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什麼玉佩?”
咖啡廳裡,聽見明書軍的話,劉曼青(明書勳原配)愣了愣。
明書軍勉強壓下心底的急躁,眉頭緊皺:“就是我以前送給你的,現在掛在明雲舒脖子上的那塊玉佩。”
“那塊玉佩?”劉曼青想起來了:“你要那塊玉佩乾什麼?”
明書軍含糊著說道:“我肯定是有用就是了,你彆多管。”
不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佩嗎?
劉曼青不明所以,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說道:“不過,雲舒還挺喜歡那塊玉佩的。”
要不然也不會專門從小荷那兒又把玉佩給要了回來,而且一直貼身戴著。
小荷就是明雲舒的那位閨蜜,明雲舒之前曾把那塊玉佩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她。
“你是不是又缺錢花了。”劉曼青後知後覺,隻以為明書軍是在拐彎抹角地向她要錢,她壓下心底的厭惡,說道:“我身上實在是沒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明氏為了火車站招標的事情到處籌錢,就連我的包包首飾也都被書勳拿去典賣了。”
“和這事沒關係。”明書軍不耐煩地說道。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來了,明書軍也不禁琢磨開了。
他是不是該和劉曼青做個了斷了?再繼續下去,萬一被明書勳發現點什麼,非把他生吞活剝了不可。
以前他不怕,那是因為他手頭緊,還指望劉曼青每年給的那百十來萬過活,所以再怕也就不怕了。
等他把那塊玉佩弄到手,有了那五千萬,哪怕是全都存進銀行,一年怎麼也能得個兩百多萬的利息,保他一家子吃喝拉撒不成問題,何苦再為了那點小錢擔驚受怕。
明書軍也是被當年茶廠的事弄怕了,當下打定主意見好就收,他說道:“隻要你能幫我把那塊玉佩拿回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
“真的?”
劉曼青眼前一亮。
以往明書軍隔三差五地就找她索要一回錢財,她雖然深惡痛絕,可又怕惹急了明書軍,他一氣之下把事情捅到明書勳那兒去,所以一直以來她都不得不任他欲取欲求。
現在好了,明書軍終於打算放過她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明書軍當即說道。
這倒也是,彆看明書軍人不怎麼樣,可做事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釘。
劉曼青心動不已,不就是一塊玉佩嗎,和她以後的自由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大不了以後再買一塊更好的補給女兒就是了。
想到這裡,她當即說道:“好,最遲後天,我一定把玉佩給你弄來。”
“好。”
沒想到劉曼青這麼上道,明書軍的心情更好了。
不過——
他的目光落在劉曼青身上。
劉曼青的相貌沒得說——要不然他當年也不會和她勾搭上,四十多歲的人了,打扮起來,就和三十多歲的少婦一樣,看起來韻味十足。
看到這兒,明書軍忍不住地眯起了雙眼。
他一把抓住了劉曼青的手,說道:“曼青,我們倆在一起也快二十五年了吧,雖然已經決定斷掉這段關係了,不過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最後再順我一回意怎麼樣?”
一想到明書軍終於打算放過她了,劉曼青心底對他的厭惡瞬間就散了個七七八八,加上明書勳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忙著公司的事,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回一次家……
劉曼青不禁有些心動。
反正這會兒天色還早著呢。
這麼想著,她還真就沒把手從明書軍手裡抽出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身後,牧怡如和孟則知看著他們的背影一陣愣神。
第二天晚上,明雲舒終於從美國回來了。
“回來了。”劉曼青上上下下地把明雲舒打量了一遍:“怎麼瘦了這麼多?也黑了,你不是去旅遊去了嗎,怎麼弄得像是剛從鄉下回來一樣。”
還真是剛從鄉下回來,隻不過是美國的鄉下。
明雲舒笑著說道:“沒事,捂捂就回來了。”
“對了,鳴雷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劉曼青說道。
“他本來是打算送我回家的,不過中途有事被秦老爺子叫走了,他說過幾天再來拜訪您。”明雲舒說道。
“這樣啊。”劉曼青也就沒再多問,隻說道:“累了吧,媽讓廚房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辣子雞丁和酸菜魚,你先吃飯,吃完就去洗個澡,然後好好地睡上一覺。”
“謝謝媽。”明雲舒享受著劉曼青的關心。
吃過晚飯,明雲舒直接回了房間,休息了半個小時之後,她摘下身上的耳環戒指,順手放在梳妝台上,又取下脖子上的玉佩,塞到枕頭底下。做完這些,她抱著睡衣進了浴室。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劉曼青端著一杯牛奶擰開了明雲舒的房間。
“誰?”重生後變得異常警惕的明雲舒聽見聲響之後抬手關掉了水龍頭,仔細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是我。”劉曼青的視線飛快地在屋子裡掃了一遍,然後直接就盯上了房間裡唯一被翻亂的床鋪。
“我給你送牛奶來了,就放在梳妝台上,聽說喝牛奶能美白,你記得喝。”劉曼青隨口說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床前,從枕頭底下摸出來了那塊玉佩。
明雲舒繃緊的神經一鬆:“我知道了,謝謝媽。”
劉曼青心滿意足地拿著玉佩離開了。
從浴室裡出來,明雲舒拿過吹風機把頭發吹乾,和秦鳴雷聊了一會兒天之後,端起梳妝台上的牛奶一飲而儘。
許是因為趕了一天的路,又或者是那杯牛奶的功勞,明雲舒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腦袋一沾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以至於連檢查玉佩在不在枕頭底下的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