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藥隻是托詞,主要是她想見見那個組織的高層或者領袖人物,以便看看他們的品性如何,是否與教會是一丘之貉。
以如今西方修行界的情況,若能阻止教會對那些有靈根的非修行者的殘害,必定會得到海量功德。
但這件事不是她一個人能解決的,目前她也不打算讓東方修行者進入西方地界來幫忙,以免被本土修行者認為她有入侵的想法,若是讓教會勢力以此為借口團結西方所有力量來對抗,那反而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所以勢必得在本土找一些幫手。
若這些幫手不合格,那她就得再考慮其他辦法。
矮個子魔法師立刻跑到一邊去打電話。
此時隻有大主教一人,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裡。
不是他反應慢,實在是被嚇到不知所措。
先前他仗著路易斯在,有多囂張,如今就有多恐懼。
“大人饒命,是小人不長眼,冒犯了您!”
“讓我饒了你也可以,但有些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您請說!”
楚澄道:
“你們把那些嬰兒弄來,是為了做什麼?誰吩咐你們這樣做的?”
聽到這個問題,大主教滿臉絕望:
“大人,這個問題我不能說,說了我會死的!”
不說是死,說了也是死,完全沒有活路可選。
這話沒有謊言能量。
楚澄知道,法神很可能在他們身上是下了禁製的,一旦他們暴、露秘密,就會和她第一次在秘境中遇到的那人一樣,直接爆體而亡。
“那我換另外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對成年人也做了手腳,挖走了他們的靈根?”
“是……”這個問題似乎是能回答的,大主教雖然有些害怕,卻還是不敢撒謊。
“挖他們靈根做什麼?”
他又說是不能回答的。
楚澄冷哼一聲,把目光落在了其他兩人身上。
路易斯算是其中頭腦最靈活的,見狀趕忙道:
“大人,我們雖然不能回答您的問題,但很多事情您可以自己觀察的!”
楚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家夥還挺機智。
這不僅是規避法神禁製的辦法,也可以拖延時間。
他想兩不得罪,既不會因為什麼不交待而被她殺死,也不想因為泄露了秘密而被法神懲罰。
可惜,楚澄是不會讓他的如意算盤被打響的。
“自己觀察?”她手一揚,一道劍氣就刺入了路易斯的丹田,讓他在頃刻間被廢了修為。
他頓時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翻滾起來。
“如果我可以自己觀察,那你們活著的價值是什麼?”楚澄冷聲道,淩厲的目光掃過了大主教和阿爾瓦,“記住,我不喜歡在我麵前耍小聰明的人!”
這一招殺雞儆猴讓大主教直接嚇尿了。
騷臭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阿爾瓦也渾身冷汗猶如從水裡撈起來。
在他們眼中,楚澄不但殺人如砍菜,而且性情殘暴,稍微不如意,就會廢人修為殺人。
想拖延時間,耍心眼,下場就會如路易斯一樣。
兩人掙紮了一番,幾乎把能交待的,全都給交待了。
首先,關於那些嬰兒,他們每家教會醫院都有快速檢測靈根的裝置,嬰兒一出生,就會拿去做檢查,一旦查到有靈根,就會送往當地的大教堂,然後每天各地都會有專門的車輛把有靈根嬰兒送到聖城,由聖城進行統一的提煉。
而對於成年人,也是由教會醫院來進行檢測。
幾乎所有進入過教會醫院的成人,都會在門口進行安全檢查,那種快速檢測靈根的裝置,會從中找出每一個身負靈根的人。
然後醫院會以免費贈送全身體檢的方式,去要來那些人的信息,事後派魔法師前去把人抓走,在每個國家的聖城統一抽取靈根,然後再把人放出去。
在嬰兒和成人的處理上稍有不同。
嬰兒,單靈根以上資質,都是會被留下來作為教會儲備人才進行養育的。
成人則是無論資質一律都會被抽取靈根。
另外,成人的身體是無用的,可以放走,反正他們也不會有任何記憶,前塵往事猶如白紙,不用擔心壞事。
而嬰兒,因為才出生沒有沾染過任何後天雜質,連血肉都是可以利用的。
靈根會被提煉成靈精,軀體則提煉成血精。
至於這些東西流向了誰手裡,用來做什麼,就屬於不能說出口的內容了。
而關於法神的一切信息,除了他們日常的歌功頌德的套話,也無法說出口。
這禁製十分強大,連楚澄的中階破謊符都無法在這些事情上生效。
於是,楚澄也隻能暫時作罷。
那法神越是掩藏自己的信息,就越證明他也心虛害怕。
她先把控著整個維拉聖城,粉飾太平,假以時日,總是有機會將他揪出來的。
如今,最要緊的是先把教會醫院的陰謀公之於眾,讓更多有靈根的普通人和嬰兒避免這種悲劇。
這將是一樁大功德。
不過,眼下整個西方世界的網絡都被人為切斷了,想要把消息散播到各國各地,還真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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