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極道大佬12(1 / 2)

“嘶……!痛,你輕點!”

替她開了瓶子醒好酒,半個多小時後他帶著急救箱去而複返,借著暗淡銀光替她處理臉頰上的傷口。

她斜靠在紅色絲絨的高腳椅子上,手裡捏著紅酒杯的高腳撚來撚去,酒瓶裡大概剩了不到六分之一液體,杯子裡隻留下紅寶石般透亮的淺淺一層。為了方便醫生清理傷口她將襯衣扣子又解開了一粒,露出纖長白皙的頸項和緊貼在皮膚上的環裝裝飾品。

他低頭掰著腦袋仔細看了最新的傷口,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不再如平日裡那般遊刃有餘。紫色眼睛裡劃過微光,指尖帶著夜露的微涼,隱而不發的鋒芒閃耀著罕見的攻擊性,他似乎想要發怒卻極其克製忍住了。

“我以為這樣的傷口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您身上?”他上手解開她的choker隨意扔開,站在側麵彎腰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球沿著傷口一點一點慢慢擦拭,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不自在的動了一下,又控製著身體強行放鬆允許他碰觸:“幾個毛孩子扔石頭而已,這種小事還要用【彩畫集】,異能力會委屈得哭出來。”

他手底的動作頓了頓,好似什麼也沒聽見那樣繼續動作:“您真是寬容。”要是換了先代,這幾個崽子怕不是皮都得被扒下來。

“好了,清理後傷口很快就會痊愈,痕跡很淺,不會留疤。”他先處理不重要的地方,視線轉到另一側太陽穴附近的槍傷,皺緊眉頭:“狙/擊手?”

“嗯,上了消/音器,沒來得及開異能,還好躲過去了。”森醫生用酒精擦過手指上手碰碰傷口,另一隻手扶著後腦固定立刻發現掌下觸感不對:“摔傷?腫塊?您怎麼摔的竟然能摔到後腦勺?”

這不科學啊,蘭波小姐武力值說不得頂級,但也不至於菜到這個程度大頭朝下從高處掉下來……

“啊……嗯……勉強躲過子彈,傷口很疼沒留意腳下,絆了一下從房頂摔下去,也就兩米。”這可有點尷尬,她想側過身去躲避,被他硬是固定住不敢動彈。難得強勢的醫生冷笑:“嗬嗬,真有您的,再多個一米半米我們就能換個新首領了。”

經驗告訴她開了嘲諷的醫生惹不得,所有醫鬨都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該慫的時候必須果斷從心。選擇苟一波的首領陷入沉默,醫生沒有窮追不舍同樣沉默著繼續,除了鑷子偶爾碰到器皿發出碰撞聲,連呼吸都被刻意收斂。

擦傷已經結了層薄痂,看上去不會有感染風險,後腦勺上的包也沒有潰破跡象,日後慢慢吸收就是。他仔細檢查確定無礙後放下鑷子和酒精,低頭一樣一樣將工具裝回急救箱。

氣氛有些壓抑,她想了想取來另一隻酒杯將剩下的酒液一分為二倒進去,推了乾淨的杯子送到他麵前:“辛苦你,那個,我以後會注意些。”

不管怎麼說,先哄一哄吧?

“你還想有以後?嗬。”他“哢噠”一聲扣上急救箱卡扣,拿起她推到麵前的杯子抬頭一飲而儘。黑色柔軟長發滑開,露出隨著吞咽微微顫動的喉結。

這個醫生,平時既不抽煙更不飲酒,咖啡也很少碰,可以說所有可能成癮導致自律性下降的東西他都不沾,突然喝這麼痛快可真嚇了她一跳:“能有這麼生氣?我不是故意……唔……”

嘴唇被一片微涼堵了個結實,帶著帕圖斯細致又豐厚的梅洛葡萄味。

唇齒間帶了幾分急切描摹,他像是咬住獵物的犬科動物,無法忍受她被任何人覬覦,近乎粗魯的帶來疼痛與窒息。滿是漣漪波光的紫色奪走注意,她被這抹通透引誘縱容了他的犯上之舉。

圓桌被推開傾倒,酒瓶滾落在鋪著厚實地毯的地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還沒來得及喝的半杯酒漿同樣灑在地毯上,此刻無人再去心疼過於昂貴的酒液或是奢侈紡織品。

十指交纏間他還記得她頭上還有傷口卻沒有辦法控製越來越急切的動作,借由身體貼近靈魂是眼下唯一想做的事。

深深淺淺的喘息充斥空間,就像淡淡夜色下飄忽不定的月光。汗水沾濕微卷的長發,她微闔雙眼沉湎在這片黑暗。

忍耐的,渴求的,微帶些痛苦的歡愉,黑夜微光在白皙皮膚上鍍了層霧,他幾近虔誠的由著她放縱。

我是如此的愛你,我確信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我忍耐著嫉妒與羞怯默默的愛著你,明知道不會被給予任何慈悲與憐憫,仍舊無法停止這種毫無理性的狂熱愛戀。此刻淪為奴隸的並不是落入陷阱被束縛了的鳥兒,而是一直注視著鳥兒的詩人。

癲狂與悖亂,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瘋狂的一回。

平靜之後看著她抱緊被子安詳沉睡,他想他大概是完蛋了,就算被鞭笞被辱罵被踐踏也無法離開。就像碰觸到寶石卻又無法帶走的龍那樣,隻能收起翅膀縮緊腳爪環繞著她棲息,依賴寶石上凝結的露水與日光生存。

想要束縛她,卻把自己先給捆了起來。

哪怕明知所有希冀終將化為泡影,一切愛戀終將歸於寂滅,他也沒辦法移開視線鬆開手指。從見到她的第一刻起,就已經深深的愛上她,卻隻敢在夜深人靜獨處一室時偷偷承認。

現在她就躺在距離他不足一臂的地方,毫無防範與偽裝,像褪去外殼的柔軟貝類那樣溫順。空氣中還殘存著幾許黏膩甜蜜,好似她急切綿軟的輕哼還在耳邊回蕩,催促他忍不住滿懷嫉妒撥開被她緊緊抱著的薄被把人撈進懷裡,低頭嗅了嗅,甜膩煙草與薄荷味中成功混入幾分來蘇水。情緒逐漸平複,他心滿意足收緊手臂,抱緊還沒有徹底扒拉進碗裡隨時可能抬腿跑掉的寶石。

……

蘭波早上醒過來後至少沉默了十分鐘。潛入PortMafia至今她都可以毫不心虛的用“潔身自好”來自我形容,但剛找回來的記憶也確實告訴她過去自己在這方麵底線並不是很高——或者說,真有底線這玩意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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