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你們這是怎麼了?剛剛不好好好的嗎?現在這是吵架了?”
張美珍:“……”
“爹, 你是不是惹我媽生氣了?”
宋老三:“……”
宋大寶愁的要命, 想要找他們兩個了解一下情況, 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然而她問來問去他們卻都不肯開口說話,看著像是在置氣的福氣兩個, 宋大寶隻覺得頭大如。
他們生氣, 連帶著她的心情也都受到影響。
宋大寶想了想, 湊到了張美珍跟前,拉著她的胳膊撒起嬌來。
“媽, 你就跟我說說唄,也許我還能幫你呢, 你們都不說話,我這心裡也不好受呀。”
隻是向來百試百靈的招數這次卻沒有起到效果,張美珍的心情不太好,跟宋大寶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多了幾分不耐。
“好了好了,大寶你不要問了, 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問多了對你沒好處, 你去睡一會兒吧, 太陽出來了, 外麵曬得慌, 下午你就甭出去了。”
張美珍說完之後, 便端著碗筷去灶房洗刷去了, 房間裡麵就隻剩下宋大寶一個人,她看著空空的桌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誰都不肯回答宋大寶的問題,她追著問也問不出來,也隻能就此作罷了。
也許緩一會兒,他們兩個就恢複過來了。
宋老三和張美珍兩個的感情非常好,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吵架,冷戰就更沒有過了,就算過去王香芹他們那麼鬨騰,張美珍明裡暗裡吃了不少虧,她也沒有跟宋老三生過氣,這一次的事情估計有點兒大,要不然向來好脾氣的張美珍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他們兩個的事兒堆在宋大寶的心裡麵,她哪裡還有什麼睡意?坐著平複了下心情後,她便去了北屋那邊兒。
宋大寶最近跟著宋老三在學竹編,她的悟性很不錯,學了一段時間後,編東西就像模像樣的了,不過她的手也不像宋老三那樣靈巧,可以輕輕鬆鬆地把竹子編成他想要的花樣,她也就隻能編一些簡單的,類似小竹簍之類的東西,像稍微複雜一些的,她自己就沒那個本事能弄好了。
不過即便隻是竹簍子編起來也沒有那麼容易,以她的速度,也得好幾天才能編出來一個來。
想要編竹簍子,得把竹子劈成一根根極細的竹絲,稍有割開的竹絲十分鋒利,稍有不慎就會把手割出一道的口子來,不過宋大寶也是做慣了這種活兒的,加上她做事兒仔細,手上倒是沒有留下什麼疤來。
把竹絲都劈好之後,宋大寶便開始小心編織了起來,在做事兒的時候,她總是不由得想起宋老三和張美珍兩個的事情。
最近家裡麵也沒有出什麼事情,也沒聽說王香芹他們那兒又鬨騰什麼,他們能因為什麼冷戰?
難不成是自家老爹在外麵有什麼情況了?
想到這個可能,宋大寶的身體打了個哆嗦,拿著竹絲的手一抖,她隻覺得鑽心的疼痛感傳了過來,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頭被劃出來一道細細的口子,殷紅的鮮血很快就從傷口沁了出來,滴落在了她剛編了一半兒的竹編上麵。
見出血了,宋大寶也顧不得在繼續編下去,她起身離開了北屋,跑進房間扯了些紙,壓住了手上的傷口。
見手上血慢慢地止住了,宋大寶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跟著放鬆了下來。
其實傷口疼也就剛劃傷的時候疼那麼一會兒,現在已經不疼了,見手上的草紙被血浸透了,她又換了一張按在了傷口上麵。
就在宋大寶忙活的時候,宋老三和張美珍兩個從屋子外麵進來了,當看到宋大寶的手和地上扔著的那沾著血的紙團時,夫妻兩個的臉色頓時變了。
張美珍快步走了過來,抓著宋大寶的手說道:“大寶,你這是怎麼了?手怎麼弄傷了?你疼不疼啊?”
宋大寶搖了搖頭:“媽,我沒事兒,就是剛剛編籃子的時候不小心劃了一下……”
“劃了一下還叫沒事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少弄那些東西,你細皮嫩肉的,哪裡能罩得住那些東西?”
知道自己理虧,宋大寶悄悄吐了吐舌頭,沒敢再說話了。
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要捋她媽的虎須了。
訓完了宋大寶後,張美珍扭頭瞪了一眼宋老三,沒好氣地說道:“宋三水,我跟你說過的吧,你怎麼能讓咱們大寶學這些東西?大寶是個小姑娘,竹編的這種危險的糙活兒你哪裡能讓她來學?你看她的手劃的口子多深,要是留下疤痕,那你說她以後怎麼辦?”
張美珍氣得不輕,一邊幫著宋大寶處理傷口,嘴裡麵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著宋老三。
宋老三的臉色也有不太好,說到底這些事情還是跟他有些關係的,要不是他經不住宋大寶的磨人功夫交給她竹編手藝的話,她手上也不會被劃傷了。
隻是一直被張美珍這麼數落,宋老三也有些心急,見她還喋喋不休說個不停,似乎沒有住嘴的意思,宋老三沒好氣地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犯得著這麼不停地數落我嗎?當著孩子麵兒呢,你能不能給我點兒麵子?”
張美珍的眼睛一等,氣哼哼地說道:“怎麼,就你還想要麵子?教大寶這些危險東西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要麵子?”
“你還講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