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心是不可能變心的,他們那麼相愛,衛景行怎麼可能變心。
所以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隻是孟則知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於是他索性也就不想了。
然後他拿出來一張掛號單。
雖然計劃目前看起來像是失敗了,但他還有後續計劃。
所以翻車也是不可能翻車的,就算他真的騷斷腿,車也不會翻的。
這麼想著,孟則知直接拿著掛號單摁開了旁邊的電梯。
另一邊,被迫走錯路的衛景行曆經七拐八拐之後,終於趕在最後一秒到了診室。
他坐在椅子上,麵上的清冷不複存在,隻剩下幾乎化為實質的慌亂。
怎麼回事?
說好的夢呢?
為什麼那個男人會出現在現實裡,還是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然後某些恥度爆表的畫麵瞬間卷土重來。
衛景行:“……”
他耳尖的緋紅是徹底消不下去了。
衛景行隻能試圖催眠自己,說不定是他看錯了。
夢而已,怎麼會變成現實呢?!
錯覺,絕對是錯覺。
想到這裡,衛景行揉了揉自己已經燙得不行的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想了,該工作了。”
說著,他直接摁下了桌子上的呼叫鈴。
沒過多久,便有人敲門而進。
衛景行深吸一口氣,他抬起頭,再次對上一個熟悉的麵孔。
衛景行:“……”
衛景行一口氣卡在了嗓子眼,臉也再次憋紅了。
他覺得老天爺一定是在玩他。
孟則知眉頭一挑,提醒道:“衛教授?”
衛景行這才反應過來,這下子,他的手腳更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好在關鍵時候,他還是不掉鏈子的。
隻見他故作鎮定:“請坐,哪兒不舒服?”
當然,這隻是他自以為的。
而在孟則知眼裡,他眸光閃爍的樣子,就差直接把心虛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孟則知忍不住彎了彎唇角,他說:“我身上突然起了好多紅疹,想請醫生幫我看看。”
聽見這話,衛景行眼前一亮,語氣也瞬間輕快了不少:“我這裡是心血管內科,身上起紅疹的話,你應該去掛皮膚科。”
他巴不得趕緊把孟則知打發走。
孟則知當然知道這些,但他一點也不急,而笑眯眯道:“原來我掛錯號了,那行,我這就去找皮膚科的醫生給我看看。”
尤其是在“去找皮膚科的醫生給我看看”幾個字上,更是加重了語氣。
衛景行:“……”
要是讓皮膚科的醫生給孟則知看病,肯定得脫衣服吧……
這怎麼能行?
一想到那個場麵,衛景行整個人頓時就有些不好了。
以至於他脫口而出:“其實也沒那麼麻煩,我也可以給你看……”
孟則知眉頭一挑。
果然——
所以他也不可能給衛景行後悔的機會:“好啊!”
話還沒說完,衛景行就反應了過來。
衛景行:“……”
他覺得他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竅,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胡話?
即便他並不相信這世上有鬼。
但現在根本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因為孟則知轉身就把診室的門關上了,順便反鎖了。
然後就解起了襯衣上的扣子。
衛景行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呼吸急促:“你……”
孟則知一臉無辜:“不是要看病嗎?”
衛景行:“……”
那你關門乾什麼?
不知道還以為……
衛景行不敢往下想。
但是孟則知卻敢繼續往下脫。
衛景行:“……”
衛景行隻好催眠自己,不就是要看到男人的身體了嗎,把他想象成一塊豬肉不就行了嗎?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看了過去。
這頭豬有點帥啊!
帥氣的下頜線,方塊狀的胸肌,公狗腰,以及整齊排列的八塊腹肌……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也難怪那四十九萬字的口口一點水分都沒有。
衛景行頓時覺得喉嚨更乾了。
等等——
誰看豬肉會看得這麼仔細的……
衛景行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不,準確地來說,自從他做了那麼夢之後,他就有些不對勁了,但他又說不清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所以他隻能穩住心神,強迫自己認真給孟則知看起病來。
然後他就愣住了
說好的紅疹呢?
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沒有在孟則知身上看到哪怕一個紅疹。
然後將看見孟則知不慌不忙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裡。”
衛景行還是沒看見,但孟則知的語氣太過篤定,所以他下意識湊了上去。
紅疹自然是沒有的。
當然旁邊的喉結很性感。
性感到什麼程度,四十九萬字的口口裡喉結至少出現了兩百次。
衛景行的目光不由地飄忽了一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笑。
衛景行下意識抬起頭,正對上孟則知那張帥氣的臉。
孟則知隻說道:“好看嗎?”
既然衛景行一直不上鉤,那他隻能拿自己的身體去做餌了。
畢竟色|誘在衛景行這裡是永遠不會過時的。
衛景行正準備點頭,然後就反應了過來。
衛景行:“……”
下一秒,就看見他紅了脖子,而後像熱鍋上的螞蚱一樣,手忙腳亂地就要向後退去。
然後就被孟則知扣住了腰,他說:“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嗡!
衛景行掙紮的動作瞬間就僵住了,兩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孟則知。
然後就聽見他輕飄飄地說道:“你也夢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