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教授帶著兩個兒子在輕井澤整整呆了二十天,仍舊沒有絲毫想要回橫濱的意思。輕井澤多好玩啊,空氣好,環境好,又安靜,一點煩心事也沒有,吃飽睡睡飽吃,各種各樣養眼的少年們一個比一個會說話,她超喜歡的。
一開始隻說去一周,然後變成兩周,再然後……森先生覺得情況不大妙表示自己要親自去將夫人接回來。
於是PortMafia樓頂的那架直升機終於派上了用場。
彆墅頂層就是個小型停機坪,停個正常規格尺寸的直升飛機一點問題也沒有。
用過早餐櫻蘭高校男公關部的少年們就聚攏上山來玩,埴之塚光邦一進門就把兔子玩偶交給銛之塚崇,筆直衝向草坪上等他的中原中也——不用異能力對峙的情況下,中也認為這個外號Honey的前輩體術不負“人形怪獸”之名。
偶然發現同水平小朋友的存在,玩一些危險的遊戲也沒有關係。
除了抱著兔子玩偶的銛之塚崇外其他人打過招呼進了客廳先去向主人問好,得到允許後常陸院兄弟“借”走了太宰治繼續惡作劇大業,主要捉弄對象是毫無察覺的環,還有在外麵“玩”(打)得很開心的中也。
難兄難弟,難兄難弟。
“阿蒂拉阿姨~”環圍著蘭波直轉,後者指了指益田:“帶他去書房,二十分鐘。”
安努·索菲以交出兒子此生不見為代價換取須王老夫人首肯下的援助,波德萊爾雖然因此震怒到底也沒收回對索菲家族其他方麵的庇護,真正托庇到他麵前的又不是安努·索菲,他老人家給的也不是這個軟弱女人臉麵。但是作為巴黎工會的首領,想要讓自己庇護的小家族交個人出來不過一句話的事。因此安努·索菲換了家療養院居住,護工每天都會悄悄打開監控二十分鐘給大陸另一端的少年看一會兒。
——環還是未成年人呢,他許諾什麼“再也不見母親”這種屁話蘭波教授根本就當沒聽到。
當然了,安努·索菲是個成年人,應當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所以監控視頻是單向的。但是這樣也足夠讓金發少年高興,也不知道安努怎麼教養兒子,也許環就天生如此,背負不名譽出身的少年看不出什麼陰鬱偏激之處,甚至比絕大多數男孩都更加積極……就是有時候積極的有點過了頭,傻乎乎的。
算了,再有什麼錯也都是為人父母之人犯的錯,往幼崽頭上計較未免也太過心胸狹隘。
這是一個溫馨又和諧的上午,被同學們“抓”上山玩樂的藤岡春緋坐在蘭波教授對麵,兩人安靜的湊在一起下棋,樓上環正在單方麵和母親“交流”,外麵草坪上惡作劇小組開了賭盤賭還在“切磋”的兩個小個子到底誰先認輸。
這種閒適舒緩的生活節奏突然被空中傳來的葉片摩擦聲打破。對這種聲音已經有所了解的天然少女正在想是又有哪位有錢人犯二,守在戶外待命的幾位“女仆”紛紛單膝下跪低頭臣服,這個陣勢就把還很單純的女孩子震得瞪大眼睛。
嗯,犯二的是哪個,蘭波教授心裡有數了。
換了身天藍洋裙圍著雪白裝飾小圍兜的愛麗絲拋棄她的異能力者從直升機玄梯上飛撲直下,一腳踹開埴之塚光邦結束戰鬥的中也伸手接住她。小姑娘親親密密的給了他兩個大大的親親,跳到地麵上就向彆墅客廳裡跑。
“阿蒂拉~我好想你~”她像是一陣風似的衝進蘭波教授懷裡,帶起的齊流掀飛藤岡春緋的劉海,再轉頭去看沙發上黑發的女士一臉慈愛抱著嬌俏幼女,怎麼看都是一副讓人會心一笑的美好畫卷。
“好的,我也很想你,森先生呢?”異能生命體在這裡,異能力者不會離得太遠,還是要問問。
“林太郎被我扔在房頂上等會就來!”愛麗絲表示什麼垃圾異能力者,忘掉忘掉忘掉。
“猶如純潔白色玫瑰的小小姐啊~您眼角的微光讓我心如擂鼓~”帶著露水的玫瑰花伸到愛麗絲麵前,金發少年眼神專注,單膝跪在她腳邊仰頭祈求小少女憐憫的關注。愛麗絲捧著臉小小尖叫一聲,接了花轉過去讓蘭波幫她彆再頭發上,然後大發慈悲允許環充當她的新“坐騎”。
年輕帥小夥,怎麼看都比林太郎那種上年齡的老家夥可口。
然後“上年齡的老家夥”就黑著臉從門口走進客廳——愛麗絲已經高高興興讓環抱著她去看花園,隻留給自己的異能力者一個高高興興的背影。
“……”也想抱著夫人不鬆手的森先生到底還是忍住了崩人設的行為,夫人對麵還坐著小姑娘呢。當然這個女孩子的資料他也早就調查過——她已故的母親竟然非常神奇的曾在PortMafia名下的律師事務所任職……
你們不要一提到PortMafia就隻能聯想到黑西裝、噠噠噠、還有人體描邊……一個能夠在橫濱活下來的裡世界組織不可能隻憑好狠鬥勇站穩腳跟,尤其這個組織的主要經濟來源還是走私……沒有足夠的精算師和律師大家早就全都進局子蹲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