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視一笑,都覺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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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氛圍就沒那麼和樂了。
王招娣拿了藥回來,第一時間給熬上了。
這些天因著李泉出現,家裡一直沒斷藥,她熬藥都熟練了,爐子升起來,藥材放進去,蓋子蓋上,接著就等著了。
做完這一切,她拿著外敷的藥和棉簽讓丈夫塗藥,自己背過身去,一邊嘀咕:“你說你好好地一個人這就生病了,怎麼回事咯……”
周保全還是扒著的,躺著不舒服,他忍著羞恥按照醫囑用藥,聽著媳婦的話,眉頭擰起來:“我不就是流了點血,真的這麼嚴重?”
“那還有假?”王招娣深信不疑。
周保全沒說話,主要是經過了李泉之前的事,他對大夫是無法完全信任的,還是有點認為自己不可能生這麼嚴重的病。
吃三個月的藥。
他忽然問了一句:“這藥多少錢一副?”
“八毛。”王招娣掰著手指算:“三副起步,就是兩塊二,再加上診費一毛錢,還有你那外敷的藥膏是五毛……”
周保全越發疑狐。
單個看著其實不算貴,但要是吃三個月,那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彆說她還要自己隔半個月就去複查一下,三個月下來,光是診費就不少吧?
他沒做聲,就是心裡嘀咕。
王招娣唉聲歎氣,忽然嗅了嗅這藥味,還真不太好聞,她嫌棄的揮揮手,出去了,也差不多該做晚飯了。
周保全默默擦了藥,等了一會兒,發現傷口已經不疼了。
他有些心驚,這薑溪不會真的有兩把刷子吧?這就不疼了?
他站起身動了動,還是不疼。
周保全深吸一口氣,剛要高興,忽然想到這都不疼了,他為啥還要吃三個月的藥?
這不是浪費嗎?
她沒準是在故意坑自己,畢竟他這地方,難以啟齒,說出去都是要讓人笑的,到時候肯定不敢跟喜生娘那樣鬨出來,所以故意想長期坑他錢。
周保全想了想,看診一次就一個工分,就是外村的也就是六分錢一次,這錢也就兩個雞蛋,平時舍得拿藥的不多,這薑大夫男人病成這樣,家裡基本坐吃山空,要做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吧。
畢竟當初誰能想到李泉才來大隊五天,就敢坑人呢?
這般想著,周保全看了眼時間。
馬上下工了。
作為隊醫,李泉即使被派去乾活,在這個時間也該回去了。
周保全果斷抬步往周家村村口的診所那去。
雖然李泉也不是很讓人信任,但問問也不吃虧。
他大步走著,屁|股後而的傷口塗了藥,已經一點都感覺不到,隻是小腹偶爾刺疼一下,很快消失,並不礙事。
等走到了診所附近,他正要進去,發現門是關著的。
周保全還以為李泉沒回來,失望的轉身回去,就聽屋子裡響起李泉激動的聲音:“表哥,真的要送我去縣裡醫院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