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有你的包裹,來廣播站領取。”村裡的喇叭忽然響了起來。
木秀心頭一動,立刻就想到了陸原。
“誰給你的包裹啊。”周水蓮望了一眼外麵,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我去看看。”木秀擦了擦手,就出門去廣播站了。
陳旭輝坐在房間裡正在看書,聽到廣播後,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窗戶,看到木秀走出了房間,打開大門離開,他的手不由抓緊了書本,是他,一定是那個叫陸原的人給木秀的包裹。
這時王月春也到了村頭,她聽到了木秀有包裹,不僅愣了愣,她們村裡也有個人,親戚在大城市,經常寄包裹來,那包裹裡有糖果,有好看的衣服,還有各種各樣的稀奇東西,這木水家是誰給寄包裹?這包裹裡肯定有好東西!
想到這裡,王月春加快腳步就要往木水家跑,結果剛走兩步,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她趕緊一閃身,躲在了一塊石頭後邊。
王月春剛躲好,就有兩個女人走到了石頭前的石凳上坐下。
“你們村裡這個木秀家很有本事,我在我們村都聽說了。”一道尖細的女聲響起。
然後又有道沙啞的女聲不忿說道:“這木秀可是有有能耐的很,跟上次來我們村說什麼義診的一個首都來的小醫生關係很好,那個小醫生啊,總是給她寄東西。”
“你怎麼知道的?”尖細女聲好奇的問道。
“我怎麼能不知道,每次寄來東西放在廣播室,我男人是乾啥的,他見天裡去村委會上班,他看到好幾次都是首都寄來的,就問了問村支書,村支書說那就是上次來咱村裡的那個小醫生寄來的。”
“嘖嘖,我在集市上看到過她幾次,真是看不出來啊,小小年紀這手段還不少,那可是首都的醫生啊,她這可真是會找。”尖細女聲感歎道。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就看木秀長得不安分的樣子,指不定隨了她爹娘,那會兒木水撿到木秀時,聽說還有封信還有五塊錢呢,信裡說什麼是不得已的苦衷,這才丟下孩子,望好心人照顧,這年頭生個丫頭真不想要就直接溺死了算了,還這麼又留信又給錢的,我看啊,肯定是哪對兒不要臉的男女亂來搞下來的雜種......”那位男人在村委會上班的女人神神秘秘的說道。
王月春聽到這話,忽然心裡一跳,這個木秀竟然不是親生的?她是說怎麼長得跟木水和周水蓮一丁點兒都不像,原來竟然是撿來的。
想到這裡,王月春立刻火冒三丈,這周水蓮簡直太過分了,寧肯去收養一個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人,也不知道給她兄弟多拿點兒錢,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那會兒五塊錢可不少了啊!這木秀沒準還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呢,怪不得長得這麼俊俏,還這麼有本事,聽說啊,木秀又能做鹹菜又能做吃食,現在木水家可都是沾的木秀的光,這才過上的好日子,我怎麼就沒撿到這麼一個女兒。”尖細女聲裡投著羨慕。
“呸,那都是她家自己說的,小小年紀,能做什麼鹹菜和吃食,我看啊,肯定是整天不學好,搭上男人給的錢,對外這麼說好聽罷了,換做我,養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女兒還不如不要呢,沒訂親就這麼勾勾搭搭,我寧願不要這種好日子,也不想自家閨女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我說小紅,你怎麼現在的思想覺悟怎麼這麼的低!”沙啞女聲聽到小姐妹竟然有些羨慕,她不由斥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