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嶽老板脫口而出。
木秀和陸原同時看向他,嶽老板這才發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清了清嗓子,說道:“就算不是歐陽詢的真跡,也是元代的字帖,也算得上一件古字帖,還是妥善放好。”
“謝謝嶽老板,那我們先走了。”陸原拉著木秀,就要離開。
“小同誌,你那長輩怎麼稱呼,都是愛好古字帖的人,有空我登門拜訪,切磋一下。”嶽老板的糾纏,連木秀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
“我們不是本地人,我們是首都來這裡做客的,今天下午就回首都了,今天真是耽誤嶽老板做生意的時間了,告辭。”陸原說完之後,就帶著木秀快步走了出去。
嶽老板望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本以為是兩個小年輕,能將那副真跡騙到手,沒想到,那個小同誌這樣難說話。
倆人走了很遠,陸原又看了看後麵,沒有人跟著,這才鬆了口氣。
“那個嶽老板有問題?”木秀遲疑的問出口。
“要不是我在場,你今天這幾幅字帖恐怕就交了學費了。”陸原好笑的敲了一下木秀的頭。
“不會吧,難道你能鑒彆字帖的真假?”木秀不敢相信的說道。
“我會鑒彆人。”陸原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就覺得,嶽老板開始的激動和後來的淡定反差太大了,他如果真深有研究,不會看那樣久才能分辨出真假,我就懷疑他說了謊話,故意攔著你不賣給他,結果,他就著急了。”
“我也是後來感覺他太急迫了。”木秀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場景。
“反正不管真假,你先收著,等以後有合適靠譜的人了,再拿出來。”陸原叮囑道。
“你這人,真是七竅玲瓏心,還好跟著你一起來了,不然這字帖肯定已經被我賣出去了。”木秀這會兒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幾十年了,這些彎彎道道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人看的通透。
“你隻是心思單純,沒想那樣多而已。”陸原安慰她道。
“那你有沒有見財起意呢?”木秀打趣道。
“我隻見人起意。”陸原目光灼熱的看著木秀。
木秀這顆小心臟立刻不爭氣的加快了速度跳了起來。
“看,轉個彎就到省城第一高中了,走,我們去看看。”陸原點到為止,他指著前麵說道。
“好,快走吧。”木秀快步走向前。
陸原在她身後,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吳苗和胡金良折騰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了,原來當年吳苗逃離的地方不叫雲陽而是原陽,當地人口音太重,再加上當時又驚有餓,也沒再繼續追問,吳苗就誤以為是雲陽了。
兩個人到下午才坐上了去阜安的汽車,原陽是阜安縣城下麵的一個村,胡金良和吳苗先到了縣城,再轉中巴去原陽,不過他們倆人到了阜安已經是傍晚了,沒有汽車了,隻能等第二天早上再乘車去原陽,倆人還是住在了汽車站旁邊的招待所。
“這兩天儘在路上耽誤時間了。”胡金良進了屋內,煩躁的說道。
“這還有車能坐,等到了原陽,順著當年的小路,還要再走快一天才能到地方。”吳苗也是一臉的愁容。
“你們當初被拐過去的時候,也走了這樣久?”胡金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