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自從一個多月前被楚澄打傷後,用神行符逃回西方修行界,就一直躲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療傷。
這裡機關密布,還有重重防禦法寶,是絕對安全的地界。
他傷得嚴重,倒是不擔心下屬反噬,卻一直很防備東方修行界趁虛而入。
他當初拚得燃燒修為,想殺掉楚澄,最終不但沒如願,反而被打成重傷。
他知道,楚澄當時也受傷不輕,但這女人邪門得很,她的修為他一直摸不透,可通過兩次交手,卻能從速度,力量等方麵感覺到,她的修為在以常人完全無法想象的可怕速度增長。
所以,兩人同樣重傷,他真不能肯定楚澄的傷會不會比他先好,又會不會再次修為突飛猛進,趁著他受傷殺入西方修行界。
出於這些顧慮,他離開了神宮這個顯眼的目標,把自己隱匿起來閉關療傷,並且吩咐三個忠於自己的樞機主教,沒有十萬火急的大事,絕對不能打擾他。
當傳訊符亮起的時候,他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出去。
才療傷一個多月,他連當初被燃燒的修為都還沒恢複,如今還是個渡劫中期。
雖然整個西方修行界和東方修行界加起來,除了楚澄,都未必能有人打得過他,但現在這種狀態出去,總會覺得不安。
“發生什麼事了?”他不悅地詢問。
樞機主教們便一五一十地將最近半個月發生的事彙報給他,並且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以及他們自己無法處理的無奈。
“無能!本座才離開多久,你們就弄出了這種亂子!”
他惱怒地斥責道。
西方修行界是他無意間找到的一塊天然牧場,經營短短四十多年,就收獲了許多無價之寶。
這是他願意一直被法則之力壓製修為,待在這個下域星球的主要原因。
如今有人在他的牧場上麵肆意破壞,影響他的收獲珍寶,他自然是不能容忍。所以哪怕是此時出去有一定風險,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三個樞機主教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請罪。
法神狐疑的目光從每個人身上劃過,冷聲吩咐:
“傳喚所有魔導士級的魔法師全部到神宮接駕。”
隻要不是楚澄帶人打進西方修行界,就尚且處於他可以遊刃有餘地應對的狀態。
不過,這件事聽起來確實有些蹊蹺,本來翻不起什麼風浪的反教會勢力,竟然突然出現了如此厲害的一個女魔法師,還涉及到有人可能已經打算背叛他,出於謹慎,他糾集了自己的所有護衛力量,以防萬一。
他悄悄回到神宮,用神識一掃,確定神宮的所有頂級魔法師都已經到位,這才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他沒打算在神宮停留太久,於是一現身就開始傳喚那維拉國的大主教和駐守的魔導士。
*
“大人,神宮傳來消息,法神傳召我等前往神宮問話。”
大主教老老實實前來彙報。
楚澄心中一喜,終於來了。
看來,她果然還是動到了法神在意的蛋糕。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直接出發。”
她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修女,與先前去搶占廣播電台又完全是另一副麵孔,跟著大主教和阿爾瓦一同來到了神宮使者麵前。
傲慢的使者看到她,將法杖橫在了她麵前,阻止她進入飛行法器。
“怎麼,維拉聖城的大主教和駐城魔導士排麵這麼大,法神大人傳喚都要帶著侍女?”
使者不悅地質問道。
大主教連忙腆著笑臉上前解釋:
“使者您誤會了,這修女也是關鍵性證人,所以我們才帶著的。法神大人麵前,我等豈敢輕忽怠慢!”
使者這才放行。
楚澄全程低著頭,釋放出的氣息也隻相當於築基期,一路毫無存在感地坐著法器來到了神宮。
這還是她第一次到西方修行界的神宮。
這片建築群巍峨華麗,幾乎相當於一個小皇宮,在陽光底下顯得金碧輝煌,很是亮眼。
神宮之外,全是魔法師把守,飛行法器經過了檢查才被放行。
進入神宮,也能感覺到裡麵有好幾處禁製,以及,在一個大殿之中,有近百個相當於合體期以上,渡劫期以下的魔法師聚集在一起,分兩列,站得整整齊齊。
高高的台階之上,那位麵容看起來很年輕很英俊的法神正坐在一把白玉做成的寬大座椅上,居高臨下,俯視眾生。
這架勢,就跟封建王朝的皇帝上早朝一樣。
楚澄微微眯眼,這法神簡直就是個縮頭烏龜。
之前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如今好不容易露麵,卻也穿著厚厚的盔甲。
不過,他越是如此,就越證明他如今外強中乾。
她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氣息比往日弱了很多,從東方修行界出發前元焰跟她說,當時法神是燃燒了修為來強行修複傷勢,準備擊殺她的。
才短短一個多月,他根本不可能恢複修為。
雖然他的下屬們都有可以快速修複傷勢,卻看起來沒有任何副作用的神藥,但他卻沒有用它。
如今觀察他的氣息,便知道他的修為是跌了一個小境界的,如今,他的修為比她低。
這就給了她可趁之機。
心念電轉,楚澄轉眼就有了個新的主意。
就算是他有近百位合體期以上修為的魔法師護衛,今天也彆想阻攔她。
“拜見法神大人!”