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進入房間是有提示音的。
但他們都在打遊戲, 不想被提示音分神, 便關上了。少數幾個開著的則以為是來晚的兄弟,懶得特意切過去看,畢竟是密碼房。
薑蕭沒打遊戲也沒關提示音, 不過他是被他們叫來的, 不清楚他們都喊了誰, 便也沒有理會, 於是所有人都悲劇了。
最後還是空格突然想到他先前看了一眼頻道,知道該在的都在,按理說不應該有新來的才對。他便查看了一下人員列表,耳邊同時聽見薑蕭說道:“這事彆在他麵前提。”
BB戀道:“整個幫會都知道你有個心上人, 等往昔他們知道你是薑蕭,這事早晚露餡。”
薑蕭道:“我想個辦法圓一下,你們最近就假裝忘記這事,彆提以前那個人,我家寶貝兒很傲嬌, 小心他翻臉。”
心字成灰好奇道:“他會不會主動提起來, 然後自己吃自己的醋, 以此洗清他的嫌疑?”
空格立刻道:“胡說,星神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他咽咽口水,急忙私聊薑蕭,通知了某件大事。
這個工夫, BB戀接口道:“我倒覺得有可能。”
宇宙最強O繼續輕飄飄地道:“我也覺得,他那麼會演戲, 當初他退幫,我難過了好久。”
心字成灰笑道:“他如果吃醋,肯定演得特彆像,我還挺想看看的。”
“不會,他沒演戲的愛好,”薑蕭看著人員列表裡的自家老婆,說道,“他當初原本就計劃進咱們幫會,後來因為我和阿傑打的賭暫時和我假扮情侶,為了以後回來不露餡,這才弄了一個和他一點都不像的性格。”
空格連忙搭台階:“那你是喜歡當初那個,還是現在這個?”
薑蕭淡淡道:“他在我麵前一直是本來的樣子,我喜歡的就是他。”
頓了頓,他補充道,“不過我家寶貝兒太好,他就算真的嚶嚶嚶我也喜歡。”
頻道裡頓時響起長長的一聲“哦”,有些還嚷嚷著讓他大晚上彆虐狗。
越然的耳朵有點熱,理智上知道應該要走,免得被發現,但又忍不住想再多聽聽,便快速把自己的ID改成一串符號,想著等他們問的時候再跑。
薑蕭和空格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一邊猜測他的想法,一邊快速通知了其他人。
心字成灰又道:“他軍訓快結束了吧?有空叫出來一起吃個飯唄。”
薑蕭道:“嗯,我問問他。”
這時接到通知的BB戀緊跟著道:“你運氣真好,竟然能追到星神。”
宇宙最強O道:“實名羨慕,星神太厲害了,還是個Omega,啊,我的男神。”
心自成灰道:“確實牛,不愧是烈陽星月的五神之一!”
空格道:“而且長得還好,如果是單身,肯定一群人追。”
越然摳摳手機殼,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
薑蕭想了想自家小魂師的性格,估摸這時已經消氣了,為了讓他更平衡一點,便也跟著掉馬:“還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們。”
眾人道:“什麼?”
薑蕭道:“我在老區的大號是烈風。”
眾人:“……”
頻道裡死寂了好幾秒,緊接著眾人異口同聲道,“臥槽你說啥?!”
薑蕭淡定道:“這就是當初那件事,月沉他們肯幫忙的原因。”
眾人又“臥槽”一聲,終於接受現實。
“你竟然是烈風!”
“我的媽,原來我身邊早就有大神了!”
“我知道你厲害,但沒想到你是烈風!”
“我還是你的粉絲來著……”
“難怪最近星神一直在和烈風打排位,原來那是你。”
薑蕭道:“嗯,免得總看見有人刷星月CP。”
越然:“……”
所以這才是你拉我打排位的目的?
空格幾人心有靈犀,立刻道:“你放心,以後我們就是烈星CP粉!”
“對,星月哪裡配了,明明烈星才配!”
“不僅技術配,顏值也配!”
後麵又是一輪花式誇,越然聽得差不多,便退出房間把名字改了回去。
下線前想一想他們那麼喜歡自己,便又回到了房間,準備和他們打聲招呼再睡,這時隻聽心字成灰道:“幸虧兜住了,嚇死我了,他怎麼知道密碼的?”
“你傻啊,他以前在咱們幫會待過,當然知道密碼。”
“我咋覺得又聽見提示音了,這次是誰?”
越然麵無表情:“又是我。”
所有人:“……”
不帶殺回馬槍的啊!
越然道:“聊什麼呢,繼續。”
“……”空格道,“我發誓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心字成灰道:“句句肺腑!”
宇宙最強O道:“我真是你的粉!你走之後也真的難過了好久!”
薑蕭道:“該乾什麼該什麼去。”
眾人不需要他說第二遍,急忙跑了,房間裡就剩了小夫夫兩個人。
越然盯著那個ID,問聲:“你想說什麼?”
薑蕭道:“以前打本的時候我喊過你然然,這事原本就瞞不住。”
越然不理他。
薑蕭道:“要不明天去網吧,我跪個鍵盤?”
越然道:“我不去了。”
薑蕭好脾氣地道:“行,聽你的,你說不去就不去。”
越然哼唧一聲。
薑蕭笑了笑,知道他的氣性沒那麼大,問道:“要不要和他們吃飯?”
越然道:“以後再說。”
薑蕭“嗯”了聲,剛想說句早點睡,隻聽微信響了一下,點開一看發現是老爸,問他睡沒睡。他回複一句沒睡,那邊便快速打了過來。
他說道:“寶貝兒你等會兒,我接個電話。”
越然下意識應了聲,兩秒後才反應過來他喊的又是寶貝兒,不要臉。
薑蕭這時已經和老爸聊上了。
薑父是不喜歡說廢話的類型,直奔主題:“我問了李博士的行程單,他最近一直在國外,11月份回國,會去S市一趟,你那邊坐高鐵半小時到S市,我會幫你約一下。”
薑蕭道:“好。”
薑父沉默兩秒,問道:“如果他也沒辦法,你真的要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