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風垣古怪看了他一眼,有種很莫名的荒謬的形容不出的感覺,如果換成霍閒,他就會知道這感覺叫做“撩撥”。
簡言之,風垣被撩了一下。
“隨意。”他有些不自在道。
無風坳不遠,一天後兩人就已經到達。
霍閒沒有欺負一二階妖獸的興趣,就像一個大號玩家去砍小怪,沒經驗不說還浪費時間武器耐久,所以兩人直奔中級練級區。
然後霍閒就見識到了真正的三階妖獸的實力,當時他隻有一個想法——幸好沒有開群P,不然仇恨絕對OT。
第一群被他們盯上的倒黴妖獸是一群長尾白猴,長尾白猴足有一人高,一身雪白毛皮,襯得臉更紅,尾巴非常長,長到幾乎與他們體型齊平,也是他們的武器。
最初交鋒時因為不習慣長尾白猴的戰鬥方式霍閒還差點吃了虧,好在有驚無險。
在摸透長尾白猴的攻擊方式後,霍閒再對付時就有了經驗,他本就是屬於那種天賦型,無論是遊戲還是親身上陣,手腳永遠能跟上意識。
從最初隻能單挑一隻長尾白猴到一次對敵六隻他隻用了三天時間,風垣起初還擔心他挑六隻是作死行為,可最後發現是他想多了,霍閒就像一個怪物,冷靜到令人可怕。
也隻有這時候,風垣從他身上看到了曾經修羅劍尊的影子,無情,冷漠,眼中隻有殺伐。
讓他覺得陌生。
可收了劍,陌生的模樣一秒消失,那高冷的少年嫌惡地甩著袖子上沾到的血,說起來,修羅劍尊從來隻穿黑衣,據傳是因為黑衣沾血不顯。
風垣心頭一動,故作隨意道:“既然嫌血色難看,不若穿黑衣。”
霍閒個自己施展了一個清潔術,想也沒想就道:“不要。”
“為何?你不是嫌打理麻煩?”風垣順勢問。
“我現在是修為還差了點,再高些殺戮時就不會有血濺出,弄不臟衣服。”霍閒回道,“而且這兩天我仔細想了想,這些妖獸其實也沒什麼過錯,我跑來人家老巢一通殺也是一筆孽債,所以我考慮要不直接去找些窮凶極惡之人或者魔修來曆練。”
聞言風垣微微張了張嘴,少頃,語氣古怪道:“劍修、法修甚至魔修,曆練時大多通過與妖獸戰鬥提升實力。”他沒記錯的話,前世的修羅劍尊霍閒就曾一人屠儘荒澤沙漠的所有妖獸,一戰成名。現在這位未來劍尊居然跟他說“妖獸其實沒什麼過錯,一通殺是一筆孽債”?
霍閒卻是坦然道:“怎麼戰不是戰呢?我跟你切磋那也是戰,何必為了提升妄造殺戮呢?”
風垣:“……”他差點就忍不住想問:你真的是我記憶裡的修羅劍尊嗎?你莫非被奪舍了?
殊不知,他還真猜對了。
隻不過彆人的奪舍多少有點痕跡,但霍閒的“奪舍”完全無痕。
“而且我覺得淺色更符合我們正道弟子的形象,一身黑像魔修風格,不妥,不妥。”霍閒又自顧自說,邊說還邊搖頭。
風垣:“……”
他發現過了十年也還是看不懂霍閒,餘光看到長尾白猴的屍體,心念一轉,忽然惡劣地問:“你說無故殺死妖獸是一筆孽債,不願再繼續殺戮,那已經被你殺死的呢?它們也是無辜的。”
霍閒似乎被問住了,眉間微微蹙起。
風垣見狀不禁有些後悔,正欲開口岔開話題時霍閒先一步說:“那……算它們倒黴吧。”
風垣腦門上緩緩飄出一個問號。
霍閒歎了一口氣:“是我曆練動手前沒想清楚,連累你也造了殺戮背負因果,不過垣垣你放心,到時候天雷清算時我會幫你扛雷。”
“……眾所周知,天雷不可由外人代勞。”風垣麵無表情說。
霍閒一想也是,要是渡劫能抓其他人來頂,那早不知有多少人飛升成功了,遂道:“那我多收集些材料,我再研究研究煉器,給你煉製些扛雷的法器。”說著,他想起了避雷針,不知道避雷針能不能引走天雷。
風垣陷入了沉默,總覺得,霍閒對他的態度,好像,有哪裡,不對?
兩人各自思考著,倏地,一股極其霸道的靈力從遠處衝天而起。
霍閒遲疑道:“這是……有先天靈寶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