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院設備齊全,又有自己的實驗室,體檢報告出來的很快。護士一路小跑將厚厚一遝A4打印紙交到這位“大客戶”身上,不等張嘴說話身穿黑色大衣的儒雅男人直接揮手讓她退下。
憋著話說不出來,小護士隻能低著頭匆匆走遠和好朋友咬耳朵:“森先生是做什麼的?看上去好有氣質!”
她的好朋友用胳膊肘撞過來:“我也覺得,有些男人真是年齡越大越有味道。可惜他已經結婚了,夫人有那——麼漂亮,果然好看的人隻會和好看的人在一起。”
“那有什麼。”小護士撇撇嘴:“三年以上藥物成癮史,就算早已戒除造成的神經損傷也不可逆轉。碰那種東西的能有幾個好人,說不定做過什麼呢。”
“外國人很多都這樣吧?歐洲那邊的法律和我們不大一樣。”好朋友推了她一把:“你就彆想了。森先生對他夫人緊張得要死,抽血的時候差點把操作人員給瞪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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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夫人都有寶寶了,兩個人感情肯定很好。”
小護士撅了噘嘴:“留不留得住還是一回事呢,就那個生化指標,哼。”
好朋友覺得這話不好聽,又不好意思因為這個和她吵架,抿嘴笑笑借口送東西就走。小護士鼓起腮幫子翻了個白眼轉身打算回護士站待著,一個麥草色頭發的青年從背後輕輕敲了下她肩膀:“您好?”
“您好,請問?”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人身上的西裝用料考究,看不出什麼裁剪但是充分體現出了一個“貴”字,臉上立刻掛上營業笑容:“我能幫到您什麼?”
青年抬手就是朵玫瑰,花心裡點綴了顆熠熠生輝的紅寶石:“我注意您很久了,直到今天才鼓起勇氣向您告白。可以請您共進晚餐嗎?”
“欸?”
……
體檢報告這種東西,森先生自己就能看明白,不需要邊上站個人嘰嘰喳喳乾擾。他耐著性子從第一頁看起,慢慢往後翻,邊翻邊皺眉——夫人的身體並沒有她自己想象的那麼健康。好在她還年輕,今後多加注意倒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影響,最多也就是罹患阿茲海默症的概率比旁人高了些,不過那都是五十年以後的事兒了。
微量元素……血紅蛋白……激素水平……
激素水平……等等?
這個激素數值,是不是哪裡不太對?體外注射補充的孕酮早就該被代謝掉了,為什麼還保持著這麼高的數值?
一瞬間他甚至想把當初上學時用的教材拿出來翻翻確定自己有沒有記錯什麼內容。一種更加令人精神振奮的猜想逐漸成型,但是因為前麵的一係列操作……他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既然如此,眼下就隻剩一種絕對不會出錯的檢測手段——
——“要看B超的嘛!不要嫌麻煩啊,要進行神經管篩查和唐氏綜合征的風險預測,好了好了,看完我們去吃大餐?”他手都是抖的,跟提前四十年得了帕金森氏症似的。
蘭波滿臉暴躁,歎了口氣起身跟醫生走進B超室。過了一會兒,另一側顯示器旁邊蹲守著抱著頭不知所措的PortMafia首領:“會不會是之前那位檢查者的圖片忘記換掉了?怎麼都這麼大了?”
——應該是我的……吧?
B超醫生都想揍他——你當這是影碟機啊,還帶暫停功能的?!你怕不是個蒙古大夫?庸醫!
“怎麼可能嘛……”雖然不知道這位身份究竟為何,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B超醫生到底也沒說什麼不好聽的。他瞪大眼睛仔細逐幀篩查過神經管後給外形完整的小生命留了張底片打印出來,親自交給還蹲在地上腿軟站起不來的男人:“森先生?森先生您還好吧,森先生!!!”
幸虧這裡就是醫院,蘭波教授從另一邊整好衣服出門就見活動病床推著又一次昏倒的森先生向急救科飛跑。
“……”沒用的家夥!
目送森先生幾經輾轉躺進病房,她不耐煩等大餐兌現直接開了【彩畫集】回家,把情緒激動血壓驟升進而昏倒的森先生獨自扔在醫院裡。
接到電話前去接人的還是廣津柳浪,司機停穩後他從側門向急救病房走去,忽然見到不遠處有個黃色頭發的男人背對著自己正拉了個小護士躲在角落裡**。
“A大人?”他自言自語問了一句,將這個疑惑壓在心底,還是先奉首領夫人之命將首領先生接出來再說。A到底也還坐在乾部位置上,不是他能隨意懷疑並調查的。
電梯來得正是時候,廣津走進轎廂下一秒A轉了過來,單手攬著那護士肩膀,兩人一起向外走去。電梯門徐徐關閉,他看到護士胸前的工卡上印著“檢驗科”三個字。
“BOSS,夫人通知我來接您。”他敲響病房門後得到允許才開門走進去,一踏入設施堪比酒店的單人病房迎麵就飄來一張膠質打印照片,簡單晃了一下都沒看清上麵是什麼就被首領收走。
緊接著森先生用一種亢奮過頭的語氣對他說道:“看!是我的小公主!”
廣津柳浪一時遭遇頭腦風暴——您怎麼就能確定是女孩子?萬一真是大小姐您怕不是頭一個被隔離?PortMafia終於有救了!我是不是該提前選修母嬰食譜?
最終他還是克製的推了把眼鏡:“恭喜您,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