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將周圍恢複原樣之後,將小車和塑料薄膜取出,向家的方向走去。 “秀,回來了。”木水坐在院子裡,正在削竹簽,聽到聲響,放下手上的活計,趕緊到門前去將小車一起推了進來。 “陸爺爺辦事真是快,一下子給我郵寄了這樣多。”木秀笑著說道。 “這就是塑料薄膜?這薄的跟紙一樣,能擋風?”木水摸著小車上的塑料薄膜,懷疑的說道。 “這東西擋風擋雨還保暖,用處大了呢。”木小草從內屋出來,笑著說道,當年村裡推廣這個的時候,大家的反應都跟木水一樣。 “爹,咱們去覆膜吧,等過幾日,你就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了。”木秀拎起一卷薄膜就向菜池子走去。 小車上總共放了6卷薄膜,看起來挺多的,但是木水拎起來才發現,入手並不是很重。 木小草也過來幫忙,木秀指導著木水,三人一起,先蓋了頂膜,兩頭蓋住棚的兩端,並埋實在土中,頂膜用了一幅膜,邊膜用了兩幅膜,在南端開門,裝兩側的裙膜,裙膜上邊用繩子固定在拱杆上,下邊埋入土中。 最後一步,用繩子將每格拱杆間縛一根,並牢牢固定在大棚兩側的地上,使壓膜線與棚膜通過大棚骨架的支撐構成一個拱形的均勻統一的結構,看起來很是堅固。 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還是很費功夫,等全部蓋好收拾乾淨,已經到了傍晚,雖然身體都很累,但是看到大棚建好,大家心中的喜悅足以忘記勞累。 “這真能種出來蔬菜。”木水還是不敢相信。 “明天咱們就種種看,爹,你就等著瞧吧。”木秀信心十足的說道。 吃過晚飯,木秀就打著哈欠回房休息了,關好房門後,她將今日挖出來的那封撕碎的信一股腦的全擺放在地上,借著蠟燭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開始一片一片的拚了起來。 木誌軍在匆忙中,隨手把信撕的並不是很碎,但是即便如此,木秀也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才拚湊好,細細看完之後,她終於明白木誌軍為什麼這會兒會複員了。 這封信雖然是郵寄給木誌軍的,但是也標注了轉給村支書,寄信的人沒想到木誌軍竟然會把信銷毀,還好被木秀發現了,不然,木誌軍恐怕能把所有人都瞞了過去。 原來,這是一份通知文書,由部隊發來的,告知村支書木誌軍因為在部隊打架鬥毆被終止服行兵役,開除兵籍,還交代了木誌軍性格強勢,讓村裡的乾部們多加疏導和關注,以防止再犯彆的錯誤。 木秀看完之後,小心的用膠水把這封信重新在一張廢紙上粘好之後收回了空間裡,這封信以後她還有用。 就看木誌軍的所作所為,就知道木誌軍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這個姐姐重生一次,性格變得強硬多了,一副有仇必報的模樣,這木家以後的事情,估計她比誰都清楚,看來要從她嘴裡打探打探口風了。 木秀如今手上有了這封信,心中覺得更加安定了,木誌軍以後不管發展成什麼樣子,這都是一輩子的汙點,隻是怎麼樣才能讓這件事情,徹底毀了木誌軍的前途,那才是能達到的最好的效果。 木秀早上起床,在院子裡洗漱,就看到木水挑著水從外麵回來,周水蓮在廚房做飯,李盼弟站在椅子旁邊,學著坐在裡麵的小花,咿咿呀呀的說著話,表姐妹兩個銀鈴般的笑聲灑滿了院子。 “小草,洗洗手吃飯了。”周水蓮衝著廚房後麵喊道,原來木小草大清早就在菜池子裡鬆土。 “秀,這到底咋回事啊?今天早上,我一起來就進大棚裡去了,感覺裡麵的溫度也沒變暖和多少,這塑料薄膜能不能保暖啊!”木水放下肩膀上挑著的水桶,看向院子裡的木秀,質疑的問道。 “爹,這才一晚上呢,看你說的,哪有那樣快。”木小草從後麵的大棚裡鑽了出來。 “是啊,爹,這天氣還沒怎麼變冷,等下大雪的時間,你就知道這大棚裡麵比外麵暖和多了。”木秀舀了一瓢水,開始洗漱起來。 “秀,你準備種點什麼菜呢?”木水湊了過來,一邊洗手一邊問道。 “我在縣城的時間,看到有家店有種子,就隨便買了點兒,有西紅柿,芹菜,油菜,蒜苗的種子,這些都是反季節的蔬菜,正好試試看能不能種成功。”木秀早就準備好了種子。 “好了,都快進屋吧,吃完飯想做什麼做什麼。”周水蓮已經把早飯全部端進了堂屋。 “爹,我昨天看到木誌軍在村裡晃悠,他什麼也不用做了嗎?”木秀喝了一口稀飯,好奇的問道。 “管他做什麼,你看到他可千萬躲得遠遠的,不然吃虧了怎麼辦。”木水皺著眉頭說道。 “隻是覺得奇怪,他說他複員回來了,可是眼下根本就不是退伍的時間啊。”木秀是真的很想知道木誌軍是怎麼對外邊解釋的。 “是啊,孩子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水蓮也是奇怪的問道。 “剛打水等著的時候,我聽彆人說,好像誌軍是因為腿傷的原因,所以提前複員了,還說誌軍思想覺悟高,不願意給國家增加負擔,所以推了國家給安排的工作,以後就留在村裡種地了。”木水喝了口粥,把自己今天聽到的說了一遍。 這倒是與木小草後來所知道的一樣,木小草撇了撇嘴沒吱聲。 “如果沒記錯,誌軍今年過完年都二十四了吧,也該成家了吧。”周水蓮算了算木誌軍的歲數,順口說道。 “就我奶那樣,誰家姑娘願意嫁過去。”木秀覺得,除非誰眼瞎了才會嫁給木家這幾個男人。 “雖說你奶是脾氣不好,但是誌軍結婚之後,肯定是要分家過的。”周水蓮接過話茬。 木小草聽到這個,臉色忽然變了變,她沒有說話,心中卻是翻騰倒海,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並沒有回娘家,隻是聽李興誌回來說有人托他打聽木誌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