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卷簾門沒放下來,但麵館打烊,門關著,裡麵也見不著人。
“艸,大白天關門不做生意,有病啊?”魯興霖簡直一肚子火氣,連瑟瑟寒風都壓不了他的火氣。
他剛噴完,頭頂上方就傳來一道年輕但充滿諷刺的聲音:“哪隻狗在我家樓下亂吠,大白天就開始擾民也沒個主人管管?”
挨了罵的“狗”,魯興霖本狗臉立刻拉得老長,抬頭看見一張慵懶帥氣的臉孔,表情透著幾分傲慢和輕蔑,一下讓魯大少心中火焰攀升。
“你丫知道我是誰嗎,是不是想找死?”魯興霖豎起眉毛冷喝。
“魯興霖,魯家二少爺。”回答他的是霍閒。
見到霍閒,魯興霖先是一愣,旋即咧嘴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果然,他開口便是:“溫閒,不,現在應該叫你霍閒,聽說你被一個男人包養,軟飯好吃嗎?”說話時,目光還從他身邊的霍垣臉上掃來掃去,然後……
突然就有些不對味!
他所想象中的霍閒被男人包養就跟某個圈子裡肥頭大耳的老男人包養小鮮肉那樣,而不是這麼個年紀輕輕又長得比明星還好看的青年包養!
可他轉念一想,就霍閒那清冷孤傲的性子,委身於人,恐怕也是莫大的羞辱了吧?
“味道挺不錯的,我很喜歡。”霍閒淡淡道。
魯興霖的表情頓時微妙起來,陰陽怪氣起來:“你也就嘴硬嘴硬,我們誰不知道你這曾經的溫三公子矜貴高傲,估計你自己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靠賣pg為生,嘖嘖,也太丟份了。”
霍垣聽到“賣pg”三個字眼神驟然冷下,霍閒拍拍他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霍閒居高臨下俯視魯興霖,將他簡單掃視一個上下,牽了牽唇角,不緊不慢道:“總好過魯二少這副尊榮就是去賣也沒人看得上,也許,得倒貼才能有一兩個人捏著鼻子忍著吐跟你睡一次。”
此話一出,魯興霖一張臉頓時黑如鍋底,本是下車來給他助陣的狐朋狗友也都默默住了腳,麵麵相覷,不知想到什麼,努力憋著笑。
不是霍閒亂說,魯興霖犯渾時也的確是男女不忌,但作為他這種大少爺,自然是做1的。可糗就糗在有次他喝多了,要了個活好的,因為沒有表達清楚,最後慘遭爆X,血流不止,關鍵他找那個是真的嫌他臟,捏著鼻子做的,完了還吐一地。
可以說,是真的讓魯二少裡子麵子丟了個乾淨。
更悲催的是,經過那次後他還得了痔瘡,被一個大嘴巴的二世祖傳了出去,成為圈中笑柄。
若不是殺人犯法,魯興霖絕對把所有知情人通通滅口。
霍閒拿這事來說,純粹是踩著魯興霖的高壓線蹦迪,但他並不畏懼就對了。
“霍閒,你現在已經不是溫家三少,沒有溫家給你撐腰,你拿什麼跟我鬥?”魯興霖被激怒,也圖窮匕見,他的眼睛裡藏著滿滿的惡意,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躲去遙遠的城市,一輩子默默無聞,我不會特意去找你麻煩,但既然你讓我看見了,那你就給我等著,我要一點一點搞垮你的事業,你,還有你身邊的小白臉,我要讓你們傾家蕩產,下半輩子唯有大街是你們的歸宿。”
……
“我日他個仙人板板,上一個敢這麼威脅恐嚇我的墳頭草都三米高了!”放完狠話就因為車子堵路堵的厲害招來交警趕人並貼罰單不得不離開的魯興霖走後,霍垣就破口大罵起來。
霍閒一本正經糾正:“那人應該是被我碾成齏粉,沒有墳,連輪回轉世的機會都沒。”
霍垣:“……”
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生氣男朋友還有閒心一本正經的講笑話。
“霍閒,姓魯這小子一看準沒安好心,原世界線裡他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時不時就出來搞破壞惡心人,你之前給他找的麻煩有效期好像已經過了,有其他法子給他上個緊箍咒或者乾脆送進去嗎?”霍垣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希冀看著自家男人。
如果,霍閒不知道他這話背後隱藏的另一句是“如果你搞不定,我就直接把他恁死”,興許霍閒還能安慰點。
他呼了一把霍垣腦袋,將筆記本往他麵前一推:“魯興霖連帶魯家生意上的不乾淨,有點地方還缺些關鍵證據,寶貝,這就是你強項了,能不能把他和他的後台全送進去,靠你了。”
魯家由黑轉白,直至今日也是商圈裡默認的不能輕易得罪的家族,明麵上魯家是白的,但所有人都知道,背地裡魯家仍用見不得光的手段。與以往相比,他們隻是低調了,也學會了隱藏和抹除證據。
不巧,霍垣最擅長的就是將被抹除的證據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