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輕歌想了想,給孔明槐回了信,告訴她,這幾日若是有空便可直接過來。
信送出後的第二天,孔明槐就馬不停蹄地過來了。不像普通女兒家那樣乘馬車,孔明槐是自個騎馬來的,身後跟著?幾個護衛,風風火火地進了城,直奔唐輕歌的鋪子來了。
一進鋪子,孔明槐真愣了愣。
原本她以為,奇妙閣已是世上少有的新奇布置了,可唐輕歌這個鋪子顯然比奇妙閣更勝一籌。
展示娃娃的櫃子是用琉璃做的,晶瑩剔透,一塵不染,裡麵擺放著鋪子裡最為精致的娃娃,個個模樣都不同,可愛又生動。梨木櫃台上還畫著她從未見過的一些?圖案,畫的像是鮮花,可又不完全像。
甚至上麵還畫了湛藍的天,碧綠的山野,豔色的色彩相互交織在一起,像是把漫山遍野都繪在了這裡,散發著勃勃生機,一如唐輕歌這個人一樣。
張揚,豔麗,又生機勃勃。
孔明槐來時已是將近黃昏時分了,憐生出去送貨去了,沒人做飯,唐輕歌不打?算下廚糟蹋東西,就直接做東,帶著孔明槐去了附近最好的一家酒樓。
進到包間裡,孔明槐就見唐輕歌眼也不眨地點了不少招牌菜,還點了一壺好酒。
價格比起京城來也不便宜,孔明槐皺緊眉,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勸道:“彆點太多了,多貴呢。”
孔明槐雖然不諳世事,神經也有些?大條,可也知道女子經商絕非易事,唐輕歌獨自一人來到這,雖說開了家店,可想必也沒賺到多少錢,哪能經得起這麼揮霍。
唐輕歌自然知曉她心中所想,心中一暖,又不免失笑,“放心吧,我沒想的那麼
窮。你就算敞開肚皮整日都在這吃,沒個兩三個月,也吃不窮我。”
孔明槐倏地睜大眼,詫異道:“真的假的?”
在她的認知裡,唐輕歌經營的這些?根本賺不了什麼錢。
唐輕歌揚起一抹笑,豎起三根手指,告訴她:“這個數。”
“三?百兩?”孔明槐問。
唐輕歌高深莫測地搖搖頭。
孔明槐猛地拔高音量,“三?千兩??”
見她嘴裡都快吞下去個雞蛋了,唐輕歌笑了,“差不多。”
等孔明槐從震驚裡緩過神來,菜已經上齊了。
兩人大快朵頤之後,孔明槐倒了杯酒,嘗了嘗,又嘖嘖兩聲,感歎道:“這酒的味道可確實不怎樣,不如我上次拿給你的那壇桃花釀,喝完那叫一個回味無窮,唇齒留香。”
話一說到這兒,孔明槐想起來了,好奇問她:“上次我給你拿的那壇,你嘗過了沒?是不是跟我說得一樣,天上人間僅此一絕,就是後勁有點大。”
唐輕歌拿著酒盞的動作頓了頓,募地想起了那晚,她拿著桃花釀去燕驥房間時的場景。
強迫自己彆再去想那些,唐輕歌將酒盞放下,若無其事地笑道:“後勁確實挺大的。”
孔明槐沒看出她的異樣,又端起酒壺續杯。幾杯酒下肚,孔明槐的臉都紅了起來。
她忽然一拍腦袋,口齒不清道:“我差點忘了,有事兒還沒跟你說呢。”
唐輕歌移開她手邊的酒壺,放到距離遠一點的地方,確保她夠不著?了,才問:“什麼事?”
“安平郡主,死了。”
唐輕歌頓時愣住,“死了?”
孔明槐用力點頭,迷迷糊糊地繼續說:“還有那個國舅爺,魏,魏玄,那個混蛋,也死了。”
忽然想到什麼,唐輕歌的目光暗了暗,“怎麼死的?”
“魏玄死的可慘了,聽下人說,屍體被人切成了幾塊,手段極為殘忍恐怖,滿屋地上都是血,院子裡還有一隻狼狗,等人發現時,狗早就將屍體咬的不成人樣了,連臉都看不清了。第一個看見的下人都被嚇瘋了。”
孔明槐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起身要去拿酒壺,嘴裡含糊不清地繼續說:“還有安平郡主,雖說死得沒魏玄那麼慘吧,可也沒好到哪裡
去。屍體是在城牆上被發現的,發現的時候渾身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沒穿,讓半個京城的人都瞧見了,皇室顏麵可算是被丟儘了。”
“皇上第一時間就讓人封鎖了消息,聽我爹說,皇上還派了不少暗衛去查,也沒找到究竟是何人所為。”
孔明槐拿起酒壺,見唐輕歌出了神,沒來阻攔她,立刻又滿上一杯,悠悠感歎道:“老天爺果然有眼,惡有惡報,他們做過那麼壞的事,總算遭報應了。”
聞言,唐輕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心裡卻止不住地下沉。
哪有什麼老天爺啊。
從始至終,都隻有他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大家快看,狗子終於乾人事兒了。喜大普奔。感謝在2021-03-1922:01:17~2021-03-2022:21: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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