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交流什麼？”竇綠腿抖著，倒也聽見了他們的交流。
沒人回答，霍閒幾步走上前，擋在竇綠和女鬼之間，他來之前身上帶了符，讓他陽氣不那麼重，所以女鬼不會因為他的陽氣避開，也沒有被激怒，她隻是終於將視線移到他身上，與他四目相對。
四目相對？
他能看見我？
女鬼閃過這一念頭，又被自己否認，她現在已經是鬼，活人怎麼可能看到她？
“我能看見你。”似乎是為驗證她的猜測，霍閒淡淡開口。
女鬼血紅的眼睛微微睜大，仿佛不相信他的話，身體往一邊飄了飄，他的目光也隨之移動，她眼睛又瞪大幾分，脖子前傾，可鬼的脖子前傾那妥妥是一個恐怖片現場。
霍閒倒是沒覺得恐怖，他隻微蹙了下眉，道：“請保持社交禮儀，謝謝。”
女鬼聞言居然還真把頭縮回去，然後背過身，不知道做了些什麼，等再轉過身時頭發已經整理過，雖然臉色仍然是慘白的鬼麵，眼睛也是血紅色，但整體看起來倒也沒那麼可怕了。
“你能說話嗎？”赫清見這女鬼神智還清明，不由問道。
女鬼這才發現除霍閒外，另外兩人，不，一人一……葉青竹身上不是活人的味道，但也不是死人，是一種她很陌生的氣息，總之，那兩雙眼睛都看著她，顯然都能看見他。
她很驚訝，驚訝之餘又有些不知所措，比她更不知所措的是竇綠，他用顫抖的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問：“你、你們在和、和誰說話？”
聽到他的聲音，女鬼表情又有些猙獰，霍閒抬手打了一個響指，把她注意力拉回來，同時對竇綠說：“如果不想橫著出去，竇先生還是先找個房間待著。”
竇綠一聽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霍垣忍不住道：[霍閒你怎麼還恐嚇人呢？]
[沒恐嚇，我在教他怎麼保命。]霍閒厚顏無恥起來也是真的不要臉。
竇綠腿都軟了，赫清見狀給他塞了張符：“拿著趕緊找個房間待著，不叫你彆出來。”
“那、那萬一我進、進的、房、房間有……”竇綠握著符眼淚也飆了出來。
葉青竹看他實在可憐，心一軟，道：“我跟你一起，彆怕。”說罷，和赫清交換了一個眼神，赫清倒是想把葉青竹也留下，可竇綠在這裡確實挺妨礙。
對此霍閒則簡單粗暴多了，直接一個手刀下去，竇綠就躺了。
“好了。”霍閒收回手，理理衣袖。
葉青竹＆赫清：“……”
霍垣代替他們說出了那句話：[不愧是你。]
沒了普通人竇綠，人目光再次移到白衣女鬼身上，而此時女鬼也察覺到人可能不是普通人，說不定是那個渣男請來收她的，頓時一手護住腹部，警惕地看著他們。
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霍閒道：“放心，我們是來看房，順便看看能不能借以驅鬼讓房東低價出售，目前我們和房東還沒聯係，可以先了解下你的情況。”
女鬼聽到“驅鬼”兩個字時周身陰氣就彙聚更濃，聽到後半句時又有些遲疑，她並未從人身上發現惡意，當然，也有可能是她不會看人。
“你能說話嗎？”赫清不懷疑這女鬼還保留有完整的意識，通常這樣的鬼是可以交流的，但女鬼不開口，他們交流也困難。
女鬼望著他們，緩緩的，舉起手，比劃了幾個動作，是手語。
[她說：‘對不起，我是啞巴。’]
“她說：‘對不起，我是啞巴。’”
霍垣和霍閒同步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