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雖然也是叛軍,但至少從不屠殺平民,但是黨項鐵騎和那些起義軍就不一樣了,他們殺人放火可從不手軟。
“這個——”
宋海眼中閃過一抹不愉,而後他義正言辭道:“龔將軍糊塗了,眼下之事,當以三殿下的安危為重,隻要殿下一日不歸杭州,就有可能和黨項人或者叛軍遭遇,萬一殿下出了什麼意外……”
說著,他便一臉慌張地躬下身:“微臣失言了,但微臣絕無詛咒殿下之意,隻是請殿下以大局為重。”
說著,他抬頭看向孟則知:“殿下,您覺得呢?”
畢竟他們現在自顧都不暇,誰還管得了那些百姓。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孟則知。
沒想到孟則知還真就點了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
賀亨臉上的神情僵住了。
龔盛更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孟則知。
衛城也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宋海自是高興不已,和其他官員一起高呼道:“殿下英明。”
哪知道下一刻,便聽孟則知輕笑著說道:“可問題是,我不是真的三皇子啊。”
“什麼?”
宋海瞳仁一緊。
下一秒,孟則知一把抽出身旁士兵腰間的長刀。
而後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宋海的人頭隨即便落在了地上,臉上還殘留著一抹驚嚇。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空氣安靜了一瞬。
還是賀亨率先反應過來:“你瘋了嗎——”
居然就這麼把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了。
而且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宋海,這不是找死嗎?
彆忘了這裡可是宋海的地盤。
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更因為他覺得再讓宋海多活一分鐘,都是作孽。
孟則知隨手將手裡的長刀插回了那名士兵腰間的刀鞘裡,而後看著龔盛等人:“好了,現在安靜了。”
他說:“如今朝廷**,國勢傾頹,民不聊生,皇帝更是昏庸無能,德不配位。”
“為天下蒼生故,某亦有匡扶正道之心。
“諸位以為呢?”
龔盛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才激動了不到一刻鐘,孟則知就突然告訴他,他不是真正的三皇子,他是假冒的。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因為他發現,孟則知插回刀鞘裡的那把刀的刀刃上,居然乾乾淨淨的——
人頭都砍下來了,刀刃上卻不見半點鮮血。
這是何等的實力。
龔盛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一動都不敢動。
不就是重新乾回老本行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又變了,他連忙轉過頭看向衛城等人。
宋海死了,他們可以不管,但衛城等人可是和宋海一夥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宋海的副手,州判陳堅當即站了出來:“大膽逆賊——”
然而還不等他把話說完,衛城驀地一轉頭,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寶劍,在陳堅的脖子上一抹,然後是宋海的私兵統領……
他麾下的士兵也當即反應過來,刷刷刷,長刀出鞘,圍上了一眾慶州官員。
隻見衛城直接衝著孟則知跪了下去,手中寶劍的劍尖直接砸在了地上,聲音更是鏗鏘有力:“義父大人在上,受兒子一拜!”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麼一個發展。
龔盛:“……”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同樣是投降,怎麼他看起來就那麼孬。
等等——
而後他才反應過來。
這是什麼發展?
賀亨:“……”
賀亨都懵了:“你不是宋海的下屬嗎?”
怎麼說反就反了。
衛城看著孟則知,目光如炬,他隻說道:“我不是您的對手。”
“事實上,在義父您沒來之前,宋海就已經計劃今天晚上帶兵南逃了,可是我不想拋下這滿城的百姓,所以我原本就已經做好了違抗上命的準備。”
“宋海在慶州知州任上九年,夥同地方鄉紳富戶,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隻因其是長公主府大管家的連襟,所以根本無法扳倒他。今年春荒,慶州餓殍遍地,百姓即便餓極也不敢出聲,義父可知為何?”
賀亨下意識道:“為何?”
衛城:“因為唯恐被人發現藏身之所,然後被擄去煮了吃。”
賀亨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他下意識地看向身旁桌子上的山珍海味,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而對於衛城的選擇,孟則知自然是再滿意不過,他當即將人他扶了起來:“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等等——”
賀亨也終於反應過來。
孟則知剛才說的什麼來著?
他!要!造!反!
賀亨隻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造反,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還不如繼續假冒皇子呢。
嗚嗚嗚,他現在就返回懸崖邊上死一死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情戲的話,你們是喜歡夜攀寡夫牆還是強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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