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誌走了沒多久後,木秀和陳旭輝就回來了。
“你們怎麼樣?”木小樹聽到敲門聲後打開門,看到倆人回來後,舉起油燈,四下打量了一番木秀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而一旁的陳旭輝則頭發淩亂,臉上有幾道抓痕。
“哎呀,陳大哥,你的臉……”剛才天黑,什麼也看不到,這會兒回到家中,木秀才看到陳旭輝臉上的抓痕。
陳旭輝剛才隻覺得臉上有點疼,這會兒聽到木秀的驚呼聲,手不由就往臉上摸去。
木秀眼疾手快的立刻攔了下來,陳旭輝隻覺得一雙冰冷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他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陳大哥,你彆碰,先進堂屋坐著,我去取藥膏來。”木秀的眼睛隻顧著盯陳旭輝臉上的傷口了,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陳旭輝呆站在那裡,滿腦子都是木秀剛握住他手的感覺,怎麼她的手那樣涼,真想幫她捂熱。
“旭輝,站那乾嘛,趕緊進屋。”木小樹都提著油燈走上台階了,扭頭看到陳旭輝還在門口一動不動,奇怪的問道。
陳旭輝這才回過神來,快步走進堂屋。
不一會兒,木秀就過來了,她先把藥膏放在桌子上,然後起身端了一盆熱水,擰了一個熱毛巾,湊近陳旭輝,將他臉上有抓痕的地方,輕輕擦拭乾淨之後,放下毛巾,拿起藥膏,擰開瓶蓋,用小拇指挑出來一小塊,輕輕擦到陳旭輝的臉上。
陳旭輝這會兒心一直在嘣嘣作響,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木秀那張秀氣的臉龐比平日放大幾倍的在他眼前,他連她臉上的毛孔都能清晰的看到,隻見木秀那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閃的他的心柔的跟一灘水似的。
“陳大哥?”
“陳大哥?”木秀連呼兩遍,陳旭輝才“啊”的一聲回應道。
“疼嗎?”
“不疼,一點兒不疼。”陳旭輝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還好抓的淺,用上膏藥,應該不會留疤。”木秀慶幸的說道,不然陳旭輝臉上本來就有舊疤,如今再添幾道,那真是有點兒太慘了。
倆人說話間,木水和周水蓮也回來了,木小樹就繪聲繪色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而李興誌來的事情,她則是猶豫片刻,最終沒有說出來。
木水夫妻倆進到堂屋,木水看了看陳旭輝臉上的傷,憤憤的說道:“明早,就去找李軍去,非揍的他滿地找牙。”
木秀非常讚成的點了點頭,木小樹則露猶豫之色。
“不能去。”周水蓮一臉的不讚成。
“為啥?”木水不解的問道。
“李興誌前些天剛來過咱家,雖說沒鬨,但是還是有人看到了,倆人現在離婚了,就算是小樹不要李誌軍了,可那些看笑話的人可不管這個,小樹還年輕,以後還要再找婆家,咱們如果去找李軍鬨一場,就他那人,萬一嘴裡不乾不淨的,小樹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周水蓮焦急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木小樹也低下了頭,剛周水蓮說的,正是她想的,雖說她如今比上一世改變了不少,可是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的農家女性,跟李興誌鬨,有大多數人還是同情她的,可是如果再牽扯上另外一個男的,那將會有不少人會說她有問題,不然為什麼彆人都沒事,就她事多呢!
木小樹可以豁出去不要名聲了,可是盼弟呢?彆人說起來她有這樣一個娘,長大後說婆家都不好說,還有木秀,也是要說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