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信息發出去後很快就收到了小山一樣多的簡曆,都是養家糊口的工作嘛,Port Mafia和其他普通會社相比又有什麼不同?連工資都比彆人給的更高更痛快,有什麼可怕的!
抱著這樣的心情,首領小姐差點被熱情的應聘者們活埋。
內定的那位人選也依照約定發了簡曆——相當傳統正式的用毛筆書寫在和紙上疊成小冊子送進來,未見其人先見其字,風骨挺拔勢如刀斧,蘭波覺得這個位置給得一點也不虧。
種田長官真是個好上司。
“就這五個人,讓紅葉查查,電話通知麵試。”她指指桌邊一大堆紙質簡曆喊了護衛進來吩咐:“帶下去碎乾淨。”
看著兩個人“嘿咻嘿咻”一趟趟搬運,不經意問起另兩個人:“你們誰看見森醫生了?”天天都杵在眼前的人突然不見蹤影,還有點怪不適應?
護衛紛紛搖頭:“沒有,也許在治療室忙碌。需要我們通知他上來嗎?”
最近換季,感冒的人很多。大家都不想往醫院擠,首選當然是去找森醫生開點藥回家休息,治療室有處方權的醫生又隻有這一位,他不忙誰忙。
“不用了。”她搖頭否決:“沒必要,等他忙完再說。”
她拿起報表仔細從頭看到尾,最後在末端簽上名字表示對這筆生意的認可。數年前在港口拍下的那片土地被改成了地下交易中轉站,但凡有誰從PortMafia路子訂了東西又不能及時付款的,貨物都會被送達這裡暗中拍賣。
總有人下訂單時腦子一熱事後又後悔,很多東西難的不是靠岸,難的是該如何洗白。PortMafia擅長處理這些東西,但需要收取巨額費用,不想繼續花錢又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那就隻能把東西抵押給這群黑西裝。
打發了護衛出去,首領孤獨的坐在辦公室裡繼續工作。
過了大約一周左右,五位應聘者的過往資料都被查得清清楚楚,連某人在鄉下有個多年未娶的未婚妻都被掀出來。紅葉先生仍是一身迤邐華服坐在椅子上,隨著他的聲音,應聘者們逐一走進辦公室麵試。
沒有太多繁瑣程序,到這一步也就是首領選個合眼緣的人而已。
蘭波忍住打哈欠的**完全按照網上下載的格式向每個人提問,前四個都是問——答——問——答,然後“請您回去等消息”。
喊到第五個人尾崎紅葉忍不住用袖子捂嘴就笑:“啊呀,森醫生這段時間太忙了,等他回來知道這件事一定特彆不高興。”
她抬頭看了眼幸災樂禍的青年:“關他什麼事?”
“嗯,聽您這麼說我心裡就更舒服了。”紅衣美人妖妖嬈嬈向外喊了一聲:“福澤先生,請進。”
高大嚴肅的白發男人敲敲門走進來,她上下掃了他幾眼,又轉頭看看尾崎紅葉,也不問什麼問題直接點頭:“就你了,關於這個職位,我沒什麼彆的要求。”
PortMafia首領露出鯊魚般的笑容:“那個學校外麵圍了一圈不怎麼討人喜歡的小東西,我不會為難一群不識好歹的崽子,但也不能就這麼放縱他們成為社會渣滓——雖然已經是些小渣滓了。”
“手段不限,隨便你怎麼做。”
她敲敲桌麵以示話題結束,在對方微微點頭欠身退下前突然加了一句:“我這裡還有幾個孩子的教育,可能會需要你多費心。抽空一起喝茶討論這個問題?”
如此渾然天成的搭訕手法,看得一旁的紅葉先生瞪大眼睛不知所措。他是想看森醫生翻船的笑話,但他也不想前搭檔現首領這麼勇……您這個姿勢是不是有點過於豐富?
前來應聘的福澤先生完全沒聽出任何話外之音:“明白了。”短促點頭後轉身離去,首領小姐撐著下巴感歎了一句:“真他媽帥。”
“那個……BOSS?”紅葉先生此刻求生欲爆表:“這位福澤先生是所有應聘者裡身手最好的,我們能夠查到的消息看來他曾經在戰爭期間執刀,雖說已經辭職數年……”
咱能不能換個好欺負的?我怕您對人家始亂終棄回頭得被硬抓著抗走。換個身手不那麼強的唄,比如……森醫生?他一定相當樂於配合。
首領小姐轉頭看向他相當認真:“會炸毛會反抗的才有趣,不是嗎?”
尾崎紅葉:“……”
對不起BOSS,我真的儘力了,您執迷不悟硬要把路走窄,我也沒辦法。
港口學園的實際管理者就這麼決定了下來,教員的招聘交給下麵人去做,這點小事還得首領親力親為嗎?
又過了一個月學園順利開張,無論中也還是羊都沒有來。中也將請柬交給羊就當他們會主動奔向更好的生活,至於他自己——他是覺得自己年齡已經很大足以獨立了,沒必要和更需要照顧的小孩子們爭奪機會。然而羊們則將此視作陷阱,看他轉身離去就將請柬撕掉隨便找了個垃圾桶扔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