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勢不可擋[快穿] 甲子亥 10117 字 8個月前

良久,唇分。

已經徹底癱軟在孟則知身上的徐初之也終於慢慢回過神來。

他的目光落在孟則知饜足的臉上,突然愣住了。

等等——

他、他剛才做了什麼?

徐初之又懵了,原本就還沒有褪去緋紅的臉頓時更紅了。

孟則知看見了,意猶未儘道:“怎麼,嫌補償不夠?”

大有徐初之敢說是,他就敢再親上去的意思。

徐初之:“……”

徐初之麵紅耳赤,進而惱羞成怒,他習慣性的抬起腳便想把孟則知踹下床,可是又一看見孟則知受傷的手,忙不迭地便停下了動作,哪知道好巧不巧,停下來的腳正好懟上了小孟則知。

孟則知:“……”

徐初之:“……”

孟則知眨了眨眼,咋舌不已:“你這就有點獅子大張口了。”

然後他迅速補充道:“不過也不是不行。”

徐初之:“……”

徐初之整個人直接紅成了一隻小龍蝦,還是紫蘇味兒的。

他都氣結巴了:“我不是,我沒有,你、你無恥……”

但論臉皮的厚度,徐初之根本不是孟則知的對手,所以到最後,徐初之隻能落荒而逃。

尤其是在聽見身後屋子裡傳來孟則知愉悅的笑聲的時候,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隻是沒想到的是,他一轉角,就正好撞上了迎麵走來的徐母。

徐初之連忙伸手扶住徐母:“娘,不是說讓您去休息嗎?”

徐母當即說道:“娘高興,睡不著,這不,正想著去廚房幫幫忙嗎。”

徐初之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

也就是說,他居然在孟則知的房間裡待了將近半個時辰之久。

想到這裡,徐初之的呼吸瞬間就又亂了。

徐母也愣了愣,她的目光落在徐初之紅通通的臉上以及紅腫的嘴唇上:“你這是怎麼了?”

徐初之下意識地摸向嘴唇,這才反應過來,麵上當極一慌。

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沒事……就是剛才,剛才大人誇我又進步了,我太高興了。”

雖然心裡還是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但一聽說徐初之又進步了,徐母當即便將這些拋到了腦後:“好好好……”

徐初之當即鬆了一口氣,他低下頭:“那我先回去溫習功課去了。”

徐母:“去吧。”

一回到房間,徐初之就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然後抓起一旁的被子蓋住了腦袋。

他心亂如麻,因為他清晰地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剛才那兩個親吻,他不僅享受了,還不自覺地沉浸在其中。

這何止是不正常。

徐初之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他從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是個斷袖。

更何況孟則知是什麼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趁人之危的無恥小人……

隻是想著想著,他的思緒突然就飄到了方才孟則知躺在床上衣衫淩亂的場景上……他還有棱角分明的五官,性感的喉結,寬闊的胸肌,以及隱藏在衣服下若隱若現的腹肌……

徐初之頓時又有些口乾舌燥。

等等——

他、他怎麼會忽然想到這些。

一定是孟則知給他下了蠱。

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徐初之的臉燙的厲害。

思緒也跟著更加發散了。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

不過,孟則知的吻技是不是也太好了。

他下意識的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這才想起坊間流傳的那些關於孟則知的風流往事,原本滾燙的心突然就像是被潑上了一瓢涼水。

而後他才徹底反應過來。

不對。

這些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又不喜歡孟則知。

徐初之壓下心底的失望和憤怒,逼迫自己不再往下細想。

因為冥冥之中,他覺得最終的真相他可能承受不起。

於是當天晚上,他就又失眠了。

這天以後,徐初之就開始故意躲著孟則知,除了每天晚上和譚正四人一起去孟則知那裡上課之外,其他時間,他幾乎不在孟則知麵前出現,所有和孟則知有關的事情,他都會找借口推脫。

漸漸的,就連徐母也看出一些不對勁來了。

孟則知見狀,心裡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但他並不著急,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著也要等到他手上的“傷”好了再說。

時間緩緩過去,轉眼便到了六月中旬。

州學趙訓導的五十大壽到了,受他邀請,這天中午,州學裡的一乾學官都去他家參加了他的壽宴。

這兩年孟則知和這些訓導相處的還算融洽,一是因為孟則知三天兩頭就要生一場大病,無力插手州學的事務,自然也就不會妨礙到州學的教學,所有這些訓導看在他是學正的份上也願意給他一兩分麵子。

二來,州學有學田八百多畝,都是州裡的鄉紳捐獻的,除了供給州學裡的學官和學子飯食之外,每年還能有將近一百兩銀子的盈餘。

而這筆盈餘一般默認是州學學官們的孝敬錢,作為學正,孟則知能拿一半。

不過考慮到他就是個甩手掌櫃,原本屬於他這個學正的活也全都是這幾位訓導在乾,所以這筆錢孟則知都沒要,全都分給了幾位訓導。

正所謂拿人手軟,這些訓導也樂得做個好下屬。

趙訓導的壽宴辦得很是盛大,畢竟他現在可是州學裡實際意義上的一把手,不僅是州學裡的學官和學子都到了,還有一部分州衙的同僚過來賀喜,即便是沒來的,也都送了一份賀禮過來,更彆說那些想要借著這次壽宴結交官員的商戶了。

因而一時之間,宴席上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再是熱鬨不過。

孟則知原本還有些無聊,因為他身體不好,酒肉之類的根本不能沾,而且除了州學的那些訓導之外,其他的官員根本不屑與他為伍。

直到戲班開始登台唱戲,唱的還是著名的《鍘美案》。

“你思一思來想一想,想當年你讀書不分晝夜……”

聽著聽著,坐在戲台旁邊的一眾賓客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轉頭看向了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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