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道:[安娜是宿主未來妻子之一。]言外之意就是有所居心也未嘗不可。
霍閒將手置於水龍頭下,冰涼的水流過細白指間,帶走泥土,他神情十分認真專注,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靜謐美好的氛圍讓係統不敢輕易打破。
他又用紙巾輕輕擦拭手上水珠,就當係統以為話題已經過去時,係統聽見他說:“我不是你劇情中的傀儡,我的未來,隻掌握在我手中。”
[宿主大概忘了,宿主已經死亡,早已失去未來。]係統冷冰冰的語調中藏著幾分諷意。
“但你又讓我在‘霍閒’身體中活了不是嗎?”霍閒將紙巾拋進垃圾桶,步伐不疾不徐走出花房。
走到門口時,恰遇霍恩送安娜出門,雙方打了個照麵,霍閒朝她輕輕頷首並側身退開半步讓她先走,禮數周到,姿態從容,倒是讓安娜不禁多看了幾眼。
有一說一,原身的皮囊還是有成為花花公子資本的,但因為不好好行走坐臥,成天吊兒郎當姿態,以至於俊逸大打折扣。霍閒來之後也沒刻意打理,僅挺直腰板就讓他的氣質有了質的飛躍。
係統忽然說:[果然和作為人類的宿主相比,係統對人類的了解還是太少。]
霍閒:“……?”
係統沒解釋,自動消了音。
不多時,送安娜回來的霍恩便將和安娜商議結果告知霍閒,霍恩其實對如今帝王綠翡翠的行情了解並不多,隻知道比幾年前又上漲一些,不過她也沒太貪心,和霍閒商議的是隻要能拿回成本就算賺。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買家安娜將近幾年翡翠的數據表格帶給她看了,因前些年原石的過度開采,帝王綠已經是有市無價,經常一出就被高價拍走。
也因如此,安娜給霍恩報價2.1億,幾乎在原價上翻了一倍。
霍閒聽聞後並未太過開心,他的態度讓欣喜若狂的霍恩也冷靜下來,霍恩便也想起來問他是在哪裡找到玉鐲。
霍閒自不會告訴他是透視眼異能,隻以以前見過母親存放珠寶,今天她提起時才想起主臥床頭櫃裡的隱藏保險櫃為由含混過去,霍恩也沒懷疑。
“對了阿閒,柳成沛有來找過你嗎?”走之前,霍恩又想到柳成沛,臉色不大好看問道。
“來過。”霍閒點頭。
話一出,霍恩立時警惕起來,“他找你乾什麼?你沒跟他出去吧?老爺子去世後他在家中待遇不如以往,對柳成項心懷怨懟,似有報複想法,正巧柳成項的獨生女回國,他如果以介紹侄女為由讓你出去,你記住千萬不能答應,柳成項十分寶貝他這個女兒,你如果對他女兒有任何企圖,他會毫不留情地讓你消失在這世上。彆懷疑,想要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失蹤’方法太多了。”
霍閒聽她這麼說便也沒告訴她柳成沛已經陷害過他一次,而且用的恰好是柳絮雪的由頭,不過柳成沛手段更肮臟,是奔著讓他毀柳絮雪清白去的。
“我知道了。”他頷首。
霍恩不放心,又慎重叮囑:“你切記,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欺騙,他沒安好心,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
霍閒一一應下。
目送霍恩離開,霍閒正思索晚上弄點什麼吃,手機鈴聲響起,一看來電:柳成沛。
白天不說人,說人人到。
“喂……”霍閒接通。
剛出聲,那頭柳成沛的抱怨就來了:“阿閒你怎麼回事,天時地利人和,姐夫都給你創造那麼好的條件,你怎麼都沒把握,白白浪費我的一番心血,下次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霍閒唇角勾了勾,眼底冰冷一片,嘴上懊悔道:“姐夫,你那天真不能怪我,也不知道是在宴會上吃到不乾淨的東西還是房間裡酒有問題,肚子都快疼死了,哪還有心情搞女人?你也真是的,我在房間等那麼久也不把人送來,你要早點把人送來事兒不就成了嗎?”他反倒抱怨起柳成沛來。
柳成沛被他氣笑了:“敢情還成了我的錯?”
霍閒不吭聲,明顯是這麼認為。
柳成沛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吐出:“得了,舊賬咱不翻,今兒有空出來嗎?”
“給我提車了嗎?要是給我提車,就有空。”霍閒很不要臉說。
柳成沛靜默片刻,壓下心中不快,儘量讓語氣聽起來正常道:“車明天帶你去挑,現在有另一件事……彆說姐夫不念著你,之前你姐求到我這兒,我都已經和喬家搭上線,現在你姐一聲招呼不打將‘霆恩’申請破產,喬家那邊挺不高興。姐夫廢了不少功夫才安撫好,剛好他們對你們家那個叫幸福花園的破小區有點興趣,我跟你說,喬家這邊負責的是兩個漂亮小妞,你要是拿出往日泡妞哄馬子的一半水準,把她們倆哄的服服帖帖,喬家這條線保準讓你收獲滿滿。”
他說著Y蕩地笑了兩聲,繼而話鋒一轉,語氣微妙道:“霍家現在是霍恩的一言堂,阿閒你如今也有二十五歲了,總不能一直仰著霍恩鼻息過活,你該有自己的家產,姐夫是過來人,如今一直看大哥臉色,委實難受得緊,這點我深有體會,姐夫是為你好,不想讓你步姐夫的後塵。”
霍閒:今天依然是被挑撥離間的一天呢。
作者有話要說:霍閒: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沒什麼好看的。
不久後——
霍閒: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