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驍把她拉起來,親昵地敲了下她的額頭:
“傻瓜,一家人你說這些做什麼!”
鄭芷雲也道:“你已經給我們治好了,這算什麼受苦!再說,我是媽媽,難道還不該保護自己的女兒嗎?”
鄭老爺子慈愛地看著楚澄,歎氣:
“你這孩子啊,自從懂事了,對家人就外道了。自己的家人,還說什麼對不起。”
楚澄知道,他們是真的完全不怪她。
心中被暖流包圍,眼眶也有些濕潤了。
她抿著唇,讓自己不要哭出來,好一會兒才道:
“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嗓音還是有些沙啞。
以後,她會把這些都放在心裡,加倍對他們好。
見她眼眶紅紅的,鄭驍轉移話題道:
“澄澄,你還沒跟我們說,那個人到底是為什麼會找上你呢。”
“這件事,要先從他的身份說起……”
楚澄便給他們說了帝都與修行者家族的存在,以及向晉的身份。
鄭家三人都驚詫不已,雖然已經有準備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些奇人異士,但沒想到,他們從未去過的帝都,普通人不允許進入的帝都,竟然是這樣一副光景。
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原來不止權勢滔天,財富驚人,還有著壽元可以達到數百甚至數千年的強大修行者。
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那向晉,就是帝都第五大世家向家的一員。這人好色成性,前段時間我去帝都找我好朋友玩,被他看到,他調戲不成,還打傷了我的好朋友。”
“這人真是可惡至極!我去打斷他的狗腿!”
一聽說楚澄被調戲了,鄭驍氣得眼睛都紅了,要衝到地下室去打人。
楚澄拉住他:
“哥,你不用操心,我待會自然會去收拾他的!”
向晉畢竟曾經是修行者,哪怕現在沒了修為,一身銅皮鐵骨還是在的,普通人打他完全不痛不癢。
鄭老爺子比較深謀遠慮:
“澄澄,照你說,這向晉是世家子弟,他行事如此囂張,恐怕靠山很強硬。如今你重傷了他,會不會引來他那位靠山的報複?”
楚澄心道,外公不愧是白手起家建立鄭氏企業的牛人,一針見血說到了重點上。
“外公不用擔心,他有靠山,我也有倚仗的。他那靠山隻管來,保準討不了好。隻是,可能最近得委屈你們,暫時不能出門。”
向晉那個化神期的父親,對金丹期毫無攻擊手段的楚澄來說,確實像一個怪獸一樣難以戰勝。
但現在她已經是元嬰期,神識已經相當於普通修行者的合體期,她先發製人,即使是化神期也會被她重傷。
修行者們都惜命得很,先重傷他一次,他有了忌憚,在摸清她的底牌前,就不敢再來挑釁。
“澄澄,莫非你有個隱世超級大能師父?從小就來悄悄收你為徒,教你修煉的那種?”
鄭驍想象力比較
豐富。
男孩子小時候都有個武俠仙俠夢,下意識就往這個方向考慮了。
不然,無法解釋澄澄為什麼會有這種超出常人的力量。
鄭老爺子輕咳一聲:
“澄澄以往都沒有說,恐怕是那位高人不讓說。咱們今後也得守口如瓶。”
“澄澄,如今你暴露了實力,你那位師父會不會怪罪你?”鄭芷雲擔憂地道。
楚澄有點好笑。
她可愛的家人們,腦補能力真強,說著說著便真以為她有個師父呢。
不過,一般人哪裡會想到有這麼神奇的係統,似乎也隻有這樣想才能解釋得通。
“這事我不想騙你們,但也確實不能說,所以就一直瞞著了。不過你們放心,即使暴、露實力,我也不會被怪罪的。”
她修行的秘密,說出來,對她和他們都不好。
有時候,確實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讓他們這樣誤會,也是一件好事。
家人們表示理解。
時間已經不早了,楚澄便讓他們早些去休息,而她,要去招待關在地下室裡的向晉。
*
向晉被她毀掉丹田,用鐵鏈綁著,現在還昏迷著,大約是沒了丹田彙聚,他身上正源源不斷地散溢著真氣。
楚澄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澆在他臉上。
大冬天的,這滋味十分**。
饒是向晉被廢了丹田傷得不輕,也被激得醒了過來。
看到居高臨下地站在旁邊看著他的楚澄,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昏迷前的那一刻:
“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暗算我!”
他此時已經明白楚澄是修行者。
但他覺得先前肯定是因為毫無防備才被楚澄偷襲成功,如今若是堂堂正正一戰,楚澄如此年輕,修為一定不會太高,必定敵不過他。
他想蹦起來打楚澄,卻感覺到自己身上被什麼東西束縛著。
他使勁掙紮,卻掙不開身上的鐵鏈,準備用上真氣,這才發現丹田疼痛不已,根本無法調動任何真氣。
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從憤怒轉為驚疑。
“你對我做了什麼?”
楚澄臉上蕩開笑容:
“你不是向來看不起普通人,不把普通人的命當做人命麼。我毀了你的丹田,讓你從此都像普通人一樣活著。”
向晉回想起昏迷前丹田傳
來的劇痛,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驚恐。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知道他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經被毀掉丹田的事實,還是不願意相信楚澄有這個實力。
“你現在不相信沒關係,以後你有的是時間相信。”
楚澄在他麵前蹲下來,從袖口裡拿出一把匕首。
這匕首造型很精致,刀柄和刀鞘上都刻著繁複的花紋,鑲著寶石,向晉很熟悉。
因為這是從他的儲物戒指裡拿出來的。
普通的刀傷不了向晉金丹期的肉身,隻有這種修行者的東西才能。
說起來,向晉的儲物戒指裡,似乎還有些好東西,她倒是還沒來得及清點。
不過,這些都可以先靠後。
“現在,我們先來算算賬,你在我家人和朋友身上施加的痛苦,我還沒還給你呢。”
“我這人也不記仇,所以就十倍討還就行了。”
說著,她就一刀劃在了向晉臉上。
精鐵煉製的匕首,加上真氣,輕而易舉地在向晉臉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啊啊啊!”
向晉慘叫起來,然後大罵,“賤、人,你竟敢如此對我,我父親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楚澄冷笑著又劃下一刀,在向晉的慘叫聲中道:
“你覺得,我敢這麼做,難道會怕你父親來尋仇嗎?”
向晉強忍著疼痛,道:
“我臨行前,我父親知道我到江城尋你來了!”
楚澄無所謂地道:
“知道就知道啊,我說了,我不怕他來尋仇。化神期而已嘛。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有靠山?”
向晉不敢相信楚澄話語中透露的意思。
但楚澄的態度,卻毫無疑義地表達出,她的靠山比化神期還要強。
向晉垂死掙紮:
“隻要我三天不回去,我父親肯定會親自來找我,你不怕化神期大能,難道還能跟整個向家作對嗎?”
實際上,他父親很可能會以為他要在江城逗留十天半個月,在這之前,是絕對不會來找他的。
【來自向晉的謊言能量+1000!】
楚澄有點驚喜。
原來被廢掉的金丹修行者,也能同樣提供高額的謊言能量。
不過看起來,向晉現在能提供的基礎能量,隻相當於築基期的修行者了。
她正愁單靠氪金,
謊言能量來得不夠快呢,向晉就給她送能量來了。
看著他身上正在散溢的真氣,她大概有點明白其中的原理了。
看來,她得在他的真氣全部散溢掉之前,抓緊時間,好好利用他刷一波能量。
當然,報仇刷能量是可以兩不誤的。
“你真是看得起自己,一個依靠父親蔭蔽才硬把修為堆上金丹期的廢物,值得整個向家出動嗎?而且,你現在還連硬堆上去的金丹期修為都沒有了,隻是一個普通人!”
楚澄一腳踩在了向晉的痛點上。
在帝都,普通人可是最底層,最低賤的存在。
他臉上不由得冷汗涔涔,卻還是外強中乾地道:
“我是我父親唯一的兒子,我父親自然能說動其他老祖一起來為我報仇!”
【來自向晉的謊言能量+7000!】
楚澄再次一刀劃在他臉上:
“那我們拭目以待啊!”
向晉再次慘叫起來。
楚澄對他毫不憐憫,說了要還他十倍,就絕對不會打折扣,一點也不手軟地劃下第二刀。
修行者即使身體比普通人好,在遭受同等級的傷害時,也會和普通人一樣痛。
向晉本就沒吃過什麼苦頭,哪裡經得住。
不一會兒,就慘叫著求饒:
“啊啊,住手!好痛!住手!”
楚澄道:
“這才哪到哪,我說了要你十倍償還的。你在我媽媽臉上劃了五刀,我至少要在你身上劃五十刀才行。”
“不……不……求你饒了我吧,那樣我會死的!”
向晉痛哭流涕地道。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楚澄笑眯眯地補了一句,“至少在所有的債討完之前,肯定不會讓你死。”
說完,再次在他身上劃上一刀。
“啊啊,好痛!父親,救命啊!救命啊!”
“姑奶奶,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來自向晉的謊言能量+9000!】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了我吧!”
【來自向晉的謊言能量+9000!】
楚澄暫時停下來:
“你知道錯了?哦,那你說說你錯在哪了?”
向晉滿以為有了希望,趕緊道:
“我不該……我不該傷害你的家人……我不該調戲你!”
【來自向晉的謊言能量+9000!】
【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