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極道大佬14(1 / 2)

醫生躍躍欲試想要再“表現”

一回,奈何對自己節操並無信心的首領不想失去他這個人才,淡金色光芒閃過人跑得無影無蹤,大約是躲進臥室蒙在被子裡又像條蟲一樣扭來扭去。

他站了一會兒,將地麵和桌上亂七八糟的文件一一整理妥當,仔細看過胡亂劃下的批注,他把視線停在備忘欄裡的某個任務上。

真是,虧她想得出來用這種辦法報複折磨“羊”

你的寬容與慈悲用在我一個人身上就夠了,彆去看外麵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崽子。

他是這麼想的,能讓她拋開PortMafia上下過萬人口留在外麵幾天不回來,這隻羊未免對她的影響也太大了點。他不喜歡除自己以外任何吸引走她注意力的人,隻是太宰和亂步這樣的,勉強還能夠當做領養來的孩子看待,外麵野生的崽子讓他有種說不明白的威脅感。

交給太宰君解決是個不錯的選擇,還能適當給予支援,讓敵人消失得無聲無息是這小子的拿手好戲,他隻需要站在岸邊旁觀即可。

——想是這麼想,計劃也很好,問題是某群羊並不願意按照牌理出牌。

第二天PortMafia就亂糟糟將河對岸一片倉庫統統搬乾淨,負責拆除的工人開著工程車乾脆利索將倉庫牆體徹底推平,塵土飛揚噪音不斷。如果換了正常社區附近有人這麼乾居民們絕對會報警順帶拉橫幅示威,然而這一片除了緊鄰鐳缽街外沒有任何一條體麵街道存在,鐳缽街裡的人?

沒過河去直接把他們的鐵皮長屋拆了就不錯了,叫什麼叫。

羊的少年們站在河岸這邊無可奈何。

PortMafia拆自己家的倉庫,說破天去也不關他們的事,他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總不能說你們把倉庫拆了我們就沒地方偷東西了……就算心裡這麼想這麼怨恨也不好說出來吧!

“中也,PortMafia怕了,你快去報複他們,那個女人說過她殺了羊的成員。你去讓他們百倍賠償!”

首領與組織的成員之間,就像政治家與自己的選民一樣。政治家拋出承諾,用政治生涯做抵押向選民“貸款”

信任,選民們認可政治家的承諾覺得這筆生意能做,付出信任,以選票為形式與政治家締結契約——政治家實現承諾,選民源源不斷的支付信任並支持他……

在這個線性結構中,天平的兩端並不對等,通常情況下是政治家得到代表權力的信任後就不再積極做和承諾有關的工作,選民們又沒辦法找這個無賴的茬,隻能儘力忍受他直到下次大選。

但是羊的情況正好顛倒過來。

首領勤勤懇懇為自己的成員工作,成員們卻覺得這家夥有點傻——無論怎麼壓榨都任勞任怨,甚至天真的將社會契約等同於親緣關係把整個組織簡單視作家庭……同一個家庭裡尚且存在多個孩子依附某一個兄弟姐妹生存的可能,遇上這麼個冤大頭不往死裡榨油委屈的是自己!

善良的人在鐳缽街裡活不下去。

麵對一雙又一雙透出渴望的眼睛,中原中也站在原地渾身發涼。

他的遲疑引來了其他人大聲不滿:“你果然是想要投靠PortMafia背叛我們了!你以前從不會這樣的,難道我們的成員就這麼白白死了嗎?”

——這件事前後因果並不難以調查。那個孩子被人騙去幫著運送毒/品,毒/販為了瞞過警察將粉包縫在他腹腔內,結果慌亂中難以忍受痛苦不小心被碼頭貨車掃了一下,粉包破裂,內臟也破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情況下給他個痛快才是仁慈。

然而羊們想要的並不是真相,他們要的是能夠支撐生存的資源。什麼報複,不過都是借口。

少年燦爛的橘發在陰影下越發暗淡,他像是被逼上懸崖的小羊那樣無措。對方是PortMafia首領,排除那些層層疊疊的嚴密護衛,他就算撕開口子突入也不是她的對手。沒有人想過他會不會受傷會不會疼痛,隻想通過他得到彆的東西。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所謂的“家人”

拋棄。

“……”

他將始終插在衣袋裡的雙手抽出來,站直總是前傾的身體:“我會去,這是最後一次。”

“以後你們不要再來煩我了。”

少年把手腕上的藍色護腕摘下來扔在地上:“如果我能活著回來。”

她生氣了吧,走的時候眸子裡空蕩冰冷,沒有歡樂的光和溫軟的視線,帶著那個討厭的黑卷毛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想到這裡他就沒由來的煩躁。

自從有記憶到現在這麼多年,隻有她一個人關心他教育他,雖說教育的手段比較激烈有待商榷,但彼此間毫無隱瞞的坦誠與直爽不才是家人相處時真實的模樣嗎?

她說會為了他留下,是他開口趕她走的。而她作為PortMafia首領,采取的報複手段竟然隻是拆了倉庫搬走?這波操作基本上是無聲的徹底包容了,她甘願折損自己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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