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和周探去食堂買了兩大份炸土豆,回去的時候,說起盛揚怎麼不回他們微信,說著說著,兩人就吐槽自從揚仔和時晏當同桌後,跟他們都沒以前那麼親了。
“探花,我真覺得咱們揚仔和時晏之間有貓膩。”韓江叉一坨土豆放嘴裡。
周探也叉了一坨,他嘴裡本來就沒吃完,這般塞了一坨進去後,說話都是含含糊糊的:“什麼貓膩?”
“你怎麼這麼笨!”韓江狠狠給周探翻了一個白眼,“你難道不覺得時晏和揚仔之間過於要好了嗎?”
“他們現在是同桌,之前還一起訓練過羽毛球比賽,感情當然好了。”周探沒覺得哪裡有問題。
韓江拋出重彈:“那時晏對他好得過分的事情你覺得正常?”
這個……周探遲疑了,說不出反駁的話。
韓江:“看吧,你也覺得不對勁了是吧?揚仔和他好的事情咱們就先不說了,那時晏對揚仔的態度呢?裴熙也是時晏朋友吧,而且兩人初中就是朋友,和揚仔比,裴熙夠資深了吧,那怎麼時晏沒像對揚仔那樣對裴熙呢?”
周探:“……”
沉吟片刻,周探恍惚說:“被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貓膩。”
“本來就是!我這幾天都在觀察他們,我發現時晏對揚仔真的好得……那話怎麼說來著,肉麻!對,就是肉麻!”
“你還觀察?”周探驚訝的看著韓江,以他對江子的了解,這貨不是這種細心的人啊。
韓江又吃了一坨土豆:“開玩笑,我可是秉持著福爾摩斯的態度的,不信你也觀察幾天,你會發現……咦?”說著說著,韓江看著一處拉長了尾音,“那不是揚仔嗎?”
周探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在教學樓中間的灌木叢後麵,盛揚一個人神經質的坐在那,時而撓頭,時而捶地麵,行為異常,狀若瘋癲。
兩人下巴都驚掉了,他們給揚仔發了那麼多條微信都沒得到回複,結果對方竟然坐在犄角旮旯裡發瘋。
韓江:“揚仔怎麼了?”
周探:“不知道。”
麵麵相覷一眼,兩人趕緊跑過去。
韓江喊了聲,“揚仔,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你不是跟時晏去搬凳子
了嗎?”
盛揚的確是和時晏搬凳子了,但搬到半途一個人跑了,跑得很狼狽,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在時晏問出那句吃醋的時候,他就惱羞成怒靠了聲,“誰因為這個失眠了,你吃醋關我鳥事!時晏,我發現你最近是越來越囉嗦了,不跟你去搬凳子了,你自己去吧,我去找韓江他們玩。”
說完,他就一個人跑來了這裡。
腦海裡還不斷回放著時晏剛才問他的那三句話,以及昨晚他說的什麼吃醋。
越回放他越發現心跳不對勁,特彆不對經,跳得賊快不說,臉蛋還在發燙發紅,跟發燒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煩躁,就不停的抓頭發捶地以緩解那種焦躁感。
恰好這時候,韓江和周探過來了。
盛揚聽到韓江的話,終於鎮定了點,抬頭看著他們,“你們怎麼在這?”
“這話該我們問你吧。”周探走到盛揚身邊:“你不是和學神搬凳子去了嗎?我們給你發微信你也不回。”
盛揚疑惑了聲,摸出手機看了看,還真的發了。
“我手機關靜音了,沒聽到。”盛揚視線往下,看著他們手裡的土豆,“你們買炸土豆去了?”
“是啊,吃嗎?”周探遞過去,盛揚拿起叉子吃了一塊,“你這不辣嘛。”
“我的辣,吃我的。”韓江也走過去坐下,把自己的給盛揚。
盛揚叉著韓江的吃了幾塊,焦躁的心情終於平複了很多,可是韓江和周探還在追問他為什麼獨自在這裡,心情看起來還有些煩躁不快。
盛揚其實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便敷衍道:“沒什麼,就是間歇性抽風。”
看盛揚不想說的樣子,韓江和周探對視一眼,也沒有不識趣的追問。
周六很快到來,本來隻有韓江周探裴熙時晏盛揚和周邵的,但蘇梨兒聽說他們又要約了後,厚著臉皮主動邀請加入,盛揚一想,反正蘇梨兒也認識周紹,而且本來人就多,再多一個也沒關係,便叫上了蘇梨兒一起。
這麼一叫,王茜也來了。
甚至和她們聊成朋友的賀瑤也來了。
這可把韓江暗地裡高興壞了。
他偷偷把蘇梨兒拉到一邊:“以後你就是我姐,下次請你和王茜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