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妮和帕迪一秒都沒猶豫便選擇與霍閒等人同行。
父女倆在黎明城僅有的財產便是一間很小的房子,無親無故,早年在光明神殿算是他們最無憂無慮的日子,對光明神殿有著天生的好感。
他們受光明洗禮,即便大陸上沒有光明神,他們也願為解救黑暗中的人們出一份力。
不過黎明城城主派人抓南妮,帶著她無疑是帶著一個麻煩,沒等霍閒想辦法解決這個困擾,克裡斯特很“貼心”地煉出了兩支換顏藥劑,即服用後可改變樣貌。
克裡斯特此舉無疑是在向霍閒示好,霍閒知道凡事需有一個“度”,所以給了他這個台階下。
兩人又恢複到冷戰(單方麵)前的友好(並沒有)。
黎明城已經完全封城,而圍繞黎明城的是九個鎮,安哈多的地理環境和人文因素使得這個國家沒有村莊,而是簡單粗暴的鎮和城。
有帕迪父女做向導,霍閒一行也少走很多彎路。
“奈哲爾。”霍閒和文森特商量下一站目的地後,克裡斯特找了過來,他應該已經等文森特離開等了一段時間,托盤上的肉餅明顯已經沒了熱氣。
霍閒示意他坐下說,他也沒客氣,坐下後的就有些不好意思說:“給小魔獸做了些陸行羊肉餅,可惜現在有點涼了。”
[陸行羊肉挺好吃的。]霍垣說。
霍閒撈起他,對克裡斯特說:“你是全係法師,可以加熱一下,小家夥喜歡熱的。”
聞言克裡斯特眼睛一亮,立刻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工具,召喚火球用以加熱。
霍垣將下巴擱在霍閒胳膊上,甩甩尾巴,懶洋洋道:[他這工具人當的挺不錯。]
[他這工具人還想契約你當他的契約魔獸,你小心點,彆落單,知道嗎?]霍閒叮囑道。
霍垣乖乖應下。
隨後克裡斯特說明來找他的目的,他道:“如無意外,如今魔氣已經進入每一個人身體,若要淨化,一個一個淨化起來太麻煩,淨化後再給予祝福,最多也隻能保護他們一個月,祝福過後,他們還是會被入侵。”
“嗯。”霍閒認同他的說法,並順著往下說:“魔氣的源頭必須找到並封印或解決。”
“這是一點,還得往後放一放。”克裡斯特豎起一根手指後又豎起第二根手指,“魔氣讓人性情大變,也就是心理層麵,時間越久,人的生理層麵也將出現問題,而魔氣本質上的危害是什麼?是放大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和惡意。”
“嗯。”霍閒還是認同,等他接下去的話。
克裡斯特表情似帶控訴看了霍閒一眼,仿佛控訴他怎麼還沒get到他的意思,無奈,隻得接著道:“擁有七惡的人不少,如果能夠將‘惡’克製,情況的會好很多,我們也會有更多時間淨化。”
“我們無法控製他人思想,要怎麼讓他們將‘惡’克製?”霍閒問。
克裡斯特似乎噎了下,又有些無語,他提醒:“奈哲爾,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霍閒:“?”
啃著肉餅的霍垣忍不住說:[霍閒,你裝傻的樣子有點崩人設,當心工具人發現。]
霍閒:[崩了嗎?那就不逗他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克裡斯特。”霍閒在克裡斯特露出懷疑前率先說道,“你是想讓我宣傳光明神殿的教義,讓他們信仰光明神升華思想,平靜內心,可是克裡斯特你彆忘了,這裡是安多哈,一個早在八年前就全國摧毀光明神殿,拋棄信仰的國家,縱然有堅定信仰之人在,但更多是無感,甚至受王室影響,對神殿有著濃濃的排斥和譴責。”
理是如此,克裡斯特不反駁,他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魔氣曾在一千年前肆虐整片大陸,那個時代雖已過去,但文字和故事保留下來,作為幼兒牙牙學語時的啟蒙故事,我不信現在沒人聯想到魔氣。聯想到魔氣,他們就會想到能夠淨化魔氣的是光明神殿的神官。”
“糾正一下,在安多哈該稱為光係法師。”霍閒說。
克裡斯特張了張嘴,一時竟無言以對。
雖然霍閒似乎說了一句廢話,但從本質上來說,“光係法師”和“光明神殿神官”其實是兩個概念,後者屬於前者,但前者卻並非全是後者,在安多哈,光係法師是所有法師中地位最低的,如同在很多國家的暗係法師。
“……今時不同往日,隻有光係法師能夠淨化魔氣。”克裡斯特憋半天憋出這麼一句。
“我清楚。”霍閒頷首,“可是克裡斯特,現在不是大肆宣揚的時候,至少在我們未建寸功前我,還不可以。”
克裡斯特欲言又止,半晌,低落的歎息一聲,蔫耷耷道:“好吧,你是對的,是我太衝動,沒顧全大局。”
霍閒沒接,而是問:“還有事嗎?”
這話的意思便是下逐客令,克裡斯特聽聞後一時心緒難辨,他忍不住用一種透著委屈的眼神看他:“奈哲爾,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兩人獨處過了。”他說著,徑直上手去抓霍閒的手。
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