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然吸取教訓,說道:“不許喊寶貝兒。”
薑蕭道:“習慣就好。”
越然道:“不。”
薑蕭好脾氣地應聲,不和他唱反調,吃完飯見他要回宿舍,便把他拉住了:“反正要去網吧,就在外麵陪我待著吧。”
越然道:“我要換衣服。”
薑蕭道:“一會兒換。”
越然拗不過他,隻好跟著他逛校園。
薑蕭早在食堂的時候便確認他家小魂師有心事,可惜一番旁敲側擊,越然半點口風都不露,便暫時另起了一個話題:“你要不要陪我打雙人賽?”
越然想也不想道:“不打。”
“我可以說我老婆不願意再玩遊戲,隻能臨時換人,”薑蕭循循善誘,“這些天咱們每天都直播,關係好,我找你很正常。”
越然道:“月沉也找過我,我還在考慮。”
薑蕭暗道那幾個玩意真是一個比一個招人恨,嘴上道:“你不和你老公組隊,要跑去和彆的男人組?”
越然看他一眼,無情地提醒:“表麵看,月沉提的比你早,我和月沉的友誼也比你深。”
“……”薑蕭道,“我來想辦法。”
自從喜歡上越然,他就想過好幾次和越然拿下第一屆雙人賽的冠軍。如今已經把人追到手,沒道理要眼睜睜看著越然和月沉組在一起。
二人又轉了一陣,便要到直播的點了。
薑蕭送越然回去換衣服,趁著在樓下等他的空當,給秦修傑打了一個電話,掛斷後餘光一掃,見周傑英氣勢洶洶地對著自己走了過來。
周傑英一改先前笑容滿麵的樣子,瞪著眼道:“學長,我有事問你。”
他穿著短褲和T恤,露出一雙修長的腿,那臉頰有點紅,這麼一瞪眼,整個人生機勃勃的。
薑蕭鼻尖微動,淡淡道:“你想問什麼?”
周傑英道:“換個地方談,我不想在人來人往的宿舍樓下和你吵。”
薑蕭很痛快,給越然和秦修傑分彆發了微信,帶著他出了生活區。
越然恰好下樓,一眼便望見他們正並肩往外走。
他看看微信上那句“有點事要處理,等我一會兒”的消息,猶豫兩秒,實在抵擋不住好奇心,便偷偷摸摸跟過去,見他們竟越走越偏,不禁開始懷疑薑蕭是不是要找地方殺人藏屍。
周傑英這時則對現狀十分滿意,但麵上仍帶著要算賬的氣勢,質問道:“學長,我知道你喜歡越然,也知道你們在一起了,但越然從昨晚起就一直很不高興,今天一天也都悶悶不樂的,你到底做了什麼才讓他同意的?”
薑蕭道:“他一天都不高興?”
“對,我怎麼問他都不說,所以隻能來找你了,”周傑英抬頭看他,往前邁了一步,“他是我的好朋友,你如果欺負他,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薑蕭聽著由遠及近的車聲,這次沒有再接話茬,冷淡道:“你不是第一個在發-情期來找我的Omega,之前已經有兩個Omega用過這招了。”
周傑英臉色微變。
薑蕭道:“不過你比他們高明一點,知道把借口打到然然身上。”
他垂眼盯著麵前的人,“你不可能那麼巧今天就到發-情期,是吃了藥,對麼?”
周傑英心慌道:“我沒有,你少岔開話題。”
薑蕭充耳不聞:“你是不是掐著點來的?然然現在是不是正跟在後麵?”
他說罷回頭,恰好和正躲在一棵樹後,小心翼翼觀察他們的越然撞個正著。
越然猛地對上他的視線,頓時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縮回去,這時隻聽呼嘯聲由遠及近,校園醫療車“刺啦”一聲在那二人麵前停下,緊接著後門打開,幾名醫護人員快速跑下來,衝向了周傑英。
周傑英似乎想要掙紮,但很快被製住了。
醫護人員便把他往車上一抬,“砰”地關上門,呼嘯而去。
越然:“……”
薑蕭轉身來到他的身邊,沒事人似的道:“走吧。”
越然“哦”了聲,默默跟著他走了五-六步,終於回神:“怎麼回事?”
薑蕭便把周傑英找他的來意說了一遍,道:“他吃了藥,想把發-情期逼出來,但他如果還沒經曆過第一次發-情期,這種藥吃了根本沒用,隻會讓他的信息素更甜一點。”
他看一眼越然,“他不可能突然玩這一手,今天是不是問過你什麼?”
越然回想一下,懂了。
周傑英大概是看出他對信息素的事比較敏感,便趁著他不高興的機會找上了薑蕭,而且還是掐著他下樓的點去的,要是薑蕭一時沒抵擋住誘-惑占了周傑英的便宜,或是兩個人做些曖昧的舉動,這對於敏感的他而言都是一根刺。
更妙的是周傑英是打著為他算賬的旗號去的,就是被薑蕭占了便宜,那也是受害者,萬一被薑蕭臨時標記,那就更好了。
但這不是重點。
他不解道:“他哪弄的藥?”
他如果沒記錯,這種藥是處方藥。
Omega除非懷孕,否則每年都會有一次發-情期,因此一些事業比較忙的Omega會選擇在閒暇時候吃藥將發-情期逼出來,免得耽誤後麵的工作,不過前提是要經過醫生的診斷,確認身體沒問題才給開。
薑蕭道:“家裡可能有當醫生的親戚,等著學校查吧,你以後離他遠點。”
越然點頭。
能帶著這種藥來學校,不管是自己用還是給彆人下,心思都太毒了。
他問道:“那輛車是誰叫的?”
薑蕭道:“我讓你表哥叫的。”
越然估摸薑蕭應該是給表哥發了具體地址,點點頭,繼續跟著他,發現他竟回到了生活區,問道:“不去網吧了?”
薑蕭道:“去,先在你樓下待會兒。”
越然道:“為什麼?”
薑蕭道:“一些花癡會特意出來瞧瞧我,裡麵如果有你同學,應該要來打聲招呼。”
越然一頭霧水:“所以?”
薑蕭道:“你記得往我懷裡撲。”
越然道:“不乾。”
薑蕭道:“你會乾的。”
越然對此嗤之以鼻,結果很快就被打臉了。
因為他們到達樓下後,真的有同學出來了。雙方打完招呼,薑蕭在對方轉身的一瞬間輕聲說道:“行了,彆不高興了,我早告訴過你那個周傑英想要勾-引我,你非不信,還當他是好朋友。”
越然:“……”
沒走遠的幾位同學頓時激動,放慢腳步,豎起耳朵聽著。
薑蕭道:“他今天都能想到吃藥的辦法,還有什麼乾不出來的?聽我的,你以後就當沒他這個朋友。”
臥槽吃藥!
幾人驚得沒有忍住,回了一下頭。
越然繃著一張臉,實在裝不出傷心的樣子,察覺薑蕭放在他肩膀的手往那邊帶了帶,便順從地把臉埋進了對方的懷裡。
薑蕭忍著笑,安撫道:“好了彆哭了,我帶你出去轉轉。”
越然低低地“嗯”了聲,知道周傑英回來後,他能光明正大地不搭理他了。不僅是他,其他人估計也會看清周傑英的真麵目。
殺人誅心,這貨果然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