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會兒,訥訥伸手摟住她的脖子,腿上一緊果然就被撈著背了起來。背著他的人說不上有多強壯,背影看上去線條流暢消瘦但是卻有源源不絕的溫度隔著衣物傳遞過來。
真暖和啊,蘭堂先生,懼怕寒冷的您竟然如此溫暖。
她果然就背了他直朝醫院去。
太宰早有準備,同事們紛紛埋伏在醫院門口,眼看蘭波小姐單手擊退與謝野大夫的攻擊,他想了想——emmmmmm……果然七年前的蘭堂先生放海了吧!
得到了想知道的情報,青年從她的頭發裡抬起臉哼哼唧唧:“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媽媽~”
妥妥的,親生的!都是黑色卷卷的頭發,眼睛都是棕色係,個子都很高。如果無視人種差異的話,連長的好看這一點也共通,某人不要臉的找了大堆所謂的“相似點”,差點連自己都給騙了。
哪怕耍賴也好,躺在地上打滾也好,無論如何不想放她走。
以“沒有醫療保險”為借口騙了她坐進偵探社的車,有穀崎潤一郎的“細雪”和社長在側,配合【人間失格】,就算是超異能力者也無法輕易逃離——凝視深淵凝視的太久,即便麵前不是深淵也會防備。
就是她果然更向著蛞蝓這一點真讓人不爽。
等傷口愈合去放個“煙花”熱鬨一下吧,絕對挑貴的點!
直到被送進偵探社的治療室,幫忙搬運的宮沢賢治突然伸來一筆:“太宰先生,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的母親看上去很關心您呀~”
這個走天然係的孩子大概意識到了什麼,睜大眼睛努力散發出“想要幫忙”的氣息。被推進手術室前他笑了笑:“媽媽她一定在漩渦咖啡廳吧?你去替我請她上來,就說社長要見她。”
社長肯定是要見她的。如果不是亂步先生一開始就跑開的話,也免不了要請這位名偵探“看看”。
已經縫合過的傷口再次開裂,與謝野醫生憤怒至極,一針麻醉下去再次醒來就是兩個小時以後。
睜開眼治療室隔間裡空空蕩蕩的,隻有監控設備運轉發出的聲音。他無聊的把絕大部分儀器拆下去,要不是怕被與謝野醫生當場打死連吊瓶也想拆……
“你醒了?”她剛好掀開隔離簾,慘白黯淡的隔間頓時亮了起來,呼吸停滯般的寂寞一掃而空。
黑發青年靠著枕頭坐在病床上,眼神有點散:“蘭堂先生……”
“是蘭波,蘭波教授!”她臭著臉打斷了他喏喏的應答,大概是覺得對病人語氣太過生硬了不是很合適,緊接著她又加了一句:“還疼不疼?”
“怕疼就老實點!”語氣又變壞了。
簡直就和彆人家裡普普通通喜怒無常的老媽一模一樣。
病房門又一次被人推開,被他撿回來的白發少年一臉要哭不哭的弱氣。阿敦就像隻犯了錯不知該進該退的貓咪那樣睜大眼睛卡在門框上,混了片刻才鼓足勇氣擠進來:“那個……太宰先生,還有……您想喝點什麼?”
少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掛著敗犬般可憐兮兮的討好笑容奉上茶水。
窗外有車輛駛來的聲音,太宰徹底清醒——她該走了。
果然,她起身拍了拍裙子:“我就不必了,你們好好照顧這孩子,和人約了時間。”走到門邊又轉回來,“有人要我提醒你,警惕接下來無法拒絕的榮譽。”
蘭堂的【彩畫集】相當實用,他有理由猜測那裡還待著一個人。
“哼!”他憤憤不平把臉扭開,不肯接受某個彆有用心老男人的誘餌。
她走出去,病房重新陷入安靜,太宰治和中島敦麵麵相覷。
“那個……太宰先生,您和蘭波教授是有什麼誤會嗎?好好解釋她一定會原諒,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蘭波教授是姐姐吧,母親什麼的,您在開玩笑?教授說她今年才二十六歲呢。”
少年無奈的一邊笑一邊和敬重的前輩沒話找話企圖讓病房裡不要顯得那麼寂寞,黑發青年靠在枕頭上打斷了他的種種猜想:“不是哦,真的是母親。毫無血緣關係的養母,我從彆人那裡搶來的。”
“這!這樣!”老實孩子立刻對此深信不已,表情逐漸凝重到詭異。看得太宰治不由懷疑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中島敦立刻手足無措的站起來:“那我去送一送吧?我不怕挨罵挨揍,態度好一些,教授下次還會來看望您!”
說著他開門追出去,青年靠在枕頭上小小聲道:“她不會再出現了。”
果然,她再也沒有出現。後來阿敦隻從橘堂接回據說三十年內都不想再吃湯豆腐的小鏡花,同樣慘遭嫌棄的還有和果子。
泉鏡花: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要吃和果子?中原先生為什麼要把我送到路邊?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樂極生悲武偵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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