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兄弟,你這說的是真的?”木水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爹,秀做的鹹菜就是好吃,那還能有假?”木小草不樂意的反駁了木水一句,木水訕訕的笑了笑。 “木老弟啊,你養了個好閨女啊,真是讓我羨慕,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木秀自己努力賺來的,不是我故意幫她的。”孫幸福笑著說道。 “好了,爹娘,孫叔還要趕回城裡呢,趕緊把鹹菜搬上車吧。”木秀忍不住開口道。 “都把正事給忘了,趕緊搬。”木水輕拍了下腦門,挽起袖子就開始搬。 一家老小全部上陣,很快就把車子裝滿了。 “爹,我送孫叔出去,一會兒就回來。”木秀還要跟孫幸福結賬呢。 “我送,我送。”木水搶先走到前麵。 “爹,我跟孫叔還要去方大爺家看看壇子,你就在家吧。”木秀隻能找了個理由。 還好,孫幸福明白她的意思,也說道:“木老弟,我讓木秀帶個路,你就彆跟我客氣了。” “那好吧。”木水隻能作罷,孫幸福牽著驢,木秀走在他身邊,倆人向村頭走去。 “孫叔,這香菇醬酸筍各有五十斤,其餘的總共一百斤,帶上今天早上那十斤香菇醬,算下來是二十七塊錢,壇子,我準備先訂五十個,也就是十塊錢,你總共給我三十七塊錢。”木秀麻利的算起了賬。 “你算錯了。”孫幸福笑著說道。 “啊?我再算算。”木秀急忙又算了一遍,沒錯啊。 “給,這是五十五塊錢,房子都賣給你了,這多出的房租,我可要退給你。”孫幸福數出來五十五塊錢遞給了木秀。 “還是孫叔記得清,我都忘了......”木秀這才回過神來。 “你能忘記,我可不能忘記,不然成了我以大欺小了。”孫幸福開起了玩笑。 “怪不得孫叔生意好......哎,前麵就是方大爺家了,孫叔一起過去看看?”木秀指著不遠處那處房子。 “你姨一個人在家忙不過來,訂製壇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叔相信你的眼光,叔先回去了,七天之後,我再來取壇子。”孫幸福急著先把這些鹹菜拉回去,不願意耽誤時間,所以跟木秀說完這些後,就翻身上了驢車,駕車打算回縣城了。 木秀看著孫幸福就要離開,急忙喊住孫幸福,跟他交代了兩句,孫幸福點了點頭,木秀看著他離開之後,才向方老頭家走去。 方老頭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看到是木秀,心中一喜,他自從去木家回來之後,就盼著木秀早點過來。 “木秀,快進屋。”方大爺熱情的說道。 “這個時間來,沒有吵到你休息吧。”木秀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有,這人老了,瞌睡就少,睡的也淺,中午都不敢睡覺,不然晚上就睡不著了。”方老頭關上門,就向後麵走去。 木秀跟在身後,倆人一同來到了方老頭做壇子的房間,裡麵擺放著嶄新的一套工具,在牆邊,大大小小擺放了十幾個剛做好的壇子。 “最近有鄉親來向我買壇子,這都是做好的還沒取走。”方老頭順著木秀的目光看去,解釋道。 “方大爺,我也要買壇子,要做成一模一樣的壇子,並且要有刻字,能做嗎?”木秀問道。 “可以做的,不過我這做的都是土壇子。” “恩,就是要這種帶有古樸感的。”木秀喜歡的是就是這種樸實耐用的土壇子。 “要幾個呢?”方老頭問道。 “先要五十個,不要太大,裡麵能盛一斤鹹菜就行了,在壇子上刻上孫記這兩個字,從上到下,正反兩麵都各刻一豎行。”木秀將自己的要求講出。 “沒問題,我先做幾個,你明天過來看看,要是可以的話,我再繼續做。”方老頭提議。 “好的,方大爺,壇子我也不跟你討價還價了,一個給你兩毛錢。”木秀也打聽過市場價了,也就是這個行情,雖說多做應該有優惠,但是木秀作為穿越人士,在這裡,真不習慣為幾分錢去浪費口舌。 “那就一言為定了。”方老頭心中樂開了花,這筆生意做下來,夠買一斤肉吃了。 木秀告彆了方老頭,回到家中,把賣鹹菜和房租錢交給了周水蓮,然後對著一屋子的人,平靜的說道:“這個房子以後是我們的了,今天孫叔過來,已經過戶到我名下了。” “你說什麼?” “買房子的錢你哪來的?” 周水蓮和木水的聲音同時響起,木小草隻是詫異的看著木秀。 “我從書裡研究出來兩個食譜,正好孫叔想開個早餐店,我就將食譜賣給他了,賣的錢正好抵了房子錢。”木秀對著爹娘解釋。 “難怪都說讀書人賺錢,你看秀,隨便看點兒書,都這樣有本事。”木水笑嗬嗬的說道。 “對,還是秀厲害,小小年紀,都能置辦家業,就是我可憐的小草,以後怎麼辦啊。”周水蓮想到村裡人對小草的閒言碎語,眼眶都紅了,當父母的就是這樣,總會惦記那個過的不好的孩子。 木小草臉一下子漲的通紅,聲音都大了起來,“娘,木秀買了房子,本來是個高興事,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提起我了,該不是嫌棄我和盼弟在家白吃白喝了。” 木水對著周水蓮使了個眼色。周水蓮一下子回過神來,訕訕的說道:“是我糊塗了,隨口說的話,不當真。” “娘,姐離開李家,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我本來想等過完年再說的,既然說到這裡了,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在縣城買個房子。”木秀的話猶如驚雷,震得大家都沒回過神來。 “怎麼想起來在城裡買房子了?”木小草問道。 “盼弟還小,不懂善惡,村裡那些小孩子,什麼難聽話都說的出口,萬一他們總說盼弟連親爹都不要她了,那盼弟心裡該多難過。”木秀穿越前是個孤兒,就算山裡的鄉親們都對她不錯,但是小孩子之間的嘲笑,讓她在整個幼年,都是一個陰影,哪怕多年以後,在某個夜晚回想起來,心中還是會隱隱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