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2 / 2)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都怕警察,尤其是做過壞事的。

被當眾駁了話語的張虎怒極反笑,一雙眼睛宛如淬了毒般死死地盯著薑溪,唇|瓣緊抿,話語從牙縫裡蹦出來:“好,你厲害,既然這樣,以後被婆家欺負,可彆回來找你娘!”

薑溪淡定道:“不勞你費心。”

真遇到事,張虎絕對是第一個跑的。

這種娘家,要來何用?

還不如多賺錢,真受欺負了,拿著錢請人,有的是人幫忙。

張虎每一個威脅都被輕易化解,他在薑家霸道了快二十年,如今麵對這個大外甥女,竟然隻剩滿心的無力。

他恨恨的看了一旁可能是被女兒傷心了,隻知道哭的張秀雲,惡狠狠踹了一下凳子,掉頭就走,聲音陰沉:“行,你翅膀硬了,老子以後沒這外甥女了!”

張虎走了,他帶來的人自然也走了,張秀雲也不哭了,趕緊跟著弟弟一起走。

走了兩步,被張虎逮著罵了一頓,話裡話外都是她不會教閨女,養出這麼一個白眼狼,同時也是陰陽怪氣的指責薑溪。

本來張虎還想著趁著人多,到時候薑溪肯定不好意思拒絕,裴家也不能太過分,誰知這死丫頭寧願撕破臉,也不肯把彩禮交出來,還定那麼一個規矩。

他真的拿了,到頭來是白給她養兩個賠錢貨,他才不乾這樣賠本的買賣。

於是現在錢沒到手,反而丟了人,張虎一肚子火,隻能朝著張秀雲發泄。

被罵了的女人也不還嘴,隻一個勁兒的道歉。

直到走了兩步,弟弟忽然不罵了。

張秀雲還納悶,就見剛剛還給他們撐場子的幾個男人攔著弟弟,搓著手指笑道:“兄弟,你說的錢到手就請哥幾個吃飯,你看這情況,還請不請?”

張虎:“……”

他心頭咒罵,臉上還是硬撐著掏出五塊錢賠笑道:“沒拿到錢,就這點了,濤哥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男人臉上的笑容反而落了下來,拿了五塊錢,臉色還是黑的:“你他娘的逗老子玩呢?”

張虎苦著臉:“我真沒錢了。”

“沒錢就挨打!”男人冷笑一聲,一巴掌打過去,“啪——”的一聲脆響,其他人也紛紛過來踹兩腳,一人打了一頓,又在他身上摸了兩下,找到幾塊錢和幾張票,這才心滿意足離開。

等人一走,張秀雲哭天搶地的撲到弟弟身上:“老弟,你怎麼樣了?哎喲造孽啊!他們怎麼這麼壞啊!疼了嗎?”

張虎悶哼一聲,丟開張秀雲,罵罵咧咧往回走:“要不是你沒用,老子至於遭罪嗎?!”

頓時張秀雲更傷心了,又覺得委屈。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大妹明明是最聽話的,突然就變得這樣冷漠,讓她害怕,連弟弟都討厭她了!

張虎完全不管大姐的難受,隻滿心暴躁,走了兩步,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回頭壓抑著不爽道:“姐回去了!”

弟弟一對她好臉色,張秀雲立馬高興了,趕緊跟上。

張虎看了她一眼,眸光閃閃,沒說什麼。

雖然這次在薑溪手上沒占到便宜,那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這麼沒良心,但如今的情況也不能算是不好。

薑溪表了忠心,裴家肯定很信任那丫頭,沒準能多撈點錢,張秀雲是她娘,要是有個三病兩痛,能不出錢?

死丫頭今日讓他丟了這麼大一個人,今後一定得一點點討回來!

張秀雲還有用。

*

另一邊裴家

解決了張虎和張秀雲,薑溪非常自然的和裴母一起去招呼客人。

張虎等人一走,宴席也正是開始。

一群人帶頭說笑,將氣氛重新熱起來。

但還是有不少古怪的視線落在薑溪身上,種花家的人大多都講究一個麵子情。

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撕破臉皮,如今薑溪和娘家以及舅舅撕破臉皮,在某些古板的人眼中就是格外不懂事,心性涼薄等等。

這些人也不會說什麼,尤其是在人家大喜的日子,再多的嘀咕,都隻會埋在心裡。

對於薑溪來說,隻要不當著她的麵說,就無所謂,一點閒話不會掉肉,當著她的麵說,那就彆怪她懟人了。

因此她格外淡定。

等菜都上了桌,薑溪去房間,將二妹和三妹叫出來,之前張虎等人過來時,她怕這兩孩子為難,又或者被他們扯著帶走,因此給關在屋子裡了。

剛放出來,薑二妹就著急的問:“大姐,你沒事吧?”

剛剛娘和舅舅吵鬨的動靜她們聽見了,生怕大姐又被舅舅欺負了。

薑三妹用圓溜溜的眼睛打量她,像是察覺到沒有異常,便放鬆了。

薑溪十分輕鬆:“我能有什麼事?舅舅又不是咱們父母,我也大了,他們管不著,好了,去吃酒席吧,你們的位置就在那桌,小孩子的地方。”

她指了個位置。

薑二妹和薑三妹兩人將信將疑,在薑溪的催促下上了桌吃飯。

薑溪還沒喘口氣,裴母又喊著:“小溪,過來給爺爺敬酒!”

她趕緊過去,端著酒杯,語氣溫和輕柔,和剛剛對著張虎的冷漠截然不同,裴爺爺態度和善的笑笑:“意思一下就好,彆喝多了。”

“我知道的。”薑溪笑著點頭,抿了口兌了水的酒,又接著敬下一個人。

餐桌上那麼多這個時代來說的好菜,但她一個都吃不到。

薑溪偷偷咽口水。

裴母小聲道:“我給你單獨留了飯菜,待會兒敬了酒就去吃,這裡我和你爹招呼。”

薑溪點頭,滿心期待的前往下一桌。

忽然小孩子那一桌爆發了一陣吵鬨,一個女人慌亂又尖利的喊道:“石頭!孩子他爹,石頭被丸子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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