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也懶得再去說保姆什麼,她不在,木秀反而進出病房更自在一些。
不過出於責任,木秀還是和秦正海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現在發生的一切,並且強調說明事態的嚴重性。
“木醫生,我現在真的很忙,工廠人手不足,我正在招工和催款的路上,老婆懷孕我都沒空陪。”電話那頭傳來雜亂的聲音。
“我知道你做生意身不由己,沒有什麼大事我也不想打攪你,可是這個保姆的確太不稱職了,你們誰能做主換保姆。”
電話那頭的秦正海乾笑了一聲,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我爸。”語氣裡夾雜著一絲譏諷和冷漠。
木秀聽到這裡,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默默的掛斷了電話,雖然她對秦正川也不報什麼希望,但是想了想還是撥通了秦正川的電話。
果然不出所料,秦正川也是和秦正海一樣的說辭,不過他的語氣中也帶著氣憤。
“我管不了我爸,我哥現在也一直壓著我,都是我媽,把所有的大權都交到了我哥的手上,這會兒我也無能為力。”秦正川的話裡透著濃濃的不甘心,和對何阿紅的強烈不滿。
曾經,那病床上圍著的其樂融融都不見了,現在母親倒了,兩個人也各奔各的前程了。
木秀心中真是恨得牙癢癢,但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何阿紅治好。
木秀一直都在醫院忙碌何阿紅的事情,沒有發現木小樹最近的變化。
木小樹現在明顯笑容多了不少,也變得更愛打扮了,更是燙了頭發,學會了塗口紅,有時候出門也不忘記化個妝。
木秀隻覺得木小樹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種發光的感覺,不過,她太忙了,隻是以為木小樹來首都之後,受周圍人的影響,會打扮了,看著越來越洋氣漂亮的木小樹,木秀也是打心眼裡開心。
在木秀的密集精準治療中,何阿紅終於能斷斷續續的喊出木秀的名字,還有自己的名字。
“麼...搜...窩...鵝...”何阿紅又在喊木秀,雖然發音不準確,但是,還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來的,木秀我餓....
“不錯,能說四個字了。”木秀滿臉的成就感。
何阿紅也是一臉的得意,現在支撐她的,就是要趕緊恢複好身體,然後把她的老公掃地出門,讓他什麼也得不到。
上午的治療結束後,木秀推著輪椅把何阿紅推回了病房,竟然遇到了秦正海帶著媳婦過來了。
“你記住,就算他們說什麼,你都彆開口說話,彆讓他們知道你病情恢複了。”木秀低聲叮囑道。
何阿紅點了點頭,她不僅不會說話,還很配合的耷拉著臉,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木秀把何阿紅推進了病房,看著站在一旁的秦正海,出聲說道:“你來搭把手,把你媽抬上去。”
“哎呦,正海,我肚子疼,你扶我一下。”夏梅扶著腰,挺著肚子,裝腔作勢的喊道。
秦正海本來已經走到了床旁,聽到夏梅的話,立刻走過去,扶著夏梅往旁邊坐下。
夏梅一臉得意的扭頭看了一眼何阿紅,眼中露出挑釁的目光,仿佛在說,你兒子現在隻聽我的話,你能怎麼辦?
何阿紅露出了一絲怒意,木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把她挪到床上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