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場所有的村民都炸了。
“你說什麼?”
“呂叔根本沒有得罪過你,是呂雨竹想要報複呂叔,所以故意串通你演了這出戲?”
“可是呂雨竹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
一眾村民頓時反應過來,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上首的呂德壽。
呂德壽已經懵了:“你說誰?”
葛光遠其實也挺狼狽的,但是都走到這一步了,他也隻能繼續說道:“就是您的女兒呂雨竹。”
“不僅如此,就連呂大夫之前參加工作的時候,接二連三的辦砸的那些事情,也是呂雨竹在背地裡下的手。”
聽見這話,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緊跟著他們恍然大悟:“我就說嘛,呂池小時候那麼機靈,怎麼工作之後就不行了。”
“我記得呂雨竹之前還特地給呂池介紹過工作來著……”
隻不過當時上了年紀的因為這件事情覺得呂雨竹是個純孝的,年輕的覺得呂雨竹大概是腦子進了水,呂家都這樣對她了,她居然還對呂家人掏心掏肺。
結果哪能想到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呂雨竹給呂家挖下的坑。
畢竟為了給呂池擺平那些事情,呂德壽光是搭進去的錢就不下七八十萬了,更彆說他丟的臉了。
所以年紀大的當即就罵了起來:“虧我還以為她是個好的,平時也沒少在親戚麵前誇她,沒想到她背地裡居然這麼惡毒。”
“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
年輕的則都沒怎麼吭聲,甚至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呂雨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還不是因為呂德壽不配做父親。
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女頻爽文裡,呂德壽一家就是妥妥的極品反派。
而呂雨竹做的這些事情無疑就是讀者最喜歡看的打臉環節了。
隻可惜的是老天爺他不長眼,居然讓呂池走了好運,得了神醫傳承。
——等等,這事兒看起來怎麼也有些眼熟。
不過也有人有些疑惑:“呂雨竹要是想報複呂德壽,儘管明著來就是了,反正她現在有錢有勢,為什麼還要遮遮掩掩的?”
“是哦。”
……
且不管一眾村民如何的議論紛紛,主桌上——
想到這幾年裡他們經受的明裡暗裡的嘲諷,想到他們家被人潑滿糞水的院牆,想到那些被人砸爛他們的親人的墓碑,想到這些天以來他們幾近絕望的心情……
呂芊經已經很克製了,她咬牙切齒:“我就說她怎麼會那麼好心,還給小池找工作?”
“她這樣迫害我們,我們還把她當恩人,說不定她現在就正躲在什麼地方看著我們家的好戲哈哈大笑呢。”
可是呂德壽根本克製不住。
他顫抖著身體:“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而後他怒吼道:“什麼我的女兒,呂雨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聽見這話,就連空氣也安靜了一瞬。
眾人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呂雨竹不是你的女兒?”
事實上,話剛說出口,呂德壽就後悔了。
可是他轉念一想,後什麼悔,他都快被呂雨竹弄得家破人亡了,難道他還要繼續幫呂雨竹維護她的名聲嗎?
所以他紅著眼眶,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她壓根就不是我的種,她媽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懷上了她了!”
嘩!
在場的所有人驚住了。
除了呂芊和孟則知,呂芊是因為早在和呂德壽結婚的時候,呂德壽就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直到一個年輕女人不可置信道:“那、那呂雨竹知不知道她不是你親生?”
呂德壽不屑說謊:“知道,她把公司開起來之後,我怕她報複,就專門找到她把她的真實身世告訴了她。”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而後又是一陣嘩然。
上了年紀的更憤怒了。
“難怪呂雨竹不到八個月就早產了。”
“當初姓王的可是要了德壽兩萬彩禮錢,那可是九零年的兩萬塊,結果姓王連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現在想想,德壽以前雖然沒怎麼管過呂雨竹,但至少從來沒有缺過她的吃穿,還能白白養她十八歲,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這事要是擱在以前,呂家就是直接把她浸死都沒人說什麼。”
“結果她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還有臉報複德壽。”
“毒婦,毒婦!”
年輕的也憤怒了。
他們原本以為是呂德壽喪儘天良,沒想到最後是呂雨竹恩將仇報。
“難怪呂雨竹要遮遮掩掩的,她可真是打的好算盤,這樣一來,呂叔倒了黴,還得感激她,她不僅得了好名聲,還不用擔心呂叔會把她的身世泄露出去。”
“不愧是開公司的,心真的是夠黑的。”
“其實呂叔人挺好的,他一直有資助貧困學生來著。”
隻不過因為呂雨竹的事,他們都下意識地忽視了這些事情。
想到這裡,他們不禁一臉同情地看向呂德壽。
如果說他們以前有多看不起呂德壽,那他們現在就覺得呂德壽有多厚道和可親。
而後他們的目光就落在了呂德壽身邊的葛光遠身上,他胸前還彆著一朵白花呢,又一想起剛才他給呂家人遷墳時的盛大場麵……
他們才想起來,好像、貌似、大概呂德壽根本不需要他們的同情。
畢竟人家現在可是連他們原本隻在電視裡見過的大老板都需要討好的人了。
果然老天爺還是開眼的。
呂雨竹連這樣的毒計都使出來了,呂家最後還是絕地翻盤了。
有呂池在,還怕呂家以後過不上好日子嗎?
等等,呂池——
想到呂池的經曆,眾人恍然大悟,這哪是什麼女頻爽文,這應該是一本男頻打臉文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