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等一會兒看看情況?”
森先生指了指這家茶餐廳正對麵的酒吧,蘭波教授回頭看了眼兩人身上的衣服,果斷把外套脫下來。
她穿著細肩帶長裙,脫掉外套後看得人恨不得能溺死在鎖骨窩裡。摘掉眼鏡隨手裝在森先生的口袋裡拍了拍,蘭波女士散開頭發走向酒吧。
“您好,女士……”守門的保鏢想說時間還有點早,長發女人側過臉斜著看過去,嘴角微微向上扯出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弧度:“我就想找個清靜地方坐坐,有些話和後麵那家夥說。”
也不知道她衝著保鏢們做了什麼表情,兩人不但殷勤讓開門還順手指了下樓梯:“樓上有小房間,都是和朋友聊天的客人,小姐您請。”
一樓確實尚未開始營業,吧台後連個調酒師都沒有,但是二樓卻又彆有洞天。凡是有人的小房間門都是關上的,蘭波看了眼角度,選了個能看清楚對麵茶餐廳正廳的位置。
“這個點大多都是掮客們牽線拉關係的時間,如果是正經生意在外麵的咖啡店有什麼不能談?這種外國人特彆多的地方,警察也不會輕易進來要求臨檢,治外法權麼。”她簡單解釋了一句,相當自然的把窗戶推開半扇眯眼打量幾眼:“你坐那邊去,擋視線。”
森先生也沒問她自己到底擋了什麼視線,順著要求繞到桌子對麵坐下:“夫人有什麼看法?”
這會兒教授已經從亞空間提出隻細長箱子,從打開箱子的瞬間開始計時,大約二十秒TAC-50組裝完成。為了彆一槍真打死了誰,她專門換了殺傷性較小的子彈:“嗯?看法?沒有,你看就行了。”
窗台上沒有固定支架,蘭波把百葉窗降下來大半,抬腿踩緊憑空出現的淡金色立方體,身體弓出一個優雅的弧度架穩TAC-50,就著瞄準鏡校對誤差。要不是配槍給中也帶出去了,這種小場麵哪裡用得上超遠距離狙/擊武器。
屬於狩獵者的氣場凝固在空間中,強大又美麗。
回憶了一把PortMafia首領努力掩飾的傷口位置,蘭波教授眯起眼睛:“這小子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的沙包!”
作為沙包的森先生:“……”
行叭,您為了給自己的護短找理由也是儘力了。
“稍加懲戒即可,這裡發生命案,太宰君會很頭疼吧,夫人?”
半個小時,她紋絲不動,躲在茶餐廳死角裡的俄羅斯青年喊了服務生續杯,又打了個電話。酒吧隨著城市廣播一起播放的輕音樂換了首曲子,圓舞曲緩緩奏響序幕。
說人人到,蘭波好像看到了什麼突然從瞄準鏡上挪開。她放下TAC-50側到窗口朝外看,森先生貼在另外一側嘩啦一下子笑得春光燦爛。
茶餐廳門口恰好湧來一群大學生,好像在做社會調查,一個穿著沙色長風衣頭發毛茸茸的高個子黑發青年趁機偷偷混進去,沒過一會兒一個金發青年西裝筆挺的夾了份報紙也走進去。
這兩個人明顯相識,選擇落座的位置也很有趣,正好卡了個死角不會被躲在最深處的俄羅斯人看見,卻又堵在離開這家茶餐廳的必經之路上。
“emmmmmm……”蘭波歪了下頭,重新架好狙/擊槍:“看來太宰還是被你壓榨得太過了,你看看這孩子瘦的,風大一點都能把他給吹起來。”
“什麼啊,太宰君是因為有夫人寵著才會日漸膨脹飄上天,和風速沒關係。”
森先生笑得越發燦爛。
這對無良夫妻就守在窗邊眼看“次子”惡趣味的嚇唬“國際友人”,俄羅斯青年被人堵個正著自然跑不了,唯有雙手抱頭狀似服從。得到通知趕來的異能特務科下屬“黑衣戰隊”徹底將他包圍。一個士兵放下槍上前想用約束帶束縛他的雙手,這人臉上露出輕蔑的嘲弄。
“不好!”太宰急轉起身的瞬間一顆子彈打斷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發動異能力殺人的過程。士兵五官滲血倒在地上,好在沒有失去生命。左腹被人從後方精準命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樣倒在地麵——老子隻是個貧血體弱的俄羅斯寶寶啊!M!SKBL!
子彈穿透他的身體嵌入地板,要不是和瓷磚水泥相擊發出聲音,直到這一刻都不會有人發現竟然還有黃雀躲在他們身後。
為了不死,陀思妥耶夫斯基隻能毫無尊嚴的任由異能特務科派遣士兵把自己抬起來先送進監獄所屬醫院,想必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會老實些。
“哼!”
蘭波教授迅速拆卸槍/管打掃戰場,等過來搜查現場的警官們衝進這間空屋子時裡麵已經連□□反應都檢測不出來了。
一位留著黑色長卷發穿著細肩帶長裙的美麗女士坐在隔壁,被問起來她隻說在這裡和丈夫討論關於離婚的問題(?),她的丈夫早在半個小時前就負氣離去。
(被無情打包塞進亞空間的森先生:“……喵喵喵?_(:з」∠)_……”)
其他任何一個房間裡的客人都比她要可疑上一百萬倍,這位美麗的女士很快就得到放行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