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了她想吃東西的時候怎麼買!
所以楚朝陽堅定地搖搖頭,“不要,不給你,這是我的錢!”說罷氣呼去抓李遠江的手,試圖把錢給拿回來。
李遠江臉黑了。
楚朝陽這什麼意思,說得自己好像要貪她的錢一樣。
他不高興了,抬首:“知道是你的,你的錢你男人借用一下都不行?”
他手勁兒大,稍微轉了下手腕,楚朝陽就摸不到自己的錢了。
楚朝陽沒功夫去怕李遠江了。
她才學會買東西,準備明天還去代銷再店看一看,看裡頭有什麼好吃的,還可以趁機在老板娘家看一看電視。
要是李遠江把錢都拿去,她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李遠江把捏在手裡,楚朝陽著急,上前巴拉住李遠江的整天手臂。
“你給我給我。”無知無覺的,楚朝陽撲到李遠江身邊了都還沒察覺。
李遠江心中嘖嘖江聲,彆說,楚朝陽軟軟的聲音叫得真好聽,有股子纏纏綿綿的味道,黏膩得很,李遠江骨頭都讓她叫的酥了幾秒鐘。
惹起了歪心思,就故意人家越要越不給。
於是楚朝陽纏人帶著氣性的聲音一聲聲在李遠耳旁響起。
聽得他通體舒泰。
心道楚朝陽生得難看,但似乎所有的不足都拿來給她填補這好嗓音了。
李遠江口乾舌燥,舔了舔唇,頭一次發覺自己竟然還有這些特殊癖好,生生給這丫頭叫出了反應。
楚朝陽一心隻想要回自己的錢,哪裡知道李遠江那廝心裡那般齷齪,他們這正嚴肅順著正事呢,他就滿腦子黃色廢料,花花腸子腸子蠢蠢欲動了。
嗚嗚嗚……
楚小公主,覺得人生倍感無望,心頭委屈又難受,覺得人人都能欺負她,她給楚國皇族的公主丟臉了。
李遠江搶她錢,越想越難過,眼眶一紅,頓時淚珠子就一串一串撲撲落下來,鼻子也發酸,整個就控製不住,開始嗚咽哭了起來。
剛心思還歪到哪裡去了李遠江唬了一跳,瞬間回神。
“你哭什麼!”他眉頭儼然皺成了個川字。
明明是自己把人家欺負哭了現在還罵人家哭什麼。李遠江特彆不要臉,絲毫自知之明都沒有。
楚朝陽一聽,更委屈了,開了閥門的眼淚怎麼都控製不住。
李遠江後悔了。
他剛才怎麼了,是不是失了智?
又不是沒領教這妮子的哭功,那時可以連哭兩個小時不帶岔氣的,嗓子哭啞了她都能不停下,就邊打嗝邊掉淚珠子。
這硬生生就是一種折磨。
想乾脆撂手不管,摔門出去吧。
李遠江心裡就冒出一點不自在,還是那句話,楚朝要是跟他動手無理取鬨,他大耳刮打過去不心虛。但這人啥都不乾,罵人都不敢,他再弄哭她就有點不太好,自己好歹是個大男人。
想著,李遠江也不敢再逗她了,趕緊把手掌鬆開,把錢遞到楚朝陽麵前,哄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兒的,呐,你的錢給你,老子還能貪你幾塊錢啊!趕緊的,不許哭了!”
楚朝陽雖然哭的傷心,要斷氣的模樣,但一見李遠江把錢拿出來了,連忙伸出手給接了回來,立刻放回了衣兜裡。
李遠江都替楚朝陽心疼她的嗓子,萬一給哭壞了多可惜。
看她花花的一張臉,道:“得了,這事就算過去了,我也沒怎麼著你,再過頭可就不好了啊。”
好在楚朝陽沒打算哭到天崩地裂,在拿回了自己的錢之後,也就逐漸收了眼淚。
見李遠江看著自己,想起上次他說哭的醜的模樣,便連忙轉身,在對方嘴毒之前,嗒嗒跑到水井邊,舀水給洗了個臉。
李遠江打了一晚上的牌,早飯也沒吃,這會兒早就有點餓了。
站起來,張口就吩咐,“你去弄中飯。”
“我?”楚朝陽瞪著眼睛,心滿是不樂意,想著自己剛還哭了呢,在說她堂堂公主之尊,怎麼能給彆人洗手作羹湯。
所以她故意扭開了頭,“我不去!”
“操!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看我不打你,蹬鼻子上臉是不是?”嘴上雖然這樣罵罵咧咧,但李遠江並沒強求。
心裡估計這丫頭還賭著氣。
“行行行!你他媽是我祖宗,老子娶了你這是倒了哪門子血黴。”說罷自己趿著拖鞋,往廚房去了。
李遠江父母過世有十來年了,他那會兒剛成年,後來都是一個人,什麼不得自己做。
吃飯更不用說,不過廚藝真不如何好就對了。他人糙得厲害,哪管這個,能不餓肚子就不錯了,有的你挑?後來大了些能弄到錢了,野經常往外跑,都是買吃的,家裡也少開火了。
隻能說李遠江這個人壞,有好吃的他當然更願意吃好的,沒好吃的,能讓他飽肚子就行?
味道怎麼樣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
去了廚房先煮了一鍋米飯。
然後從籮筐中拿出一顆大白菜,舉著,踱出了廚房。
丟給楚朝陽,道:“拿去洗乾淨。”
楚朝陽這回沒鬨了,乖乖抱著大白菜,去水井邊,打水,掰開白菜葉子,一片一片仔細洗乾淨。
等李遠江燒開了一鍋水,菜也洗好了,把菜拿過去,全部倒進鍋裡煮。
又去添了一把火,等白菜幫子全部煮軟了,放幾勺鹽一勺油。
水開了,菜就熟了。
用個大盆鉑子把菜撈起來。
端著往中堂的四方大桌上一放。
李遠江:“吃飯。”
李遠江用一個大碗盛飯。
楚朝陽想了想,也拿了一個大碗盛飯。
兩人對坐在桌子兩邊。
中間放著一大盆水煮白菜幫子。
李遠江臉色如常,眉毛都不抬一下,撈起一筷子菜,和著飯,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楚朝陽看著這一盆賣相不佳的菜,有心想要挑剔兩句。
但被李遠江一個涼涼的眼神掃過來,立馬鵪鶉似的縮了回去。
悶著頭扒了一口飯。
夾了一筷子菜,小心翼翼放進嘴裡,嘗了一口。
淡而無味,好難吃啊。
癟了癟嘴。
而李遠江像是知道楚朝陽在想什麼一樣。
一邊麵不改色地吃著飯,一邊口氣涼涼道:“敢剩飯,以後就都彆吃飯了。”
這句話不是開玩笑。
李遠江見不得彆人浪費糧食。
楚朝陽若真敢在這上麵矯情,李遠江保管會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好在,有時候小動物的直覺是非常敏銳的。
譬如,她知道什麼時候不能去挑釁彆人的底線。
當真拯救自己與無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
那個,不要舉報你們作者,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