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億你張口要30億,土匪也不敢這麼搶。”喬以蓉諷刺道。
霍閒懶懶瞥她一眼,也不生氣,緩緩道:“本就是公平交易,我做的也不是強賣生意,價錢談不攏,兩位老板隻當我放了個屁就成,無需放心上。”
喬以蓉被他氣笑了,雙手環胸,穿著馬丁靴的腳蹬在桌上:“原來霍先生也知道自己放了一個奇響無比的屁。”
“這就沒意思了喬二小姐,”霍閒撩起眼皮看向她,分明那雙眼中沒什麼情緒,卻仍是讓喬以蓉心裡一咯噔,“買賣不成仁義在,逞口舌之爭沒意思。”
喬以蓉似乎對他的話有點興趣,彎起唇角,探身向前,語氣似帶挑逗意味:“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才有意思?”
這姿勢,這眼神,這語氣,老司機柳成沛一秒get到她的意思,抬腳踢了踢霍閒並朝他擠眉弄眼。
霍閒沒看他,雙手敞開搭在沙發靠背上,微眯著眼神情倨傲地望著喬以蓉,似笑非笑道:“比如,喬小姐在我的報價上再加10億?”
喬以蓉表情一僵,旋即起身,坐到霍閒身旁,一手搭上霍閒腹部,手指畫著圈圈,拋以他一個媚眼,語氣曖昧:“難道在霍先生眼裡,我還比不上一個破小區嗎?”
霍閒由她挑逗,呼吸一絲不亂,眼神也無變化,說出的話卻很誅心:“恕我直言,比不上。”
喬以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喬以萱微微蹙起眉,不著痕跡地看了柳成沛一眼,他口中廢物點心霍閒似乎並沒有那麼好糊弄。
就在喬以蓉瞪著霍閒以為他會說兩句軟話時,霍閒兩指拎住她的衣袖將她手臂抬起移回她自己腿上,邊不疾不徐道:“我相信,以喬家在A市豪門圈的地位,應當還不至於淪落到讓喬二小姐出賣自己換取利益的地步。”
話一出,喬以蓉神情驟冷,她抄過桌上酒杯就朝霍閒潑去,霍閒不閃不避,任由酒液悉數上臉。
喬以蓉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他,神色冰冷:“有一個成語叫‘禍從口出’,或許今日我該給霍閒先生上一課,口無遮攔會付出代價。”
霍閒眼神一厲,明明是身處高位,喬以蓉對上他目光卻驀地脊背一寒,當他起身,身高的壓迫罕見地讓她後退半步,意識到自己後退後心中十分懊惱,當下就想將場子找回來。
與此同時,喬家姐妹帶來的兩名保鏢也齊齊上前,大有直接幫二小姐摁住衝撞她的霍閒讓她出氣架勢。
喬以萱抬手阻止保鏢上前,靜靜凝視比妹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
“怎麼,你想得罪我?你可知道,得罪我就是跟喬家過不去,霍恩現在可還一心撲在公司重建上,她的公司能不能建成,我一句話的事,你想好再行事。”喬以蓉口中說著威脅之語,實則已有些底氣不足和色厲內荏。
霍閒神情沒什麼變化,隻看向喬以蓉的眼神變得冷漠,片刻後,他移開視線,望向喬以萱,語氣淡然:“既然二位喬小姐無意談生意,便也不浪費雙方時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告辭。”說罷,也不給幾人反應機會,抬腿走人,毫不留戀。
他這說走就走的舉動讓喬家姐妹和柳成沛都愣了愣,喬以蓉反應過來後立刻喊道:“你站住!”
然而霍閒留給她的隻有一個不近人情的遠去的背影。
等到霍閒背影也消失,喬以蓉憤憤踹了桌子一腳,又在柳成沛開口說想過去看看前猛地轉向他,神情難看逼問:“這就是你說的好拿捏的廢物點心?”
柳成沛欲哭無淚,乾巴巴道:“可、可能霍家敗落讓他產生對金錢超乎尋常的渴望……”後麵的話在喬以蓉越顯陰鷙的目光中漸漸消了音。
喬以蓉把柳成沛推到一旁,一屁股坐下,撈起桌上酒杯將酒一飲而儘,火燒火燎的感覺讓她冷靜些許,她望向喬以萱,問:“姐,那個廢物點心你怎麼看?”
喬以萱沉吟半晌,搖頭:“暫時看不出來。”她說著,視線若有若無從柳成沛臉上掃過,心底有個懷疑,她懷疑這是柳成沛和霍閒做的局,畢竟霍閒的姐姐霍恩是柳成沛的妻子,雖夫妻關係名存實亡,可柳成沛和霍閒是一丘之貉,柳成沛大哥掌權後他在柳家日子越發不好過,聯合霍閒做局從喬家撈錢也不無可能。
會所外的空氣仿佛都乾淨了幾分,霍閒站在寒涼的夜晚呼吸著冷颼颼的空氣,整個人都暢快了幾分,除身上的酒味讓他有些討厭。
[宿主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喬以蓉對你好感度已經低……]係統上線後便是指責,機械音中似能聽出氣急敗壞,而話至一半又停住。
[嗯?]霍閒在腦海中與他交流並且抓住了關鍵詞,[好感度?]
係統沒回,冷冰冰道:[宿主與女主交惡將增加宿主主線任務難度,請宿主謹慎取舍。]
[係統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霍閒雙手插兜,慢悠悠行走在街上。
係統沒憋住,問:[什麼事?]
霍閒彎了彎唇角,不緊不慢說:[我理想中的戀人,純情、可愛、內斂、專一;奔放、傲慢、用情不專是我最討厭的一類,很遺憾,方曼雲占了一半,喬以蓉占了全部。]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