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信魏爾倫不敢回頭找他的麻煩。
如果森先生如人所見般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一般會社董事長”,說不準他真敢跑回來報複。但是在明知他真實身份後,多疑多慮優柔寡斷的魏爾倫隻會選擇放棄任務儘快走人。
所以陷阱的最後一環就設定在這個時候——都說了他不習慣讓敵人活著,尤其還是對夫人彆有用心的敵人。
一周後臨時出差的某“一般會社職員”回來了,自然帶回了好消息做手信。森先生覺得這人觀察了這麼久,也算是中層裡較有實力的穩健派,工作又完成得這麼漂亮,不如就升個職位吧。一直處於五缺三狀態的乾部空缺終於又填上了個外號“大佐”的人。
當然,此君得以被首領垂青進而提拔,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老實不貪功,有一說一……“任務目標是在最後一天的晚宴上□□掉的,我來沒來得及出手,一道淡金色的閃光後就被人搶了人頭。”
大佐彙報工作提交報告時就是這麼說的,森先生聽完摸摸下巴告訴他這事兒人死債消不用惦記了,順手就把他給提拔上來。
如此鮮明的個人風格,真正動手的還能有誰呢?猜都能猜出來,就不要去深究了……
夫人似乎也沒有她自己認為的那麼大度,真可愛。幸虧馬上就要開學了,學校裡的事情一忙起來,她很快就會將注意力都挪到學生們身上去。這樣一來挨揍的概率即將大大降低,是個好消息。
——有些人,彆看在外麵光鮮亮麗人人敬畏,進了家門還是逃不脫食物鏈底層當沙包的命。
正如森先生預測的那樣。新學期很快到來,蘭波教授再次全身心投入到抽打學生的事業上去,法語係一片哀鴻遍野,她家庭成員們的人身安全係數直線上升。
每個夏秋季節的新學期都有新生進入學校,教授的情緒也會壞上一段時間,隨但是隨著工作的不斷開展,又會重新恢複平靜。她確實是個耐心少得可憐的人,脾氣也不大好,卻也講道理,明白新手需要過渡期,作為前輩總得包涵一二。
就是她所謂的“包涵”,顯然和其他人的程度不太一樣。
“動詞變位,是動詞詞尾的屈折變化,用以表達不同的時態,語態。法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拉丁語以及俄語、德語裡都有一套複雜嚴謹的動詞變位。其中,法語的動詞變位十分繁多,根據時態和語態以及人稱的不同,可以有二十個以上的變化。”
“所以,在涉及到動詞變位時需要同時注意……”身著長裙看上去既溫柔又知性的女教授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捏起粉筆頭扔得姿勢瀟灑,她明白自己的力道,沒有刻意瞄準學生,粉筆頭夾著風勢“啪”一下砸在桌麵上,側過身從平麵看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凹坑。蘭波教授放下書,語氣和緩:“如果事務過於繁忙以至於不得不在課堂上處理,我想你大概不合適法語專業。你很有可能低頭五分鐘,再抬頭就完全聽不懂我在講什麼。”
“我的學生都知道,我從來不單獨給任何人補課,也不允許任何人去我的辦公室拜訪。如果聽不懂就隻能課堂下自行學習,學習的成果將在期末作業中得到驗證,無法通過就隻能補考,補考不過重修或者轉專業。聽明白了嗎?”
明明隻是普通告知,教授的語氣也非常溫和,聽在耳朵裡偏偏就有一股“你死定了你被盯上了”的錯覺。偷偷玩手機的學生差點心態失衡,抬頭想說什麼講台上的長發女人已經轉過去走到另一邊繼續上課。
她越表現得習以為常不當回事,學生越覺得恐懼,總覺得會被教授針對,無論如何五年內也一定拿不到畢業證了,頓時人生無望。一下課這年輕人書也不拿就衝出階梯教室,一路跑出學校,飛奔到距離最近的河邊想也不想埋頭就跳,跳得太急還連累了旁邊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少年兩人一塊兒掉進水裡。
不等河水嗆入氣管,岸上突然湧出更多穿著黑西裝的人驚呼著“太宰先生”跳下來撈人,自然將始作俑者也順手撈了上來。他坐在地上,和旁邊似乎陷入昏迷的少年一起被黑西裝們圍在中間,然後一塊被抬上車拉走,一塊運進位於港口的大樓裡。
直到被拖進黑色的寫字樓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招惹到了什麼人,比之前更深的絕望籠罩在頭頂——
請問,這世上有什麼比被教授威脅不給畢業更恐怖的事?
答:謝邀,早上課堂玩手機讓教授抓到,誤以為被威脅不給畢業,一時糊塗跳河自殺,被人救上岸後發現自己撞進河裡的無辜路人是黑手黨一員,現正在思考怎麼死能更有尊嚴。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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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世上有什麼比被教授威脅不給畢業更恐怖的事?
答:謝邀,早上課堂玩手機讓教授抓到,誤以為被威脅不給畢業,一時糊塗跳河自殺,被人救上岸後發現自己撞進河裡的無辜路人是黑手黨一員,現正在思考怎麼死能更有尊嚴。
追問,被自己撞進河裡的無辜路人不僅是黑手黨一員,還是教授的小兒子,請問還能死嗎?
卡文啊,卡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