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岩被張雪曼扔在了原地,看著張雪曼匆忙而去的背影,王慶岩的心中十分不爽,臉色也陰沉了下去。
他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原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而張雪曼的態度明明都已經軟化了,不像是從前那樣子排斥他了,怎麼他還沒有更進一步,她就逃了呢?
“這個女人還真是……”
王慶岩低聲說了句什麼,最後的聲音太小,誰也沒有聽見他都說了些什麼。
***
跟王慶岩分開後,張雪曼便悶著頭朝著宋老三家跑了過去,現在的日頭已經不像是之前那麼烈了,有不少社員們扛著鋤頭準備下田去乾活兒,看到臉色煞白的張雪曼跑過來的時候,不少熱心的社員便詢問張雪曼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知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勁兒,是不是病了?”
“張知青,你要生病了記得去看醫生,不要自己扛著。”
“張知青……”
然而此時張雪曼腦子裡麵正是一片混亂的時候,她隻想回到自己屋子裡麵一個人靜一靜,又哪裡有什麼閒工夫回答這些人的話?她悶著頭從人群之中穿了過去,誰的話都沒有回答。
看著她一路跑遠的身影,那幾個問她話的社員們麵麵相覷,都覺得張雪曼的行為有些奇怪。
“這個張知青是怎麼回事兒?她傲什麼傲,咱們問問她都不行了嗎?”
“就是,平常都冷著一張臉,跟誰欠了她錢似的,咱們好心好意問她,怎麼還不搭理人呢?”
“就是,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可傲氣的。”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城裡姑娘呢。”
“城裡姑娘怎麼了?那些下來的知青哪個不是城裡人?也沒看那些人像是她一樣那麼傲氣。”
因為這事兒,大家對張雪曼的印象又差了些,嘰歪了幾句後,又扛著鋤頭繼續往田裡麵走。
張雪曼知道那些社員們一定在議論自己,可是現在她現在腦子裡麵都亂成了一團,哪裡有什麼閒工夫去管那些事情。
她一路跑回了宋家,因為跑得太快的緣故,體力消耗太多,到了宋家門前的時候,她的腿腳都虛軟的抬不起來,休息了一會兒後,感覺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些後,張雪曼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簡單地把自己給收拾了一下,這才抬起手敲了敲門。
過了沒一會兒功夫,院門打開了,過來開門的人是張忠誠,他臉上的神情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看到他之後,張雪曼下意識地勾了勾嘴角,臉上勉強露出一點兒笑容來。
“忠誠,你怎麼了?怎麼不高興?”
張忠誠搖了搖頭,悶聲悶氣地說道:“沒什麼。”
他回答了一聲後,心裡還是彆扭,堆在他心裡的事兒不少,他迫切地想要找個口子宣泄出來。
要是在不說出來,自己就要炸了。
張忠誠對這個跟自己同姓的知青印象不錯,把張雪曼放進來後,他便跟著張雪曼往她房間走,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著自己心裡的不痛快。
“大寶現在有了新朋友了,她都不跟我玩兒了。”
“我才是大寶的哥哥,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壞蛋憑什麼跟我搶大寶?”
“我不喜歡他,可是大寶喜歡他,姑姑姑爺都喜歡他,我又不能打他,我比他大這麼多,還要讓著他,我真的很不高興。”
聽著張忠誠絮叨的這些話,張雪曼覺得頭有些疼,可是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聽。
現在這個時候,她一定都不想要得罪生產隊的任何人,哪怕隻是一個小孩子,她也不想得罪。
“如果你不高興的話,可以和大寶說的,她是個聽話懂事的小姑娘,你跟她說她會理解你的。”
張忠誠撇了撇嘴說道:“鬨鬨一直纏著大寶,我找不到機會跟大寶單獨聊聊……哎喲!”
張忠誠的話還沒有說完,走在前麵的張雪曼突然站住了,張忠誠沒有防備她突然站住,整個人不由之主地撞到了她身上去。
“小曼姐姐,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張忠誠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悶聲悶氣地開口說道。
他的鼻子都撞疼了。
張雪曼猛地轉過身來,伸手抓住了張忠誠的肩膀。
“你說誰?什麼鬨鬨?誰在跟大寶玩兒?鬨鬨是誰?”
張雪曼說話的時候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她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慌亂之中,一種不祥的預感湧現出來,她掐著張忠誠的胳膊的手也變得越來越用力。
一定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樣子。
一定不是的。
張忠誠也被她的樣子給嚇到了。
“小曼姐姐,你怎麼了?”
雖然胳膊被掐的很疼,可是張忠誠見張雪曼的臉色不對,還是忍不住先問她怎麼樣。
就在這個時候,大寶帶著鬨鬨從房間裡麵出來了,看到張雪曼正抓著張忠誠的胳膊不放,宋大寶愣了愣,下意識地想要擋住鬨鬨。
不過鬨鬨這個小皮猴子的速度卻要比宋大寶快,宋大寶根本沒有來得及攔住他。
鬨鬨也看到了站在那邊兒的張雪曼,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張雪曼看到了鬨鬨。
在看到鬨鬨後,張雪曼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鬨鬨,你怎麼在這裡?”
鬨鬨怎麼會在這裡?怎麼可能?
那她之前看到的那輛車子真的是自己姐夫的?
“鬨鬨,外麵熱,你快回來。”
伴隨著這道聲音,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門口,看到那個身影後,張雪曼在腿一軟,倒在了地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