相當不客氣的語言攻擊,蘭波可不是吃虧的人:“我怕隻有你才會覺得小孩子難纏。”
“夫人,您還是好好留在家裡看管兩位少爺比較好,”對女性根深蒂固的歧視讓小山盲目自大,他不覺得首領一定會維護夫人的顏麵。臨時把這個女人喊來,無非是森鷗外打算借著她胡鬨一通不想服軟罷了。
可惜他找錯了人,蘭波教授有恃無恐,與森鷗外有什麼社會地位毫無必然聯係。
她給他的回答是一顆子彈,穿過眉心嵌入被玻璃鏡片開了道口子的牆麵:“我耐性不太好,不會給人第三次機會。”
哪怕是她手底下的學生,補考到第三次也一定掛科重修,隻不過這次是直接把人從人生舞台上給掛掉了而已。
直到小山應聲倒地,一群人才看清她手裡拿著把相當專業的mabpa-15,廣津柳浪見多識廣,愣了三秒認出這正是法國政府為軍人配備的武器。當然了,市麵上也有流通,並不能說明什麼……隻是……夫人這也太果斷了。
總有種絕大多數準乾部,乃至於乾部都不是她對手的感覺。想想重新裝修前首領辦公室內的慘狀,好像沒什麼問題。
辦公室內數人轉頭看向“爭執”源頭的兩個少年——太宰治就不說了,中原中也並沒有任何足以令人擔憂的情緒表露,無論恐懼還是興奮,都沒有,有的隻是習以為常的冷淡。
他連眉毛都沒動。
教授小姐手掌一翻mabpa-15隨之消失不見,蹲下身看向幾乎嚇尿了的另一個賭徒:“不會做事的下場,看到了嗎?”
“看看看看……看到了……”青年夾緊雙腿,生怕萬一漏出點什麼夫人一個不高興順手也賞她一顆子彈。
“很好。”她站起來環視四周:“有誰沒看明白的?”
自然沒誰敢在這個時候皮,眾人紛紛點頭。
蘭波教授覺得還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教育”手段更有效果:“誰能告訴我,這家夥因為什麼原因被炒了魷魚?”
立刻就有小山的部下出列數出他不下八條“罪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忤逆”——不聽首領的話,企圖給首領穿小鞋。
這下好了吧,弄得自己就此也不用再穿鞋了。
放在外麵說出去讓人驚訝的“罪行”放在portmafia內部再正常不過,所有規矩最頂端的一條就是“無條件服從首領命令”,小山顯然不是那麼聽話。
森鷗外還沒有如此直觀的展現過如此強勢鐵血的一麵,這次補足了這個boss應該有的形象。不是說他就有多心慈手軟,而是此前他更多的是下命令讓彆人去“把場麵處理得乾淨些”,不像蘭波教授這樣說殺就殺,還不管埋。
“關於小山君的事,我也十分遺憾。”首領先生坐在辦公桌後八風不動就好像沒看見地上越沁越深的血色一樣:“部下不聽指令,通常是指令有問題。但我還沒有下令……如果僅針對我這個boss,還可以理解為公事上的口角,但他為什麼要攻擊我的夫人呢?”
夫人跟朵嬌花似的,揍我我都舍不得還手,叫你小子指著鼻子罵,你怕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