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還不能確定會不會殘疾,咱們要往好的方麵去想,萬一木秀恢複的很好,一點事情都沒有呢?到時木秀同學隻是骨折而已,可彆的同學前程都毀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王校長痛心疾首的說道。
木秀的情況昨天王校長問了一下,知道對方隻是從農村來的轉校生,就放下心來,這種學生最好打發了。
反而是錢進和另外一名學生的爺爺,那可是他兒子的領導,得罪不起,這件事情,一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初招木秀的人是這所學校的書記,他正好出差去外地學習了,所以王校長並不是很清楚木秀的來曆,王校長這次,是要踢倒鐵板了。
也難怪錢錢進幾人如此囂張,看來,他們是有恃無恐。
陸原這會兒才明白,為什麼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就鎮坪縣這個小地方,還是學校的校長,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包庇行凶的學生,他真是開了眼界。
“王校長,你是根據什麼做為依據處理這幾名學生,每所學校都製定的有《學生違紀處分條例》,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一看。”陸原壓下怒氣,有條不紊的說道。
“這......”王校長沒想到對方竟然提出這種要求,頓時有點兒語塞。
“另外,根據我的了解,像錢進等幾人打群架鬥毆和持有凶器,致他人輕傷或輕傷以上者,是要開除學籍的。”陸原上這些年的學,也不是白上的,見過幾個因為打架開除學籍的。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把這幾個人真開除了,他們再去報複木秀同學怎麼辦,還不如留在學校,好好教育他們,冤冤相報何時了呢,咱們就發揚一下以德報怨的精神吧。”王校長軟硬兼施,亦有所指的說道。
一般家庭,聽到對方還會再去報複,都會軟下來,聽從他的意見和安排。王校長等著陸原語氣放軟,沒想到陸原完全不吃這一套。
“王校長,我尊敬你是讀過書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以德報怨,嗬嗬,那何以報德,彆扯這些沒用的,你以為就沒人能管得住這事嗎?”陸原才不吃這一套。
王校長這會兒才睜眼打量了一遍陸原,看到他與眾不同的氣勢,心中暗驚,這木秀真的隻是農村來的嗎?怎麼家屬懂得這樣多?
“王校長,當初你在偏僻的清遠縣做老師,後來拖了連襟的關係,來到鎮坪縣,你帶了好幾屆的優秀班級,評為縣裡先進的教師,又被調到了市裡做小學老師。”陸原忽然開口說起王校長的事情。
王校長驚訝的看向他,他怎麼知道的這樣清楚?
“後來,你因為處理同學之間打架,就像今天這樣,偏向了其中一位有權有勢的同學,卻沒想到,被欺負那同學家庭背景更加雄厚,對方直接將你從市裡打回了鎮坪縣原籍,並處處針對你,後來,還是你連襟帶你親自上門道歉,才放了你一馬,你才能保下這個校長的位置,真沒想到,這都幾十年了,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喜歡看人下菜。”
陸原當初將木秀上了中學的事情告訴了陸念東,陸念東很快就想起了這段往事,因為他比王校長大了七八歲,這件事情,還是那名同學的家長來看望他的時候提起的。
王校長是越聽越心驚,這段往事,知道的人不多,這個年輕人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而且還知道的如此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